其实今天大哥对她的态度算的上是极为不好的,不过这也怨不了谁,我到现在还在纳闷她今天的来意。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与这个女人同乘一辆马车的,慕容沧也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大哥他们送了我们出来后,慕容沧就要与天香公主告辞,不过人家公主显然不愿意。
“王爷怎么不愿意送我一程,天色不早了呀。”
我嗤之以鼻,这女人,脸皮比我还厚。
“并不顺路,望公主见谅!”他说话间不忘看我的脸色,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那郡主介不介意我去府上打扰呢?”她转过头来问我,到把我问的愣住了,老实说我没想到她还有胆量继续跟我明刀明枪的gān,不过我今天很累,不想和她废话,所以斩钉截铁的回答:“介意!”
说完也不管别人,自己上了马车,没过一会儿,慕容沧钻进来,小净识相的让出位置出去了。
我懒洋洋的翻着手边的书,见他在身边坐下,随口问道:“今天这么对公主,她面子上很挂不住吧?”
慕容沧苦笑:“别人的面子问题我已经无暇顾及了,毕竟自身难保,今天还是多谢娘子没有为难我呀!”说着就是一副讨好的样子,我看的心中好笑,想他慕容沧一代名将,天之骄子,这么撇下身段,我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我知道这是他爱我的表征。
“你别得意,我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为难你罢了,我是坚决不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qíng的,若是在你那公主的面前为难你,与你翻脸,那还不把她乐死啊!”我翻翻白眼,扔下书,直直的看着慕容沧,要看看他到底瘦成什么样子了。
他笑着捏住我的鼻子,“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说吧,打算怎么对付我,一次让我死个痛快好了。”说着向前挺挺身,大有英勇就义的架势,就差大喉一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了,我闻言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把今天的事qíngjiāo代的我满意了,就饶你不死!”我这可够法外开恩了哦!
“三哥说,让大嫂见见天香公主。”
“是吗?看来三哥到与我们不谋而合了呀!”我心qíng大好,“继续——”
“能稳住西戎自然很好,能不与他们翻脸是上策,天朝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天香公主之所以这么执着我,大部分也是看重了这个身份,可是天朝也不是没有比我身份尊贵的,不是吗?”
他虽然这样说,但我知道事实当然不只这样,那公主又不是瞎子,慕容沧的好怎么会不看在眼里,不过非常不幸的是这么独一无二的好男人,已经是贴上了本姑娘的商标了,别人最好不要眼热。
“不过你们有点弄巧成拙,大哥不太高兴呢!”我提醒他。
他点头,“但是大哥不是不顾大局的人,我相信这次的事肯定能成!”
“有我出马,怎么有不成的事?”
九月十八,其实是个很俗的日子,但是皇帝在这天大婚,所以是个好日子。
皇后的人选并不是开始内定的镇远候的孙女沈小姐,因为我自见那沈小姐第一眼就对她很感冒,这还不是皇后呢,就不把我和大嫂看在眼里,虽然不来讨好我是很有骨气,我也不是非要别人来拍马屁,但是也不是她大小姐那样嚣张傲慢吧?好像一定就是她了,定然是听了什么风声去了,可我偏偏不想如她愿,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足以母仪天下,大嫂与我也不谋而合。最后一致订了吕尚书的千金,吕卓人入主中宫。
遂安排她与慕容沨多次见面,制造机会,一来二去,慕容沨也只对她有了印象有了好感,再则多半也是知道这就是我与大嫂的意思,他心中了然,那日金殿之上圣上钦点皇后,吕小姐当仁不让,把那沈小姐气红了眼。
事后大哥与阿泽对我的做法不快,我淡然道:“镇远候禀直忠贞,不会徇私,况且皇朝不应该让外戚专权。”
镇远候虽然铁面无私,但是镇远候之子,沈小姐的父亲却不是省油的灯,如若让他的女儿当了皇后,他一跃而为国丈,还不知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大哥听完我的话后第一次厉色训我:“这点我自然看的出来,只是为什么不事先与我招呼,难道我不足以使你信任?”
一句话使我后悔万分,我知道我伤了大哥的心,因为隐瞒,唉!但我知道他不会真的怪我,只是以后我一定要注意了。
梅绛雪、沈鸿雁、莫荷再加上天香公主分别晋封为梅妃,良妃,荷妃以及香妃。
老实说对于天香公主的这个封号我还不慡了半天,她凭什么呀!
说到这天香公主,我笑翻!
是我和大嫂硬bī了慕容沨选的,这样一来自然安抚了西戎,能嫁皇帝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说不定还在家偷笑赚到了呢!那来和亲的使团欢天喜地的离开的时候,还对此天降洪福津津乐道呢!
我自然知道慕容沨不会对这公主有什么好脸色,她这一生看来也差不多了,如果能守住本分,在宫里享一辈子荣华也不错,如若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况且我现在实在也没有办法继续再理会她的事qíng,梅绛雪的入选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明明把她的名字圈掉了,却不知为何慕容沨仍然点了她,看来这里面又有我不明白的事了,就不知道会不会与我不利。
唉,现在总是叹气,看来在这种地方呆的久了,人就不知不觉的变了,总是如此处心积虑的,活得很累啊!
大婚那日宴后我与慕容沧回府,马车刚行至宫门,侍卫总领卫云飞送来一样东西,说是皇上赐给厉王妃的,奖励我在此次选妃事宜中劳心劳力了这么久。我纳闷他为何要这样把东西给我,但实在不便相问,遂谢了恩,收了赏赐,与慕容沧离去。
路上我打开盒子来看,一看之下我与慕容沧脸色俱是一变,一种对慕容沨的恼恨再也抑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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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我和慕容沧之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如此宽适的马车此刻却只让我感觉窒息,我如坐针毡。
阿沧,说句话,好吗?
我抬眼看他,他仍然盯住我手上的东西——那块独一无二的蓝田玉佩!
“这是今年皇上大婚,特意为皇帝皇后准备的,是作为他们信物的玉佩,汐儿。”慕容沧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字字敲在我的心上,冰冰的痛。
我点点头,因为在金殿之上展示的时候,我曾经就离它很近,那时我分明的看见慕容沨把这块凤纹玉佩郑重的赐给吕卓人,为什么它此刻在我的手中?
“它好看吗?”
我把玉佩拿起来对着光仔细的看,淡淡的道:“很好看,极品。”
慕容沧忽然笑了,“你喜欢?”
“就不知道卖了能值多少钱?”
“大概够我们逍遥一辈子吧!”
我把玉佩拿在手中掂掂,还是摇头说:“只怕没人出的了价,我看还是还给他的好。”
他伸手轻轻把我鬓边的碎发归拢,“东西还了他,这份心意呢?他的心意你也可以还给他吗?”
“我从没想过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意,这不是我能想象的,阿沧,我不能相信,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玩笑,知道吗?慕容沨,他对我……这怎么可能?”我摇摇头,根本只把这看作是一个笑话。(编者按:可怜的小沨,你怎么就这么不受她的待见?)
“汐儿,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或者我该说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些问题,还是你心里只有我?”慕容沧那样灼灼的看着我,看的我脸红心跳,我竟然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确实心里只有你。”
他笑了,瞬间,展颜一笑,我恍惚就觉得其实男人的笑有时候也可以用白花盛开来形容的。
“他其实非常优秀,如今又是皇帝至尊。”死鬼,还要试探我么?
我拉拉他的袖子,“除了你以外,别的男人在我看来,都是青蛙。”
我从不认为含蓄的爱qíng会适合我,我如果爱一个人,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也不介意说无数的qíng话来讨好他,爱qíng是绵密的,是需要用心来维持的,无论是语言还是行动,都是需要的。
慕容沧因为我的一句话笑容就无限扩大,我也因为他的笑容心qíng无限舒畅,这样很好,很好,不是吗?
“汐儿,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去西戎!”
“好啊,不过走之前,我们还是要把该jiāo代的jiāo代清楚啊。”
一日深夜,皇帝收到了一份十分特殊的礼物,据说是天厉王爷与王妃特补的贺礼,那是个华丽的盒子,慕容沨挥退宫人,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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