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看那名若冰,只见她还是面无异样,十分镇定。
“皇上,若冰确有一事尚未应允二皇子。”若冰一怔,难道二皇子早在昨日便已经计划了今日之事?
明澈惊讶于若冰竟然会这样说,这不等于是……
“嗯,好吧,朕准名若冰在这适应之期里入住你明玉宫,但婚嫁之事,一个月后再作决定吧!”皇上放下了茶杯,眼睛凝视着皇后,只见皇后脸色不大好,但是却也没有慌乱之色。
“谢父皇!”景旸抬起头来,刚好对上了明澈那质疑的眼神。
景旸看着明澈的眼中闪过嘲讽之色,明澈将那一瞬间的目光尽收眼底。
*** *** ***
“若冰!”明澈在出府的路上遇到了正向明玉宫出发的若冰。
“大皇子……”哥哥?也是,刚刚的事qíng的确让他吃了一惊。若冰这样想着,向令儿使了个眼色。令儿点头,带着一gān婢女现行离去了。
“若冰,你方才这样说,等于是默认了景旸的请求,为什么?”明澈看着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若冰了。
“哥哥,”若冰用她的眼睛扫视了周围,然后压低声量,讲道,“二皇子与名大人有勾结,应该与我霍府被抄一事有关……”
明澈闻言,看着若冰冰冷的面孔,紧皱的眉头久久不能放开……
“难道就因为这样,婚姻大事也可以用来抵押吗?”
若冰闻言抬头看着明澈,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哥哥的眼中有着受伤与失望的神qíng……
正文 明玉宫中
“这边是东厢房,是二皇子的住处。那里是中庭院……”若冰走在明玉宫的长廊上,身旁的侍女正在向她讲解着宫中的大小事物。
自从来到这宫中,若冰便察觉到其实二皇子平日平不是住在这里。只因这宫中的仆人并不多,有些似乎是刚刚到来的样子,连统一的服饰都还未换好。因此若冰总会觉得明玉宫里十分冷清,并没有热闹的气息。
“中庭院是皇子平日歇息的地方,庭院对面是书房,一般人等除了皇子的特令不得入内的。”
若冰看了看书房的桐木大门,心中闪过些思绪……
当小枚带着若冰走到了西厢,先行到达的令儿已经将行装都收拾妥当。
“小姐,请。”小枚将若冰送到了西厢,说道,“我已名人准备好了洗浴的东西,等一下自会有宫人来请小姐与皇子用膳。”
若冰点了点头,令儿便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jiāo给了小枚,说道:“有劳小枚姑娘了。”小枚道了谢后,便离去了。
若冰踏进了房门,只见这西厢的布置不只要比那霍府中的房间jīng致了多少倍。细想之下,也觉得应该,这明玉宫好说也是皇子之府,就算是客房当然不能怠慢了客人。
“令儿,传人洗浴。”若冰说完,便走到梳妆台前作了下来,开始将头上的簪子饰物都摘了下来。当她摸到那支jú花宝石的簪子,便想到了明澈哥哥。
“对不起……”当时的她看着哥哥的表qíng,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知自己给哥哥造成了麻烦与伤害,“哥哥,我只想查明一切,一个月后我……”
那时哥哥看了看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锦盒。
“若冰,别说了,你看这个……”说着,明澈正要打开锦盒。
“不,你听我说,皇后娘娘虽说会帮我查明真相,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若我不自己查明,这真相便永远不能得知。”她固执的讲着,随即才从各个呆滞的手上面看到了那支jú花宝簪……
哥哥当时的脸色很难看……这是她唯一的印象,或许正应了昨日的梦吧,难道她做错了吗?没有啊,找出灭门的仇人是如此重要,怎能只顾及自己的婚姻大事……
“小姐,小姐?”令儿见若冰拿着宝簪发呆,心中不禁闪过疑虑。
“嗯,没事。”若冰放下了簪子,站了起来,让令儿退去了身上的衣物……
明澈坐在圣明宫的歇亭中,桌上摆着一瓶酒,他拿起酒杯缓缓地咽了下去。
“咳、咳……”
“你既然不会喝酒,为何还要勉qiáng自己。”听到母后的声音,明澈一惊,慌忙站了起来。
明氏由宫人搀扶,走进了歇亭。明澈赶紧将扶她坐下,自己也座了下来。
“母后,我……”明澈yù言又止的模样让明氏皱了皱眉头。她名人将酒拿下,便转过身来,对明澈说:“澈儿,你知道你与本宫最大的不同是在哪里吗?”
明澈一愣,没想到母后竟然这样问他。“回母后,明澈不知。”母后想说些什么?
明氏闻言一笑,说道:“你聪明,懂得察言观色,四书五经都读得好啊。这朝中也只有状元爷能与你一比。但是,你为人没有心计,没有镇住众人的魄力,更没有王者之风。若你只是个娴雅的读书人,或许能成就一番事业。但生在帝王家,你的缺点都是致命的。”
明澈闻言,心中闪过一阵难受。他并不想活在这个世界里,为何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过这清闲的生活。每日在这宫中,看着人们的嘴脸,他觉得好累……
“母后,孩儿知道了,以后定不会让母后失望。”为何要说出违心之言?他不知道,或许就如那些每日言不由衷的人一样吧……
明氏看着他的表qíng转变,叹了一声,说道:“心qíng不可表达在脸上,这点你也要学会啊。不然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明澈想起了若冰,或许若冰将会如母后一样吧,她确实能满足母后所有的要求,而他……
“澈儿,你一定想问我若冰的事qíng吧?”明澈听到若冰的名字,一惊。
“母后,你为何要默认她与二皇子的婚事?”明澈不解地问她,若是母后在殿上坚持的话,他知道若冰与二皇子的事qíng是不可能的。
明氏看着他,端起刚刚宫人敬上的茶,说道:“或许这是件好事。”
“什么?”
“我说,这是件好事,省了不少功夫。”明氏放下茶杯,嘴边勾起一笑,说道,“这景旸的身份,看来有必要查一查了!来人,宣淑妃!”
”
明澈看着她,心中闪过的是那天选妃后,若冰一脸正经的表qíng,说出了二皇子与名烈有勾结的话,她们是多么的相似……
若冰坐在景旸的对面,手中拿着筷子,一言不发的吃着饭。而景旸也是,只看着饭桌不看她。月光将静阁这两个金漆大字染上了一层暗光。阁中除了他们之外平没有其他的宫人在旁伺候。
若冰打量着景旸,他的修长手握着筷子,将饭慢慢地放入嘴中……
“你怎么不吃?”景旸抬起头,正对上若冰的明眸。若冰心一慌,忙把目光移开,脸上却也没有变化,只是说:“我吃饱了。”
景旸看着若冰,把一块红烧ròu夹给了她。说道:“再吃一点吧,对身体好。”
若冰还是摇摇头。景旸看着她,声音转硬。
“你有病在身,吃吧。”说完,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继续用膳。若冰看着他,哭笑不得。怎么有人这么qiáng势,他对女人说话也这样?
无奈中,若冰笑着自己的游思,还是把ròu吃了进去。在她小口小口地吃着ròu时,景旸抬起头,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心中一笑。不会吧,她竟然吃硬不吃软……
“你笑什么?”若冰抬头看到了景旸嘴边的微笑,疑惑地问道。景旸心中一惊。他笑出来了?
“没什么。”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模样,让若冰觉得刚刚的笑只是幻觉。
两人就在着奇怪的气氛中用完了晚膳。
下次还是自己吃吧,若冰这样想着,心中不禁觉得与面无表qíng的人吃饭实在辛苦……
她怎么这么冷淡,景旸回忆起刚刚吃饭的qíng景,和冷淡的女人吃饭原来这么无趣,还不如自己一人轻松……
深夜时分,若冰坐在chuáng前的桌旁,心中有所思绪。
看二皇子一脸让人琢磨不透的表qíng,要在他身上查出什么事qíng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他是这样有心机的人,那陷害我霍府是有可能的……
对了,他的那间书房。若是平日的书房,上锁的确是应该的,但是不许任何人进出却有些奇怪。或许有些东西就放在这书房中。
若冰心想着,觉得既然夜深人静,倒是探查的好时间,不然到了早上,是不可能接近那里。想着想着,她便悄悄打开了房门,披着黑色的披风,轻轻地走进了东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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