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官有点迷糊,奇怪的问:“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不等周女官动手,段婉妆拿着铲子在地上敲敲打打,直到一处地砖发出不寻常的闷响,她用力的朝接缝处刮了两下,一块地砖应声翘了起来。
段婉妆费力地把地砖搬开来,下面是一片整齐的泥土,她拿着小铲子把上面的土一点一点铲开,周女官才依稀回忆起十年前的一桩事情。
十年前,贪玩的她意外把望月楼的地砖给砸了个洞,生怕被夫人责骂的周女官哭丧着脸跑上楼去找段婉妆寻求帮助,段婉妆便将这事扛了下来,让府里的嬷嬷寻人来修补。
在等修补匠来的时间内,赫女官意外发现破碎的地砖下有不同寻常的东西,三人把掩盖在上面的泥土拨开,发现泥土下竟有一个小小的储物格。
储物格没有锁,段婉妆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它,结果里面既没有珠宝,也没有金银,只有一本破旧的本子,上面写着几个她们看不懂的字,歪歪扭扭的挤在一起,就像一个初学会写字的孩子的练字本。
年幼的段婉妆索然无味的把本子丢回了储物格内,又伙同两位女官把它重新埋了起来,直到修补匠到了段府把地砖补了上去,这件事情就再也没人知晓了。
今日看到那封莫名其妙的密信,回程的途中她才突然记起还有这么一件往事,顿时觉得说不定幼时看到的那本破旧的本子,上面记着的东西就是一份不为人知的名单。她临时改变了回宫的想法,想将那时看到的那奇怪的本子挖出来。
周女官反应过来,立马帮着段婉妆挖起泥土,大约朝下挖了一截小臂这么多,储物格的门把便显露了出来。
周女官伸手一拉,一股霉味和土味交杂在一起的味道瞬间扑进了她们二人的鼻子里,呛得段婉妆捂着鼻子轻咳了两声,快速的把储物格内的书籍给抽了出来。
擦去书籍上的灰层,段婉妆将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它用一张锦帕包裹起来,轻轻的放进了怀中,二人迅速的还原了作案现场,悄悄咪咪的又从破墙跑了出去。
第三十一章
回到了皇宫,已经是戌时过后,宫门早已经关了,她们只能从北门混进去,把马儿拴在不远处,待第二日再派了宫人去牵。
点上一盏昏黄的烛灯,微弱的火苗在烛台上跳动,沐浴完的段婉妆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烛灯前翻开那本残破不堪的本子,细细的研究起上面的字体。
若说十年前或许是段婉妆不识几个大字而看不懂本子上记录的是什么,但此刻她是很明确的确定了这上面的字体并不是大原的国字。
她随手翻了几页,上面的字迹有些已经看不清了,还有些被书虫食蛀了,原本就阅读困难的她更是看不清上面的东西,凭借着记忆,段婉妆把上面写着的不知名字体牢牢的记在心中,随后独自一人带着这本子出了慈宁宫,往御花园方向去。
段婉妆虽然平日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在关键时刻她还是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她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将上面的字图背熟了,日后在别处看到相似的字体,她便能知晓本中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段府的地下埋着一本看不懂的笔记,这本就是一件怪异的事情,更何况她这半年来总是收到奇怪的密信,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这事一定要调查清楚。
回到寝宫已是夜半三更,段婉妆爬上床盖好被子,满脑都是今日收到的密信和望月楼地板下的神秘储物格,伴着这些奇异的事情,缓缓睡去。
而后过去三日,又到了信中约定好的时间,段婉妆这次不打算自己前去永安阁,而是派了人乔装成她的模样,早早的就在永安阁等候,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做左顾右盼等人的摸样,再回来禀报她。
不过结果也如她意料的那样,她派去的人等了一日什么也没有等到,永安阁内的一切都很寻常,看来幕后那人谨慎的很。
将此事丢到脑后,不管她从段府找出的那本笔记是不是寄信人想从她这得到的名单,就对方这样躲躲藏藏、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段婉妆也不打算去理会他。
宫中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除了一些新晋的妃嫔们争风吃醋四下搞小动作外,尤惠妃的生产期也快到了,为此段婉妆不得不去一趟逸云殿,看一下她的状况如何。
踏进逸云殿内,宫女们老老实实的向段婉妆行礼。这里的宫人们在尤惠妃犯事的时候就被段婉妆全部换了新的,可以说尤惠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势力。
她抬抬手,独自走进了正房内。
被关了将近十月的尤惠妃像是彻底被磨平了性子,穿着素面棉衣躺在床榻上,吃着宫女递到她嘴前的米粥,眼神没了往日的张扬跋扈,更多的是洋溢着母爱的光辉,神色温柔,含笑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眼里都是期冀。
见段婉妆来了,她倚着床头微微行礼:“娘娘,您来了。”
段婉妆让她好生休息,又问了一些最近孩子的情况,得知一切良好后,吩咐宫人们在这最后一个月内要更加谨慎的照顾她,莫要出了差错。
出了正房,她走到偏厅,叫来了一个自己安插在这里的宫女,向她询问:“惠妃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宫女很乖巧的低着头:“回娘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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