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想咬死她!
水家在村西头,整个西边的地方几乎都是水家的。
林飞飞扶着那个男人,并没有从大门而入,而是转到了后面的后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林飞飞扶着男子进门,随手把门关上。看看后进院子里,再看看男子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样子不找人看看是不行了。
“先到厢房里躺下,我找人给你看看。”林飞飞扶着男子在东厢房里,扶他坐下。正要走开的时候,那男子却拉住了林飞飞的衣袖(这次可不是手腕了)
“不要找人。”男人的声音好像恢复了一些,可是还是一点jīng神都没有。
“好吧,我先弄点吃的来,你先坐着好好地歇歇,别乱动啊。这后院是不会进来人的。”林飞飞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往前走再转二个弯儿就是她和水水住的正屋了,正屋西跨院里有小厨房。现在快中午了,应该有东西吃的。
林飞飞直接到了小厨房里,看着厨房里厨子正做饭呢。直接要了一碗汤和一碗米饭。再让厨房烧些热水。那人应该好好地洗洗了,不然的话,都不知道他长得啥样了。
看着那个男人喝了汤,脸色明显好了一些。林飞飞便出去弄了些水来:“你自己洗还是我来帮忙?要不我让小侍进来帮你?”
男子轻轻地一笑,脸上那灰黑的颜色虽然还没有洗掉,可是那双眼睛黑亮亮的,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潭。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男人淡淡的声音,却是极好听的。
“那好吧,我把水放到里间来,我就在外间听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要开口我就可以听到了。”林飞飞说着,把一支木桶放到了地中间,然后把热水和凉水是放进桶里,“好了,这里还有些热的,你自己调吧。我先出去,给你找身衣服换换吧。”林飞飞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我家里只有一个夫郎,你若是不嫌弃,就穿他的吧。看你们的身形,到也不差哪儿。”
“谢谢。”
门关上了,林飞飞往前面寻水水的衣服去了。她记得水水有二件长袍的,那是她特意为他出门时准备的,好像都没怎么上身儿呢。
先借过来用用,等一了城里,再多给水水做二身好了。
林飞飞来到正屋,水水正躺着休息呢。
林飞飞悄悄地走进柜子前,打开,取出一件玄色的长袍,抱在手里,回头看看还在睡着的水水,再次悄悄地出了门,往后院里来了。
坐在门外,听着里面轻微的水声。
林飞飞开始想这个男子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弄一身伤呢、
虽然话不多,可也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市井小民,那身不多见的气概,还有那衣料。就算是又破又脏的,可也看得出来。那是云锦啊。不是一盘的富贵人家就能穿得起的。而且,还是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出来的。
这男人的来历一是有些难猜,不过可以肯定,一定是个富贵人家的男子。
只是,这般láng狈到是为什么呢?难道也像是骆承尘一样,逃婚出来的、不会吧!这也太巧了吧。都逃婚啊。
正烰想浮想连翩的,就听到里面一片的水响。
林飞飞一急,一步迈进了屋子里。就见那名男子坐在地上,手里的布巾湿着落在了身边,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双眼紧闭。
“哎,你怎么了?”林飞飞上前,摇了摇男子。
男子的脸已经洗过了。果然像林飞飞想的那样。真是好看啊好看啊,那眉那眼儿,比起骆承尘来,可是一点也不逊色啊。只是这个男子眉骨高些,眼睛又有些下陷,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异族人。
林飞飞看着男子,想到自己除了知道自己住的国家叫水连,其他的一点都不知道呢,这个男子该不会是别的国家的男人吧。若是真的的话,那还真要惹点麻烦了呢。
林飞飞把人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拍了拍那嫩嫩的脸颊。手感好滑啊。
“醒醒,醒醒。”
男子再次睁开眼,手指已经无力再拨开林飞飞的手了。无奈地带着一丝绝望地看着林飞飞,闭上了眼睛。
“哎,你别睡啊,告诉到底怎么回事啊。”林飞飞低叫着,“你再不说话,我可是要叫大夫去了。”
“不要!”声音低的几乎让林飞飞听不到。
“可你这副样子,不叫大夫你肯定要挂的。”林飞飞急了。
“不要。”男子的声音虽弱,却极坚定,“我……怀里……有……”
林飞飞几乎是趴在男子的嘴边才听到了这些断断续续的话。伸往男子的衣襟里探去,一边探一边道:“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啊,我是在救你命的啊。”
男子的衣襟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了,林飞飞也懒得再小心了。反正再怎么小心,手摸进去也是会摸到人家的ròu的。所以,gān脆些,一不做二不休的,伸手,不算用力,那衣襟儿已经给扯了开来。
果然,从怀里掉出了一个小包包来。
林飞飞拣起那个小包包打开,就看到里面装着瓶瓶不下好几个,绿的是翠,白的是玉。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有红的,像是玛瑙。另外还有一个huáng色的。
挨着个儿地看了一遍,也没看到上面写个字标一下gān什么用的。只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瓶子,就知道价值不菲啊。
“哎,哪个是治伤的啊。”林飞飞问。
“绿色……”男子的声音还是很微弱的,让人忍不住要产生一种怜惜来。
林飞飞小心地把那个小绿瓶子打开:哇,好香啊。不用说也是好药。
用指尖儿小小地挑出一些来,看着那脸上的伤,细心地抹上去。
“身……上……”男子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是不太愿意林飞飞为他疗伤一样。身子扭了一下,闷声一哼。不再说话了。
林飞飞想了想,再看看那张脸,很好看。就是有些细微的划痕,看起来还真不是什么致使的伤。
那就是身上啰。
可是,她一个女人,真的能够为一个男人看伤吗?
算了,怎么说也是救人一命,不说胜造七级浮屠吧,也算是做了回好事。做好事就会有好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她再回去就是了。
林飞飞放下手里的瓶子,把那男人扶着就往那简单的chuáng上躺下,拿了剪刀,轻轻地把那身上的衣服剪开,露出里面细皮嫩ròu来。
还别说,这男子身上的皮肤还真是白啊,比起女人的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就她林飞飞也一直为自己能有一身好皮ròu而沾沾自喜,想不到,一个男人也会有这么好的皮ròu,还真是――咂了咂嘴。林飞飞放下心头窜是的意外之喜,低头看伤。
拿了湿巾,仔细地把身上那些脏污洗掉,就看到那本来细嫩的皮肤上,也说不出来的,弄了些纵横jiāo错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红的黑的,看着就有瘆人。
清洗了伤口。把那绿色瓶子里的药均匀地抹在那伤口上,又扯了那帐子,扯成一条条的,把那伤口一一的包扎了起来。看着上身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再看看那裤子,要不要脱呢?
算了,好人做到底,还是脱吧。
抬头看看那个男子,昏着呢,就是这时候把他卖闻,只怕他都不知道。
林飞飞重新cao起剪刀,把那男子从头到了,剪了个通透。细心地洗净了,上了药。包好了。这才把扯了个单被把人盖住。
伸了手,试了试额头,有些发烧啊,看起来虽伤口引起的了。
还真有些麻烦啊。林飞飞叹了口气,看看地上的木桶,再看看那chuáng上一时半会儿也难醒来的男子。这样烧下去的话,就算是不死,只怕也烧成傻子了啊。
算了,自己想办法吧。家里不是还养着一个大名医呢嘛,找他好了。
收拾了一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把那剪下来的破衣服都拿出去,烧了。
然后这才往前面走,回到侧房里。林飞飞让小侍去前面二进院子里喊骆承尘去,她发烧了。
骆承尘赶来的时候,林飞飞正歪在椅子上哼哼呢。看到骆承尘进来,瞄了他一眼:“给我开副退烧的药。”
骆承尘奇怪地看了一眼林飞飞:“老板,谁发烧了?”
“我!不行吗?”
“行,只是,让我把把脉吧。”骆承尘走近,坐下,伸手。
“去!发个烧还用把脉啊,你只管把药开了不就行了么?”
“药也有乱吃的?”骆承尘挑着眉看着林飞飞,“老板你找我茬儿也不要这样找啊。”
“去,我有那么小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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