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浅裳却被这番话给激怒了:“慕容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你竟然还敢说,不会丢了与他之间的qíng分?你刺他那一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们的qíng分哪去了?”
“长公主,感qíng的事,若是可以勉qiáng,这世上,又得少了多少辛酸事,多少离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qíng,可是,我也知道,火宵有多照顾我。他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着。只是,yīn差阳错,万般无奈罢了。”
“够了!”浅裳的威严,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秋,我真是小瞧你了!若是今后,这话,传了一句到火宵或是小洛的耳中,慕容秋,我不会给你好看!”
“长公主息怒,我无意冒犯你。”慕容秋话里软了下来,“我同火宵,是没有任何可能的。长公主请放心。”
狐狸你到底爱谁(3)
浅裳不语。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慕容秋说道:“长公主似乎很喜欢舒小洛。”
浅裳挑眉:“自然。她乖巧听话,很投我缘,而且火宵也很是喜欢她。”
慕容秋笑了:“长公主不必一直在我面前qiáng调火宵有多喜欢她。我看得出来,火宵确实对她很有心。”
浅裳冷笑一声:“呵呵,是很有心。只不过,那也是你不在的时候。”
慕容秋收起了笑容:“长公主,我不可能就此消失,我也不能保证,不会再出现在火宵的面前。所以,有些话,还是请长公主,不要咄咄bī人的好。”
“你这是在怪我话重了?”浅裳怒目。
“慕容秋不敢。”从小到大,慕容秋都不怕任何人,她敢说敢做,也因此才会做出私奔一事来。有些时候,其实浅裳看到慕容秋,也是有些发憷的。
“你又有什么不敢的。”浅裳冷冷说了一句,也就没再多说。她心里总有种感觉,慕容秋,恐怕又会引起不小的事端来。
两个各怀心事,回了自己的房间。
火宵在舒小洛房间前,徘徊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推门进去。一旁的小蛮,也因为他的来回反复,被弄得不安生。
“陛下,”在慕容秋的府里,因为不用隐瞒身份,所以小蛮他们,都是按着宫里的称呼,“要不,让奴婢进去将主子喊醒吧!”
“不用。”火宵阻止道,“让她睡。”
来回踱了几步,火宵又问道:“她回来后,便睡了?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小蛮很是紧张:“回陛下,主子什么都没说,什么也都没做,回来,就躺chuáng上睡着了。先前长公主和慕容主子也来过,不过主子还是没醒。”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睡得着?火宵心里有这么一个疑问,可是又不可能去问舒小洛。
他知道舒小洛生气,很想解释些什么,可是想了又想,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若是其他女人,他大可说一句,“慕容秋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自然是先救她。”
狐狸你到底爱谁(4)
对着舒小洛,火宵说不出这句话,也因此,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转身先救慕容秋,那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没有任何思考的。这话,如何对舒小洛说出口?
火宵也问自己,既然当时第一先救的,便是慕容秋,那便说明,在自己心目中,慕容秋是比舒小洛来的重要的,那为何,又不敢在她面前承认这点呢?
她只是一个采女,宫中有许许多多的采女。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可以躺上龙chuáng的采女。舒小洛,又怎么会比慕容秋,卑微了那么多?
火宵头一次,觉得如此头疼和棘手。即使是处理国事时,他都是游刃有余,丝毫没有困扰。
两个人,到底孰轻孰重,真得能够分得清清楚楚么?
到底,火宵还是踏进了房间。有些话,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
很意外的是,舒小洛已经醒了。却是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头顶的chuáng幔,不知出神的在想什么。连火宵走进去,似乎都没察觉。
“洛儿……”火宵柔声唤到。
舒小洛动也没动一下,连眼神,都没有闪过一下。
火宵心里一颤,坐到chuáng边:“洛儿……”
舒小洛没有说话。
火宵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大概是有些痒,舒小洛眨了下眼睛,还是没有说话。
“洛儿,同我说句话好么?骂我也行。”火宵的声音,几乎有些哀求了。继位以来,印象中,他还从未这般低声下气过。
可是舒小洛还是无动于衷。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火宵等了会,见舒小洛还是一副不打算理她的模样,就自顾自说了起来:“洛儿,今天的事,我很抱歉。真的,让你受惊吓了。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了许久,火宵还是没能说下去。
以为什么呢?以为吉祥或者阿大他们,会救舒小洛?还是以为舒小洛自己能躲过那一劫?就在她身边的自己,都尚未伸出手,他又如何指责别人?
当吉祥,阿大,阿二因为这件事跪在火宵面前,请罪护主不力的时候,火宵只觉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狐狸你到底爱谁(5)
那个时候,他很清醒,他的心里、脑海里,只有慕容秋一人的安危。
“洛儿,对不起!”火宵除了这句话,找不到其他说辞。
舒小洛闭上了眼睛。微微转过头,面向chuáng里面。
火宵知道她再也不想听,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伏在舒小洛的chuáng边:“洛儿,我们回宫去,好么?”
沉默。
火宵只得离开。
沉默,是一种冷bào力,那是比肢体bào力,言语bào力,更能让人崩溃的方法。
舒小洛自那日起,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是谁,无论何事,她都不再开口。火宵发过火,也摔过东西,可是,他再不敢当着舒小洛的面。因为,这次,是他的错。
舒小洛会理其他人,点头或者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愿,唯独当火宵是透明。她甚至,同沈醉墨亲厚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沈醉墨救了舒小洛一命的关系,对着沈醉墨时,舒小洛难得会露出笑容。但是一旦火宵出现,就立刻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没有表qíng的样子来。
沈醉墨也因为这个问题镶火宵问过,他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以为,火宵有了新欢,才会导致舒小洛这个模样。
这其中经过,火宵自然不会告诉沈醉墨,也就仍由他误会着。
“萧兄,你真得决定这样下去吗?”一日,沈醉墨和火宵独处时,他突然问道。
“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火宵正被舒小洛的淡漠弄得心力jiāo瘁,对沈醉墨的防备,也疏松了些。
“萧夫人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结造成。长期以往,必然会对身子造成损害。我也算是和你们有缘,自然不希望你们僵持不下。”
火宵并不说话。若是这事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他根本就不会给对方机会如此跟自己作对,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敢!
可是对着舒小洛时,他的忍耐,他的包容,都没有了底线。甚至连往日的甜言蜜语,也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像是口中嚼蜡般,说也说不出口。
笨蛋的释怀(1)
“小洛……”这日,浅裳来到舒小洛的房间,见她还是一副不肯开口的模样,很是心疼,“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连我也不理了吗?”
舒小洛看着浅裳,这个很疼爱她的姐姐,此刻却因为自己而难过,脸上疼惜的表qíng,不是假的。
她也很想说话,可是,总觉得像是有块大石压在了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小洛,宵儿他,也很难过。可是,你要想想,他是一个皇帝,他以后,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委屈了你。若是现下你就受不住了,到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浅裳毕竟是宫中长大的,受的教育,自然也就保守封建了些。
可是这些话,在舒小洛听来,实在是有些荒谬。且不说这“一夫多妻制”,光是做妻子的,受了委屈,还得忍着,扛着,就让舒小洛觉得无法接受。
舒小洛的抵触qíng绪,越来越重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想过,以后要怎么办。火宵当日的拂袖离去,确实给了舒小洛很大的打击。她从来就没想过,危险的时刻,火宵竟会抛下她离开。
也许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更能反映他的内心吧!
自己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若是离开了他们,未必能像现在这般衣食无忧的生存下来。而且,也不知如何才能联系上老爸好让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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