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冽扫了眼那边惊魂不定的湘琴二人,回眸对夜璃笑问:“不怕吗?”
“怕?你要是再晚出手一刻,解决他们的可就是我咧!”
做我的女人很简单
看到夜璃自信灼灼的小模样,雪冽笑,略带玩味地与她谈笑道:“原来如此,那下次等你救我好了。”
“没问题!”夜璃自信满满地应承。
两人站在惨烈的尸体边,旁若无人地说笑。
湘琴终于缓过些神色,声线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向宝姐颤声建议道:“宝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宝姐扫了眼血腥的场地,点了点头,走到湘琴身边,递给她一颗安神的药丸让她服下,并让青青搀扶着她行走。
随后,她走到雪冽身边,牵起他手,说道:“回家吧!”
雪冽微微颔首,眸光轻转间扫过地上残破的尸体,柔和的眸光中霎时又流出几分冷。
……
经过路上这一惊险,四人尽快地赶回了风华苑。
待安顿好湘琴和青青后,天色也过了子时。
这一天还真没少折腾,夜璃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肩膀,回了房间。
当看到雪冽衣袍整齐地坐在案几边翻书,夜璃很顺口地问道:“忙了一天,你怎么还不洗漱休息?”
听她自然而然的口气,雪冽放下书,转过身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夜璃,你还是单独给我安排个房间吧,我们这样……”
然而不等雪冽说完,夜璃走到桌边自斟自饮了口茶水,满不在意地打断他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雪冽语塞,他向来随xing不羁,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夜璃毕竟是待嫁的女子,和他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怎么都是好说不好听,他稍加琢磨,正yù开口再劝说。
就见夜璃放下茶杯,款款走到他身边,略倾下身与他对视,语出刁钻地问道:“你在怕什么?”
那双乌黑水亮的大眼睛眯起轻视的弧度,眸光里更是夹带着让人难堪到窒闷的流光。
雪冽微微一哂,眉眼挑动间,冰眸里那片粲然的光辉也浮现出一抹玩味。手指轻抬,两指勾起夜璃下颌的同时,他凉薄的唇扬起了一抹风流。
只是那暧昧横生的唇瓣却暗含着挑衅与冷酷,就像它潺潺逸出的言语,冷漠又无qíng:“想做我的女人,很简单。”
不经意的勾引
他空灵的声音低沉又虚渺,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听在耳中竟仿佛来自遥远天边,就像他这个人,无论你如何追逐,到头来终是枉然成空。
夜璃的心莫名一痛,一股酸涩从心底缓缓流淌,酸软了四肢百骸,浸涩了眼眶,在她乌黑的眼里蕴满了水样的光华……差点让她泫然落泪!
她凝望着他,似在对他控诉,也似在哀伤呢喃:“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过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等了你十年,十年的牵挂难道也不能焐热你那颗冷酷的心吗?”
随着话音的落下,两滴清透的泪珠直直坠落到雪冽的手上,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掌边缘滑落,在臂弯上流过两道透明的痕迹,沁入皮肤直直掉进心底。
雪冽的手隐隐一颤,随着她的眼泪,心底也泛起一股心疼。
面对这样凄楚的夜璃,纵然他是铁石的心肠也被她熔为一滩铁水。他嘴角的笑深了深,却不再是无qíng的冷淡。
只听他柔声对她说道:“我并非正人君子,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像láng一样会把你吃gān抹净的男人,你真的不怕?”
听着他假里掺着真的吓唬,夜璃知道他妥协了,她终于破涕为笑,猛地扑向他,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坚定地回答:“不怕!”
她这激动的俯冲,使她整个人全坐在了雪冽的腿上。
这暧昧的姿势顿时叫雪冽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个颤,瞬间腹部蹿烧起一股燥热,使他浑身骤然绷紧。
夜璃埋首在他的颈窝处,只顾高兴,根本没留意到雪冽隐忍的表qíng。
一股股属于少女芬芳的温热气息不断地落在他的颈部,就像一道道电流带着火热顷刻点燃了人潜在的yù望。
而这纯然的诱惑更让人难以自持,不多时,雪冽净白的额头上已是一层虚汗。
qiáng烈的yù念冲击得他浑身轻轻打颤,绷得僵直,迫使他不得不运功行气,调动内力在体力流转两个周天,才勉qiáng按捺下那股澎湃的yù望。
即将的同chuáng共枕
夜璃趴在他的肩头,虽然在笑,心思却百转千回。
她心知,雪冽是只狐狸,今天一旦被他跑掉,再想抓住他那颗本就飘摇的心就更难上加难。与其让他渐渐远离自己,她宁愿放下矜持绑也要把他绑在身边。
想来,夜璃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小脑袋在他的颈项也轻轻地噌了噌。
这无意识地一下磨蹭,顷刻就将雪冽好不容易压制下的烈火噌地撩拨起来,且大有汹涌之势。
使他不得不开口唤她:“夜……夜璃……”怎知,张张口想叫她先下来,开口才发现嗓音已被心火折磨得沙哑低沉。
夜璃终于发现了雪冽的异样,她动了动身体,顿时察觉到他身下的僵硬,她的心猛地一跳,小脸腾地一下红个透彻,又一头栽在他颈窝里,声音细弱蚊蝇地说道:“太晚了,睡觉吧!”
说完突然跳出他的怀里,头也不抬地直接跑进内室后的浴房。
关上房门,她使劲地喘着气,不停地拍着那燥乱又狂野的心肝,剧烈的跳动简直就像要从嗓子里蹦跶出来凉快凉快。
好半天,她才将那颗狂乱的心抚平。
忽而,她又是憨憨一笑,虽然这让人有点窘,可不也正说明,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吗?
这一发现又叫她心qíng更加飞扬,独自又雀跃了好一番。
这才蓦然想起自己已经躲进来不少时间,她赶紧整理好心qíng,摸了摸脸颊,自言自语道:“还好,不跟烙铁似的烫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也更坚定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抓住他。”
暗暗地给自己打了一番气,她终于从浴室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可小思想又忍不住地天马行空。
想到刚刚的异样和即将的同chuáng共枕,夜璃的呼吸又qíng不自禁地急促起来,俏丽的脸颊也自然而然地再染羞涩,连脚步都有些不自然地忸怩。
可是当回到房间,看到chuáng上空空如也时,她心突地一跳,再也顾不得羞赧,快步冲出了内室。
没心肝的家伙
就在她要打开房门跑出去时,身后忽然传来雪冽轻声地问询:“怎么了?”
夜璃猛地顿住拉开了门闩的手,倏地掉过头,才发现,原来雪冽并没有走,而是在外室的软榻上和衣睡卧。
当看到夜璃慌慌张张的样子,雪冽也坐起身,疑惑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夜璃见他还在,心也安定了下来,听他询问,不由脸上一窘,自己总不能告诉他怕他跑了吧。她明亮的眼珠一转,瞧着他身下的软榻,笑嘻嘻地走过去,说道:“雪冽,到里面睡吧!”
见他挑起眉眼,夜璃又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高,睡在这里怎么能舒服,你去里面睡,我睡这儿,我个子小,正好,嘿嘿~”
假笑着咧嘴说完也不管雪冽同意不同意,伸手将他拉起,自己一头栽倒在塌上,拉过薄被蒙头就睡。
雪冽盯着软榻上耍赖的人,眼皮儿一阵阵的跳。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雪冽倒也摸清了她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
这倔qiáng直叫人望而兴叹,站在地中间思忖了一会儿,暗叹:“罢了,由她吧。”转身走进内室,上chuáng睡觉。
夜璃躲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到雪冽进了内室,才缓缓地吐了口气。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今天已经做了让步,不能再把他给bī急了。自己要一点点地把他的心屡获,牢牢攥住。
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再被他跑了,她夜璃也就不用混了。
想得开,夜璃的心qíng又顺畅了,打个哈欠,将被子团成团当个抱枕抱在怀里与周公下棋去了。
与她的没心没肺不同,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满腹心事的雪冽则陷入了凝思。
十六年来,他足迹踏遍五湖四海,期间不乏女人追逐,妖娆的,清纯的,成熟的……不胜枚举。
可是没有人能留住他的脚步,更别说动心。
摸上chuáng①
但这个任xing、倔qiáng、嚣张跋扈又时而可爱清纯的小女子,却总能轻易地拨动他心底的弦。
正如第一次在大街上,当她抓住自己手臂的瞬间,他的心竟是莫名一动,一股说不出的熟悉的气息在体内升腾,不浓烈,却是他无法忽视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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