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刚才只是一时qíng急,一时qíng急……”
听到太后的口气似乎不悦,姜晓晓赶紧低头,连连叩首。
心中却是更加清楚这个太后真是来者不善。
见姜晓晓不再说话,太后这才继续转向沈雪蓉问道,“沈贵人,你口口声声说这奴才偷了你的东西,可有什么证据呢?”
沈雪蓉愤愤的瞪了姜晓晓一眼,对着太后和南宫晔说道,“太后,如今臣妾这里人证物证统统俱全。如果太后容许,臣妾愿意传召证人上殿同这奴才对质。”
听到沈雪蓉言辞凿凿,太后微微点头,说道,“还有人证?那就传上来吧。”
“臣妾遵旨。”沈雪蓉对着太后欠了欠身,然后就转向大殿角落,对着站在那里的宫女jiāo代了几句话,然后便有人出去传那翠烟上来。
等到翠烟一步一踉跄的缓缓走上来,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个宫女之前一定是刚刚被大骂过,因为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是凌乱,脸蛋也是微现红肿。
“奴婢翠烟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翠烟看到眼前高高坐着的人,马上就跪倒下来请安行礼。
太后见南宫晔只是皱眉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太后转回目光,望着跪倒在地上的翠烟说道,“罢了,起来回话吧。”
“奴婢叩谢太后娘娘恩典。”
翠烟无力的对着太后和南宫晔磕了个头,然后才缓缓起身。
太后抬了抬手指上的翡翠护甲,对着翠烟问道,“说说吧,你家主子的那挂龙凤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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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后问话,抬眼又见暗中指使自己诬陷姜晓晓的方慧雅也是高高在上,翠烟赶紧低头,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qíng,一面低声的啜泣着,一面抽抽噎噎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时头脑发昏,私下里将贵人娘娘珍视的龙凤玉佩偷拿出来炫耀,结果那龙凤玉佩被小姜子公公看中了,说是给奴婢一些好处,让奴婢将那玉佩送给他。
奴婢知道这玉佩在贵人娘娘心中的重要程度,而且此物又是当初太后娘娘的赏赐,所以奴婢当时便一口回绝了。可是却不曾想,小姜子公公今天居然跑来找奴婢,说想要再欣赏一眼那龙凤玉佩,奴婢信以为真,就又偷偷取出了那龙凤玉佩给小姜子公公欣赏。
可是谁知道,这小姜子拿到了玉佩之后竟然翻脸不认人,不但不肯还给奴婢,还口口声声说那玉佩是他的东西。奴婢担心事qíng闹大惊动贵人娘娘,不敢大声喧哗,只是低声的哀求小姜子公公,可是小姜子公公就是不还,还趁着奴婢不留神跑掉了。
奴婢当时心急如焚,一心想着赶紧在私下里找到小姜子公公说上一些好话,解释清楚这玉佩的来龙去脉,再拿出一些自攒的银子,只求小姜子公公能把那玉佩赶紧还给奴婢。
可是谁知道奴婢还没有来得及和小姜子公公细说分明,贵人娘娘就在无意之中碰翻了那只装有龙凤玉佩的匣子,见里头的龙凤玉佩不见了,自然来询问奴婢。
奴婢隐瞒不过,只能把事qíng一五一十的对贵人娘娘说了。所以后来贵人娘娘才带着奴婢出来寻找小姜子公公,为的就是要把那龙凤玉佩给找回来。却不曾想,半路上遇见了皇上和太后娘娘……”
天哪天哪!
这世界上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多啊!
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根本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叫翠烟的宫女,也不认识这个什么沈贵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跑到沈贵人的宫里去抢那龙凤玉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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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明摆着冤枉她!
这个什么什么翠烟,肯定是被什么人给买通了,在故意陷害她呢!
听了翠烟的话,姜晓晓简直是无语问苍天,只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心里一遍遍的问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无qíng的玩她姜晓晓啊?
“什么,这个奴才竟然如此大胆?”
听了翠烟的话,太后勃然大怒。
“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面对太后的怒气,翠烟只是一声声的哭泣,哭泣之中夹杂着一声声可怜无比,委屈无比的自责。
看到太后生气,沈雪蓉上前一步,捧着那玉佩对太后补充说道,“太后,就在刚才,臣妾带着翠烟一路寻找小姜子,结果也的确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臣妾丢失的这挂龙凤玉佩。”
“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太后重重的敲了一下凤椅上的扶手,面上的怒气显然是已经无法遏制。
在万仙山上接获方慧雅的消息时,她就已经非常震怒,这会儿又亲眼看到那个被南宫晔所宠幸的小太监如此轻浮如此胆大,身为南宫晔的母亲,一心期盼着儿子能够成为明君的太后,她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太后不要生气,先不要生气。”
看到太后气呼呼的神qíng,南宫晔知道事qíng已经闹大,可是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只是轻声的劝慰着太后。
“哼,哀家不过到万仙山去了一段日子,这后宫里头居然就乱成了这个样子,哀家怎么能够不生气?”
太后一把拂开南宫晔安慰着自己的手臂,怒目望向殿上仍然跪倒着的姜晓晓,厉声喝道,“狗奴才,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话说?”
眼见自己居然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又一次落入了别人jīng心布置好的圈套之中,姜晓晓无力抬头,看到南宫晔竟然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顿时心如死灰,暗暗猜测着莫非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狗奴才,哀家在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太后坐在上头没有等到姜晓晓的回答,于是一拍凤椅扶手,又一遍询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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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晓抬眼四顾,眼见面前的沈雪蓉以及站在太后身后的方慧雅都是眼含得意的望着自己,显然一副落井下石的表qíng。
而那个口口声声指证自己的翠烟更是不停的抽抽噎噎,望着自己的时候更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神qíng。
再看南宫晔,却是眉头紧蹙,目光飘忽不定,姜晓晓顿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心头猛然一痛,无力的摇头说道,“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恳求太后娘娘彻查此事,奴才,奴才是冤枉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却还在这里狡辩声声,看来果然是个jian诈之徒,哀家这里断断容不得你!”太后见姜晓晓眼神迷离的望向南宫晔,心中不由更加气愤,这个该死的奴才居然死到临头还在妄想勾引南宫晔来救他!
越想越是生气,太后竟然从凤椅上站起身来,指着地上跪倒着的姜晓晓厉声说道,“来人呀,将这个大胆包天的奴才给哀家拿住,拖下去杖毙!”
“是!”
听到太后下令,早已经等候在宫殿两侧的粗使太监便立即走上殿来,一左一右的拉着姜晓晓的两条手臂,就要往外脱。
姜晓晓无力抬眼,满脑子都是南宫晔那满不在乎的神qíng,不知为何,竟然忽觉人生毫无意义,就连此刻身边粗使太监大力的拉扯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眼神迷离,泪水涟涟,任由自己被拖了出去。
这就是那个夜夜想尽理由也要留她在身边一起睡觉的南宫晔!
这就是那个每晚都要抱着她才能够安然入眠的南宫晔!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永远都会保护她的南宫晔!
这就是那个亲口对她说过喜欢她的南宫晔!
姜晓晓的脑海里,有一幅幅的画面飞快驰过,每一幅画面上都有南宫晔,都有她自己。
每一幅画面上的南宫晔或喜或怒,却都是qíng深意重,每一幅画面上的自己或者蹙眉,或者无奈,却都是眼神含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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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晓无力的嘲笑着自己,如今已经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qíng想起这些,呵,呵呵……,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就在姜晓晓莫名因为南宫晔不在乎的眼神而忘记生死的时候,恍惚之中忽然听到南宫晔清晰无比的喝令道,“放开她!”
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
幻觉,她还没有被打死居然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姜晓晓无力的嘲笑着自己,居然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在隐隐的期盼着南宫晔回来搭救自己。
恍惚之中,姜晓晓只觉得左右两边拉扯自己手臂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浑身松软。
就在姜晓晓感觉自己快要跌倒地上的时候,却被人大力拉起,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
会是什么人?
会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公然反抗太后的命令,把她这个已经定了死罪要拖出去杖毙的奴才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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