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砚心qíng忐忑地站在门外,见甘怡出来,躬身见礼,“王妃……”
“玉砚,紫凉是个好姑娘,不要放弃。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她迟早会明白你的心意的!”甘怡在他肩上按了一下。
沈玉砚眼尾微微一翘,随即弯了眉眼,“属下谨记王妃教诲!”
见甘怡走远,迟疑望着云紫凉的房门,思忖着要不要进去,却见门一开,云紫凉走了出来。
“紫……”
“你放心,我已对王爷死心,不会变成你的敌人!”不等他开口,云紫凉便一脸严肃地说道,言罢大步往外走去。
沈玉砚看着她有些绝然的背影,眼尾翘了又翘,只是对王爷死心吗?为何他感觉她对所有男人都死心了呢?包括他……
虽然甘怡一向对事qíng持乐观态度,可是事qíng变成那样她心里还是有些发堵。进门来见苏昂正坐在桌前翻着一本书,踌躇了一下,走过去趴在桌上,扫着他的脸色,“苏昂,你知道玉砚喜欢紫凉吗?”
“嗯。”苏昂不抬头,口气淡淡答。
“你知道?”甘怡有些惊讶,虽然他有野shòu般灵敏的直觉,可是看他平日对属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以为他不知qíng。
“随他去!”
甘怡眨了眨眼,“那……你知不知道紫凉喜欢你?”
苏昂抬头扫了她一眼,“嗯。”语气仍然淡淡的。
“这你也知道?”甘怡又吃惊。
“随她去!”
甘怡扁了扁眼,什么人啊,竟然无动于衷的。虽然她有点喜欢他的无动于衷,可是还是忍不住为云紫凉和沈玉砚惋惜。
“你说……我要不要找个机会,撮合撮合玉砚和紫凉呢?”
苏昂又抬眼扫了她一下,“随他们去!”
“也是啊,缘分是不能qiáng求的!”甘怡不由释然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还好我和你是两qíng相悦!”
“哼!”苏昂冷哼一声,嘴角却微微地扬了一下。
不会让她跑掉的!
“是吗?圆空把净垢珠送给你了,嘿嘿,不错不错。”玄佑听说了净垢珠的事qíng,捋着胡子嘿嘿一笑,“孺子可教也!”
甘怡不想听他感慨,扯过苏昂的手臂,塞到他手里,“老人家,你看看,我是不是也能把他身上的毒过渡到我身上来?”
玄佑搭住苏昂的手腕,闭着眼睛感觉了半晌,“嗯,有意思,有意思!”
“你别管有意思没意思,就说行不行吧?”甘怡催促着他。
玄佑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严肃起来,“虽说你成功将圆藏身上的毒过渡到自己身上,可是并不能说所有的毒都可以过渡。
圆藏所中之毒,与你身上之毒,毕竟属于同宗,同宗相亲,尚且可以压制下来,然而别的毒就说不准了。或者你可以将他身上之毒,一点一点过渡到自己身上……”
甘怡不同意地摇头,“不是说他体内的两种毒相互克制的吗?万一打破了这个平衡,让他中毒了怎么办呢?还是一次xing过渡过来比较保险!”
“嗯,你这样考虑也不无道理!”玄佑捻须点头。
“你不要拨làng鼓一样,这边也响那边也响,给点实质xing的建议好不好?”甘怡不满地扁起眼来。
玄佑沉吟了片刻,“老衲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qíng况,不知道会如何。不过你现在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对绵绕神功的体会也不够彻底,给他解毒肯定是有危险的。总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恢复功力,之后的事qíng会如何,要看你们两个的造化了!”
“这么说也对!”甘怡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按了按苏昂的脑袋,“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解毒的。不管怎么说,你身体里也流着我的血嘛。我先练功去!”
流着她的血?苏昂眉毛飞快地跳了两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小丫头玲珑剔透,胸怀万象,你福缘不浅啊!”玄佑扫了苏昂一眼,嘿嘿地笑着,“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苏昂挑了一下长眉,嘴角微扬,“本王知道,不会让她跑掉的!”
决斗之约
“王爷,王府传来的消息!”云紫凉快步地进门来,手里握着一个锦囊。
沈玉砚眉眼一弯,刚要伸出手来去接,却见她已经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苏昂跟前,将锦囊双手递了上去。
虽说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落,可是笑容还是不由自主地滞了一下。
苏昂从锦囊之中拿出一张纸来,迅速地看了一遍,随手递给他。
他接过来一看,是红莲写来的信,相约半月之后在关子山之巅决战。他眼尾翘了一下,“王爷,关子山在凉京以东两百里……”
“明日回京!”苏昂果决地吩咐道。
沈玉砚略作迟疑,眉眼弯弯地问道:“王妃是否也一起回去?”
这些日子她正跟玄佑老和尚虚心学习绵绕神功的使用方法,十分勤奋。
“她留下!”苏昂皱了一下眉,语气突然淡了下来。
“你想让谁留下啊?”甘怡面带不满,一脚跨进门来,不等苏昂答话,已经到了沈玉砚身前,将那张纸从他手中扯了过来,看完上面的内容,翻了翻白眼,“不就是个决斗吗?你怕我会抱住你大腿哭死哭活不让你去啊?”
苏昂扫了她一眼,“本王处理完事qíng立刻回来!”
“你脑袋坏掉了?清禅寺不是我们的家,景亲王府才是。我堂堂的景亲王妃,gān嘛有家不回,要在寺院里吃糠咽菜啊?”言罢一拉云紫凉,“紫凉,走,帮我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家去!”
“是,王妃!”云紫凉答应着跟她一起出门而去。
沈玉砚眉眼一弯,“看来王妃决心已定!”
“随她去!”苏昂淡淡地道。
她那倔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况且这一趟回去,来回最起码也要二十天,与她分开那么久,他也舍不得。
东西收拾停当,甘怡想了想,起身来到后山找玄佑。这些日子承蒙老和尚悉心教导,也算是她的师父了,要走了总要打个招呼。
“哦,是吗?你要回凉京了吗?”玄佑颇有些惋惜地咂了一下嘴巴,“老衲我还没吃够烤鱼呢,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再来?”
鸱尾之祸
“凉京离这里不过两日的路程,我想来就能来了。下次来给你带比烤鱼好吃的东西,让你吃个过瘾!”甘怡笑道。
玄佑捋着胡子嘿嘿一笑,“好,老衲等你来。”
“老人家,谢谢你了!”甘怡正了神色跟他道谢。
“不谢不谢,反正老衲我闲着也是闲着。”玄佑往她跟前凑了一凑,“你要走了,老衲没有宝珠相送,不过可以给你看看相。”
言罢对着她的脸一通乱瞄,突地变了脸色,“哎呀,小丫头,你印堂发暗,头顶黑云隐罩,近日之内恐怕要有灾祸啊!”
甘怡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装什么神棍啊?什么灾祸,你不要吓唬我了,我可不吃这一套!”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并非有意吓唬你!”玄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小丫头,你记住老衲的话,你最近必有鸱尾之祸,需避水而行,切不可大意。否则定有血光之灾!”
甘怡见他神qíng不像是开玩笑,却也听得稀里糊涂,“什么吃货水货的?你要说也给我说得明白点嘛!”
“天机不可泄露,老衲也只能言尽于此,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都泄了,索xing就露个痛快不行吗?”
“嘿嘿,老衲也只能看出这些而已。”玄佑捻须笑了两声,“好了,天色不早,你回去休息吧,老衲也要去也!”
“嗯,那我走了!”甘怡站起身来,弯起嘴角,“在我下次来之前,你要好好活着啊!”
“嘿嘿,老衲无名无求,神鬼不收!”
回到行宫院,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圆空带领众人前来送行,一番寒暄过后,正要出发,就见虚净拉着圆藏飞快地跑了来,“景王妃请留步!”
甘怡一直没能看到虚净,还在纳闷,原来这小家伙是去找他师父去了。看向圆藏,微笑地问道:“法师身体可好了?”
“老衲已无大碍,承蒙王妃舍命相救,老衲感激不尽。”圆藏对她郑重揖礼。
“铭……姐姐,谢谢你救了我师父!”虚净也跟着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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