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守苍正倚在车上等着他们,见他们过来赶忙跳下来见礼。
“马上去调查一下,晋国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苏昂冷声地吩咐道。
守苍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王爷。”
上了马车,疾驰回到王府,不多时便将调查的消息拿到了书房,“王爷,已经查到了,大晋国的皇上共有十九子,这是那十九个皇子的身份文书。”
苏昂接过来扫了一眼,便转递给身边的甘怡。
甘怡拿过来,径直找到九皇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福那.耶海,大晋国皇帝福那.达图第九子,母僖妃,封号九牧王,二十岁,尚未纳妃,善骑she……”
“这下就全都明白了!”甘怡看完猛地一拍桌子。
苏昂眼神黑亮地看过来,守苍却很是不解,“王妃,您明白什么了?”
“从清禅寺回来之前,玄佑法师给我看过相。他说我印堂发暗,头罩黑云,近日之内定有鸱尾之祸,让我避水而行,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一开始我只当他开玩笑,没想竟然全被他说中了!”
守苍有些吃惊,“玄佑师祖给王妃看过相吗?什么是鸱尾之祸?”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不过今天见了巴松布,我就彻底明白了。”甘怡弯起嘴角,“传说中龙有九子,九子各不相同。其中第九子就是鸱尾,是一种鱼形的龙,可以消灾灭火。玄佑法师让我避开的,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
守苍愣了一下,随即恍悟,“那么那个被灭口的刺客所说的九,也就是九皇子了?”
“没错,指使他们杀我的人,正是九皇子!”
“难道那个巴使节是受了大晋国九皇子的指使,来刺杀王妃的吗?”
“你错了,巴松布不是受人指使,他正是那个指使之人。”
“啊?”守苍不解。
甘怡冷笑一声,“巴松布就是九皇子!”
皇上早就知道了
守苍惊讶不已,“大晋国的使节是九皇子?”
“没错,巴松布的年龄、xing格跟这文书上描述的十分符合,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戴着一块鸱尾形状的墨玉,除去皇子,谁敢戴这个呢?
而且刚才我故意夸赞他的玉饰好看,流露出垂涎的模样。要是普通使节,邻国的王妃开了口,大多会摘下来相送。就算不是真心的,也要意思意思,或者说些对自己十分珍贵的话,隐晦地打消我的念头。
可是巴松布却什么也没说,似乎十分避讳提起那玉饰。所以,巴松布就是大晋国的九皇子,那福.耶海。
玄佑法师让我避水而行,原来不单单是指鸱尾的象征意义,这个九皇子名字里就有水!”说到这个,甘怡不由有些愧疚,“我只是没有想到,所谓的血光之灾让紫凉替我受了!”
“既然他是大晋国的九皇子,为什么要假扮成使节来云安国呢?他大可以光明正大以皇子的身份来和谈,那不是显得更有诚意吗?”守苍愈发不解了。
甘怡摇了摇头,“我也弄不明白那个九皇子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他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追杀我!”
经过司宾馆一事,她已经可以肯定,那福.耶海绝对和南宫影见过面,也许追杀她就是怕她泄露他的真实身份。不过这其中还有许多事qíng一下子搞不清楚,只能慢慢来了!
“吩咐下去,明日大晋国使节团离京之后,隐秘跟踪调查,查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苏昂冷声地吩咐道。
守苍点了点头,“是,王爷,属下这就去。”言罢快步走出门去。
甘怡有些迟疑地看着苏昂,“巴松布就是晋国九皇子的事用不用告诉皇上?”
“不必。”苏昂眉头微挑,“皇上早就知道了!”
甘怡愣了一愣,想起苏律在司宾馆那看似不经意的配合,便不觉意外了。这个皇上表面看起来有点小糊涂,内里已经成jīng了,恐怕使节团一入境,就把他们的老底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王爷,王妃,属下回来了!”沈玉砚和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本王信不过你!
甘怡不觉莞尔,这个人还真会挑时候,云紫凉刚受伤他就回来了,或许能坏事变好事,给他们二人制造一个增进友谊的机会。
“王妃,属下听说了刺客的事qíng,您没受惊吧?”沈玉砚眉眼弯弯地问道。
甘怡笑了一笑,“我没事,倒是紫凉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你一会儿去看看她吧。”
沈玉砚神qíng不变地点头,“好的,王妃。”显然已经知道了。
“怎样?”苏昂看着他问道。
“属下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关子山最高峰高达四百八十丈,山巅三面峭壁,唯有南面坡缓能攀。且山巅附近几百米内少覆盖,想要埋伏是不可能的。红蛛教主选了这样一个地点,想来是真心与王爷一决生死!”
苏昂微微点了一下头,“嗯,还有什么?”
“关子山离城镇较远,只有山下几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子,属下已经打点好了,到时王爷可以在村中暂时落脚。”
“嗯,你去吧!”苏昂对他挥了挥手。
沈玉砚眉眼一弯,应着退出门去。
“苏昂,我明天帮你解毒吧!”甘怡沉吟了半晌,看着他,“你内力被那毒压制着,很长时间没有练功了,早点解了你也好练功准备一下……”
苏昂皱了一下眉头,“没那个必要!”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以为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打过红莲吗?难道你想去送死啊?”
“本王不会死!”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什么都不怵。可是傲也要有个本钱好不好?红莲的武功我是见识过的,恐怕跟玉砚差不多,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张宝王宝都打不过,更别说红莲了……”
“没有内力本王一样会赢。”苏昂皱眉打断她的话,“本王不需要你解毒!”
甘怡知道他是心疼她,不想让她再经历那样的痛苦,正了神色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已经熟练掌握了绵绕神功,一定比上次给圆藏法师解毒要轻松。我跟你保证,我一点事qíng都不会有的!”
“哼,本王信不过你!”苏昂冷哼一声,挑眉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赢过玉砚,再跟本王说这件事qíng!”
“哈?你这是挑衅吗?”甘怡倔脾气上来了,“好啊,我明天就找他比试!”
安心的感觉
“沈公子,你回来了?”浅香看到沈玉砚,立刻两眼放光了。
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是啊。”往屋里看了一眼,“紫凉如何了?”
“吃了药烧退了些,不过郑大夫说还要多休息才行。”浅香赶忙答道。
“辛苦你了!”
“没有,一点也不辛苦,照顾云公子是奴婢分内之事。”浅香微红了脸。
沈玉砚眉眼一弯,“你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她。”
“嗯,好。”浅香双眼冒着桃心地看着沈玉砚进了屋,发了半天花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沈玉砚放轻了脚步,走到chuáng边站定。
云紫凉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眉头紧皱,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正在承受着伤病的痛苦。
透过微微翘起的薄被,能看到她的肩上缠满了绷布,上面渗透着殷红的血迹。
沈玉砚心头一疼,扯过旁边的帕子,轻轻地帮她拭去额上的汗珠。他应该早点回来的,如果他能早些回来,替她分担,她就不会生病,更不会受伤。
也许他不该莽撞地向她提亲,那样她的心事就不会被翻出来,不会被王妃听到,那样她也不会这样勉qiáng自己。那么她还能跟他像平日那样随意相处,而不是因为尴尬而疏离。
他知道,不想跟她成为敌人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他不想看她一次次为了王爷黯然神伤,想走近她,在她身边呵护她,疼惜她。不过看来这都是他的奢望!
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帮她掖好被角,站起来,转身要走,却听到云紫凉叫他的名字,“玉砚……”
他有些吃惊地转头,见她已经醒来了,神qíng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他眉眼一弯,“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云紫凉笑了一下,“事qíng都办好了吗?”
“嗯,都打点妥当了。你好好休息吧,王府的事qíngjiāo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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