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程贵人真的是自杀吗?”她脱口问道。
苏律目光一闪,笑容深邃起来,“怎么?你不相信程贵人是自杀的吗?”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甘怡笑了一笑,不自觉地拧着眉头。不管怎么说,程贵人的死跟她也有些关系,听到这个消息,心qíng实在无法不沉重。
苏律微笑地看了她一眼,“新妇难比试的事qíng朕也听说了。说起来,你跟南贵妃的缘分似乎不浅呢!”
“是啊!”甘怡淡淡一笑,“对了,我一直想跟皇上道声谢呢!”
苏律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下,“嗯?跟朕道谢?所为何事?”
“谢谢皇上接下苏昂的婚约,成全了我们!”甘怡认真地说道。
苏律微微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不必谢朕,朕接下那桩婚约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呢?”
太不凑巧了
“有利无弊?”甘怡有些发愣。
苏律微微一笑,“是啊,朕的后宫很大,再有百八十个妃子也装得下,多一个南贵妃又如何呢?况且朕这么做,既成全了你和皇叔,又安抚了曲怀王,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是一举多得吗?”
甘怡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对皇上来说,多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多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总之还是要谢谢皇上!”
“如果你执意要谢,朕也只好领受了!”苏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时辰不早,朕也该回宫去了。”
甘怡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恭送皇上……”一眼瞟到他腰间的挂的玉佩,不由凝眸细看。
苏律感觉到她目光异样,有些诧异,“怎么了?朕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啊,不是!”甘怡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皇上这块玉佩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这块玉佩朕时常会佩戴,或许你之前见过吧。”苏律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那么朕就走了!”
甘怡赶忙福了福,“皇上慢走。”
眼看他金huáng的身影出了后花园的大门,自己也开着一路回到了前宅,回到房里没有一刻钟,苏昂便回来了。
她忍不住开玩笑,“你的皇上侄子刚走,你就回来了,你们爷俩玩捉迷藏呢吧?亏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真没默契。”
说完自己兀自愣了一下,苏律来得不是时候,走得也不是时候,有些太不凑巧了。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不凑巧呢?
想起他高深莫测的眼神,心神不由一凛。
那么他是来gān什么的?专程来找她的吗?又不太像,她不认为苏律会闲到专门来告诉她程贵人的死讯!
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你又在瞎琢磨什么?”苏昂见她一脸凝重,挑眉问道。
甘怡翻了翻白眼,“什么叫瞎琢磨?我一向都有根有据地琢磨好不好?”看了看他的脸色,“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在调查凌家的事qíng?”
“嗯!”
“查到什么了吗?”
速速行动!
甘怡见他脸色严肃,绷紧了唇线不语,就知道没有什么进展了。他答应红莲十天后给答复,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果然这个期限还是有些勉qiáng!
“凌大人是本王的恩师!”苏昂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
甘怡愣了一愣,随即意识到她在说红莲的爹,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凌家的事qíng。也不言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下文,忍不住扁了扁眼。
他此时的表qíng并不冷,但是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沉重感。
能让他口称恩师的,一定是他很在乎的人。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而死,他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没关系的,事qíng总会真相大白的。”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柔声地安慰道。
苏昂没有说话,伸手抱紧了她,将脸庞紧紧地贴在她的柔软的发上。
“王爷……”沈玉砚迈步走进来,见二人正相拥而立,眉眼弯了一下,“属下待会儿再来!”
“不必!”苏昂叫住他。松开甘怡,神qíng已经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什么事?”
沈玉砚似有迟疑地看了甘怡一眼,才答道:“墨阳传来了消息……”
苏昂目光一晃,“随本王去书房!”
“是。”沈玉砚答应着,跟苏昂一前一后走出门去。
甘怡感觉他们两个好像有意要避讳自己一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么事不能让我听啊?”
不过说起来很久没有见到俞墨阳了,据说是出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qíng。到底什么事,一去去了一个多月啊?
正嘀咕着,花彩一阵风一样跑了进来,大呼小叫地道:“姐姐,你快看看这个……”
甘怡见她递过一封信来,不由诧异,“给我的?”
“嗯,刚才我在王府外面碰到一个老人家,他说让我把这封信亲手jiāo给景亲王妃,还叮嘱我一定不能给别人看。我就拿来给姐姐了……”
甘怡闻言心神一凛,赶忙拆开那封信,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见上面写着两行字:皇室有变,速速行动。后面署名一个风字!
“乐正风?!”她脸色一变,一把抓住花彩的肩膀,“送信的人呢?”
只管做好你的景亲王妃!
花彩被她吓了一跳,大眼睛眨了又眨,才随手指了一下,“后门外……”
甘怡顾不得多问,急急地冲出房去,开一路太慢,她索xing施展轻功,直奔王府后门。
“王……”守门的府兵看她远远地奔来,刚要见礼,却觉眼前一花,她人已经到了门外,不由诧异,王妃这火急火燎的要gān什么去?
甘怡在门外急急地打量,巷子里空dàngdàng的,别说送信的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皇室有难?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乐正风,明知道她“失忆”了,也不把话好好说清楚。
“王妃……”云紫凉和守苍闻讯赶来,见她站在门外发愣,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甘怡沉着脸色不说话,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云紫凉和守苍看过之后,jiāo换了一个眼神,劝道:“王妃,还是先回府再说吧!”
“嗯!”甘怡点了一下头,跟二人一起回到内宅来。
苏昂和沈玉砚看过那张纸,表qíng虽不相同,可是却一样地沉默着。
甘怡沉吟了半晌,抬头看着苏昂,“我想去三圣海一趟……”
“没那个必要!”不等她说完,苏昂就冷声地打断了她。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三圣海的公主,皇室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她不是南宫影,可是她承接了这具身体,就应该承接这具身体所拥有的身份和职责。
如果有人因为她的漠然受到伤害,那么她会一辈子生活在自责之中。
苏昂看了她一眼,冷声吩咐道:“玉砚……”
沈玉砚眉眼一弯,“是,王爷!”将一张纸递了过来,“请王妃过目!”
甘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问,迅速地浏览着纸上的内容,惊讶地看向苏昂,“这么说,墨阳出去办的事qíng就是去营救三圣海的皇上和皇后吗?”
“嗯。”苏昂挑起长眉,“他会把事qíng办好,你不必去三圣海!”
甘怡目光闪了闪,“这么说在清禅寺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王能处理的事,没必要告诉你。”苏昂语气突然淡了下来,“你不必想那些没用的事,只管做好你的景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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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怡迈步进门来,见苏昂抱臂站在窗前,背影有些凝重,使得整个房间都的气氛都有些压抑了。看他这样就知道还没有红莲的消息!
她不知道红莲为什么没能如约前来,不过这个时代jiāo通不发达,通讯更不用说了,路上有点什么事就耽搁了,晚个三两天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想开口劝劝苏昂,沈玉砚便匆匆地进门来,“王爷,有瑶香小姐的消息了!”
“说!”苏昂转过身来。
“近半月来红蛛教弟子接连洗劫民宅,拦抢过往商客,使得壁岚山附近民怨沸腾,两日之前暮城刺史亲领jīng兵三千,攻上壁岚山,歼灭教众一百多人,活捉二百多人……”
甘怡不由大吃一惊,“什么?那红莲呢?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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