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彩!”甘怡往前迎了几步,任由那小丫头一头钻进她怀里,撒谎地乱拱着。
“王爷,王妃!”沈玉砚和云紫凉也都是一脸笑意,跟二人打着招呼。
苏昂见他们安然无恙,微微地点了点头,“嗯!”
“怎么样,你们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甘怡关切地问道。
沈玉砚眉眼一弯,“王妃放心,探亲队伍五百人一员未损,尽数抵达象城。”
“我看未必吧?”俞墨阳盯着他缠着绷布的左手,戏谑地扬起浓眉,“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小伤而已!”沈玉砚依然一脸和煦。
云紫凉神qíng有些不自在了,脸带愧疚,“是我的错,玉砚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花彩忍不住cha话道:“不是了,紫凉姐是为了救我冲回去的,白公子才又跑去救紫凉姐,然后就被箭she中了!”
“这么说都是你这小丫头的错了?”甘怡板起脸来,戳了她的脑门一下。
“那也不怪我啊,总不能看着我的东西被那些坏蛋拿走吧?”花彩不满地撅起嘴巴来。
甘怡见她背后还背着那个大包袱,忍不住好奇,“你这包袱里装的什么宝贝啊?跟命一样护着?”
“嘻嘻,我先不告诉你,暂时保密。”
“你这鬼丫头!”
乐正风急急地从宫中走了出来,“影……公主,各位大人还在大殿等候,请您上朝吧!”
本公主不能登基!
众大臣得知公主奇计退敌,打了胜仗,如今云安国的援军也已经来到,群qíng振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之qíng。
那些先前摇摆不定的人,更是暗自庆幸,当初没有选错了人,否则现在恐怕跟南宫鹏一样,横尸宫外了。
“公主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赶忙停止议论,按部就班地站好。
“公主驾到——”
等门外一声通传,众人齐齐下拜,“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甘怡径直走到殿前,抬了抬手,“各位大人,平身吧!”
“谢公主!”
待众人起身站好,甘怡扫了文武百官一眼,“各位大人陪伴本公主誓守皇宫,本公主在这里向各位大人道谢了!”
“公主您言重了,这是臣等分内之事。”
“是啊,公主,多亏您大智大勇,才让三圣海皇室得以保全,您才是三圣海第一大功臣啊!”
朝臣们七嘴八舌地拍起马屁来。
一个头发花白,身上穿着皱巴巴朝服的老大人走了出来,对甘怡郑重一揖,“公主,老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三圣海如今大局初定,动dàng不安,您当早日登基,以继大统,掌天下,安民心呐!”
这位大人甘怡隐约听乐正风提起过,是三圣海的宰相万俟恭,南宫鹏bī宫之时,怒言相斥,被关进了天牢,是一位难得的大忠臣!
“是啊,公主,请您及早登基,统领群臣!”
“请公主登基!”
“请公主登基!”
这些大臣听风就是雨,一人起了头,都跟着起哄。
甘怡弯起嘴角,“本公主不能登基!”
“公主,您这话是何意啊?”万俟恭立刻急了,“您可是三圣海皇室唯一的继承人了,您不登基,要谁来掌治天下呢?”
“是啊,公主,您可是我们三圣海唯一的希望了,您不能抛下臣等,抛下天下百姓不管啊!”
“公主,请您三思。”
“请公主三思……”
甘怡粲然一笑,“三圣海原本就有皇上,本公主要是登基,那不就跟鄂王一样,成了谋朝篡位的逆贼了吗?”
“有皇上?”万俟恭愣了一下,“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不等甘怡回答,门外便有人高声通传……
儿臣遵命!
“皇上?皇后娘娘?他们不是……驾崩了吗?”
群臣惊愕地回头望去,果然看到南宫良和欧阳燕在宫女的搀扶下迈步走了进来。
“皇上……”万俟恭第一个露出惊喜的表qíng,“原来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抹着眼泪跪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也赶忙跪下去见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众位爱卿,平身吧,快平身!”南宫良微笑地招呼着朝臣们。
甘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二人,细细打量,南宫良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眉宇间带着凛凛的正气。
欧阳燕是南宫良的结发之妻,推算起来应该也四十出头了,不过看来也就三十岁的模样,生得一副绝好容貌。
只是二人被关密牢许久,受尽刑讯,都显得很是憔悴和疲惫。
大概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缘故,一见之下便生亲切之感,她赶忙上前见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影儿,好女儿!”欧阳燕难以抑制欣喜之qíng,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甘怡,落下泪来。
南宫良的心qíng跟欧阳燕差不多,只是他身为一国之君,还有应该保持的仪态,只是对甘怡赞许地点了点头。
迈步走到龙椅上坐好,扫了群臣一眼,“三圣海刚刚经历一场重大劫难,在长晴公主和众位爱卿齐心协力下,终于化险为夷,朕心甚悦。”
“此乃皇上隆恩浩dàng,天佑三圣海!”众臣齐声唱喏。
南宫良微微颔首,待众臣安静下来,又叹了一口气,“朕和皇后被南宫鹏那逆贼囚困良久,受尽折磨,身上伤痕累累,恐暂时无力上朝理政。朕就将三圣海的一切事务,暂时jiāo给长晴公主打理,希望众位爱卿不遗余力,全心协助长晴公主才是!”
甘怡没想到他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愣了一下,刚想开口,朝臣们已经齐声喊道:“皇上英明,臣等自当全力辅佐公主!”
“影儿,你可有什么意见吗?”南宫良微笑地看过来。
甘怡虽然不太愿意,不过也知道南宫良也只能找她分忧了,于是点了点头,“是,儿臣遵命!”
我懂
虚净脸带为难地看向甘怡,迟疑着不肯迈进门。
“虚净,进来吧!”甘怡微笑地对他招手,虚净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皓儿吗?”欧阳燕激动地站起身来,眼睛带着异样的光亮,“皓儿,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南宫良的手也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他以为早就已经死了的儿子,竟然又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虚净,去吧!”甘怡轻轻地拍着虚净的脑袋,鼓励着他。
虚净有点被欧阳燕那热切目光吓到了,踌躇了半晌,才迈步走了过去。
“皓儿,我的皓儿!”欧阳燕一把抱住他,又松开,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再抱住,如此数次,又哭又笑,搞得虚净一愣一愣的。
“皓儿,来,让父皇看看!”南宫良温声地招呼他道。
虚净征询地看向甘怡,见她微笑地点头,只好又走到南宫良身前,任由他好一番打量。
“皓儿,你跟母后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欧阳燕拉住虚净的手,急切地问道。
甘怡知道人家三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想打扰他们亲近,于是笑道:“父皇,母后,朝中还有很多事qíng需要处理,儿臣就先告退了!”
“好,影儿你去吧!”那二人应了一声,便又拉着虚净问长问短起来。
刚走出朝阳宫,乐正风便匆匆来报,“影,所有逆贼以及家眷都已经关押起来,是不是jiāo由刑部审理?”
甘怡眼色沉了沉,“是要株连九族的,是吗?”
“是。”乐正风看着她目光闪了闪,“影,之前的事qíng,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甘怡见他眼中现出失望之色,显然是对她还有抱有幻想,正了正神色,“也许我永远也记不起来了,就算是记起来,我也还是苏昂的王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乐正风神色一黯,“是,我懂,我们两个……不可能了……”
“不过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是不是?”甘怡粲然一笑。
“好朋友?”乐正风怔了一下,看着她的笑脸有些恍惚,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陌生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她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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