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怡扁了扁眼,“你们都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
“皇上,不是嫁出去,是让您迎娶皇夫!您今日再不给出答复,恐怕……”
“我知道了!”甘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就选吧!”
反正她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如果选个男人能让那些絮絮叨叨的人闭嘴,她也乐得清净。
乐正风眼睛一亮,“这么说皇上同意了?”
“嗯!”
“那么……皇上选皇夫有什么条件?”由于激动,乐正风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甘怡略作沉吟,“嗯,第一,男的;第二,活的。”顿了一顿,“还有第三,除了叫乐正风的……”
执迷不悟
乐正风眼神迅速地黯淡了下来,“为什么谁都可以,唯独我不可以?”
“原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乐正风急了,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甘怡正了正神色,“因为你对我有真感qíng,我不想伤害你!”
“我心甘qíng愿……”
“我不qíng愿!”甘怡抬手按在胸口,“我这里装着一个人,满满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爱,跟我在一起,你只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我也会因为伤害你而愧疚。两个人在一起不快乐,又何必在一起呢?
与其这样,我宁愿选择一个图名图利的男人来坐上皇夫的虚位,金钱权利名声会让他得到满足,而不会因为得不到我的心而痛苦……”
乐正风痛苦地皱起眉头,“事qíng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是没法忘记他吗?那你到底还要用多久来忘记他?”
“记住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忘记一个人,有时候却要耗费一生。”甘怡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快点醒悟吧,然后放弃!”
“你自己明明执迷不悟,却总是bī我醒悟!”乐正风苦笑了两声,转身离去。
执迷不悟吗?是啊,她确实执迷不悟,可是她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出门来到前殿。
“皇上,云安国的使节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乙臻微笑地禀报道。
甘怡点了点头,迈步进门来,便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让她忍不住心痛的脸,不由愣住了。
“皇婶!”苏勋笑嘻嘻地迎了过来,似乎又觉得不妥,摸了摸脑袋,“我是不是该叫你皇上才对呢?”
甘怡回神,微笑地摇了摇头,“不,你还是叫我皇婶吧。”这个称呼虽然让她心底隐隐作痛,可是却又让她贪恋。
以前她很讨厌苏勋这样称呼她,总觉把她叫老了,如今听来却是如此亲切动听。
两年多不见,他高了一些,也成熟了不少,就与那个人更酷似了几分。
“没想到……云安国派来的使节会是你!”她压下酸楚的qíng绪,微笑起来。
女儿国
苏勋见她盯着自己发呆,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皇婶看到我……心里会难受吧?其实本来不应该是我来的,不过我想见见皇婶,所以就跟皇上自请来了……”
甘怡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虽然你这张脸是盗版的,不过也可以让我重温一下他的模样,谢谢你能来!”
“嘿嘿,看来我是来对了!”苏勋笑了起来。
甘怡听他称苏律为皇上,而不是皇兄,带着几分疏离感,“你……跟云安国的皇上还没有和好吗?”
“我也不知道,我终究是放不下皇叔的事……”苏勋表qíng严肃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皇叔下手……”
甘怡也不甚明白,不过自从继承了皇位,她也知道做君王确实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对苏律的那份恨意虽然未能消除,还是少了许多,毕竟人不能总在活在仇恨之中。
“谢谢你!”她正色地说道。
苏勋不解,“啊?皇婶谢我什么?”
“谢谢你那么相信他!”
苏勋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所说的“他”是指苏昂,嘿嘿一笑,“当然,他是我敬重的皇叔嘛!”
“你还没有成亲吗?”
“这个……嘿嘿,还没有中意的!”苏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皇婶,我能不能跟你借个太医?”
“怎么,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使节团的一个人。”
“当然可以了!”甘怡对门外喊道,“乙臻!”
乙臻微笑地进门来,“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宣太医跟云安国的使节去司宾馆听候差遣!”
“是!”
苏勋见侍奉在甘怡左右的都是女子,忍不住笑道:“皇婶已经把云安国的皇宫变成女儿国了吗?”
甘怡笑了一笑,“我只是觉得用太监不人道了,所以把所有公公都换成了女子。其实女子办事能力一点也不差!”
“皇婶的想法果然跟别人都不一样!”
“你远道而来也累了,今天就不谈正事了,你先回司宾馆去休息一下,晚上我设宴款待你。”
“好啊,皇婶,那我先走了!”苏勋招呼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出门而去……
奇怪的事qíng
刚才问起谁病了,见他躲躲闪闪的,这会儿又猴急地跑出来,甘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不会带了女朋友来吧?
“皇上,彩公主的信。”乙臻进门来,将一封信递上来。
“那小没良心的丫头,终于记得给我写信了!”甘怡一边嗔骂着,一边迅速地拆开了信,那满信纸的狗爬字,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
虽然甘怡之前写的也是狗爬字,不过经过这两年的苦练,也多少拿得出手了。那小丫头在书法方面毫无天赋,又喜武不喜文,于是只能一直是狗爬字了。
“皇上,彩公主在信上说了什么?”乙臻见甘怡边看边微笑,忍不住打探。
“她还能说什么,就说她女扮男装在清禅寺做俗家弟子,搅得整个清禅寺jī犬不宁,让那位监寺和尚整日bào跳如雷!”
乙臻掩嘴笑了起来,“不愧是彩公主!”
“我让她留在宫里做事,她死活不听,非要跟皓儿去清禅寺习武,拗不过她,也只有由着她去了!”提起花彩,甘怡哭笑不得,“不过她在那儿对皓儿来说也总是个伴儿!”
“是呢,太后娘娘总是叹息,说要不是彩公主比小殿下大五岁,或许将来能许配给小殿下做王妃呢!”
甘怡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年龄是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看他们两个长大了之后能不能看对眼。看对眼了想拦都拦不住,看不对眼硬凑也凑不到一块儿去!”
“皇上说得甚是!”乙臻目光闪了闪,“皇上,您真的要选皇夫吗?”
“我也不想,可是父皇和母后整日念叨,朝中那些大臣也左一道折子右一道折子,烦了,索xing遂了他们的心意吧!”
“那么,乐正大人……”
甘怡知道这丫头一直对乐正风怀有心思,弯起嘴角,“你放心,我选谁也不会选他的!”
“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乙臻羞红了脸。
甘怡待要再打趣她几句,就见有人进门来报,“皇上,公冶大人求见!”
“公冶太医?”甘怡目光一闪,“叫他进来!”
一名头发花白的太医应召进门来,躬身禀道:“皇上,老臣刚才去司宾馆为使节团的人问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qíng……”
不怎么样的桃花运
“什么奇怪的事?”
公冶伦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显得更严肃了几分,“老臣给那位姑娘诊脉,发现那姑娘身上大片灰黑,似是中了毒……”
果然是位姑娘吗?“是什么毒?”
“这种毒跟皇上您中过的毒有几分相似!”
甘怡有些吃惊,“跟我中的毒相似吗?”
“是,皇上。您还是公主的时候,老臣就一直为您研究解毒之法,是不会看错的!”顿了一顿,“老臣以为,或许能从那位姑娘口中得出您中的是什么毒……”
甘怡略作沉吟,站起身来,“走,我们去看看吧!”
她反正身上的毒都已经解了,是什么毒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位姑娘。既然是苏勋在意的人,她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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