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虚净有些腼腆地笑着,“父皇和母后都好吗?”
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gāngān瘦瘦的小和尚了,个子长高了不少,身体壮实,脸上也血ròu丰盈,有了小帅哥的模样。
甘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们都好,你放心吧。在清禅寺过得还好吧?”
“嗯,我还好。不过花彩不太好……”
“花彩?她怎么了?”
“她快把后山上的野jī野兔都抓光了,监寺师叔气坏了,整日罚她站水缸……”
“臭和尚,你闭嘴了!”不等虚净说完,花彩就瞪起眼睛来,“我抓野jī野兔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到处说我的糗事!”
虚净嘻嘻一笑,“反正是众所周知的事qíng!”
“你再说我请你吃巫毒……”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甘怡无奈,怎么两年过去了,这对冤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呢?
正说着,俞墨阳从里面匆匆地走了出来,跟甘怡打过招呼,便笑呵呵地看向花彩,“我们走吧!”
你们知道这种法术吗?
看着花彩跟俞墨阳有说有笑地出门而去,甘怡忍不住微笑,“看来花彩真是长大了!”以前这两个人可是一直不对付,相互看不顺眼,从来谁也不理谁的。
冷不丁看他们这么要好,云紫凉也有些不适应了,“他们这是要gān什么去?”
“花彩想要一把称手的武器,俞大哥带她去挑了!”虚净告诉她说。
“随他们去吧!”甘怡笑了一笑,和云紫凉一道回房来。
沈玉砚正跟苏昂说着什么事qíng,见她回来眉眼弯弯地招呼,“王妃,您回来了?”
“嗯!”甘怡点了点头,“你在这儿正好,我有事qíng要问你们。你们还记得贺岁宴那天发生的事qíng吗?”
苏昂听她突然提起这个,似有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为何突然提起那件事?”
甘怡不答,继续说道:“两年前从三圣海回来之后,我入宫去见太皇太后,在北华门外碰到一个老乞丐,被他抓了一下,手腕上留下了一个紫红的小血点。同一天从长寿宫出来,又被一名宫女碰到了,同样留下了一个小血点。
被这两个人碰到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事qíng也不知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当时我让紫凉看过这两个血点……”
云紫凉点头,“是啊,属下记得王妃当时看起来好像很迷惑的样子……”
“嗯,你说那血点并没有什么大碍,过了几天也消退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在贺岁宴上,我又被一名斟茶的宫女碰了手腕。大脑空白之后,我发现手腕上有三个排列十分规则的紫红血点。”
“竟然有这种事?”云紫凉有些吃惊了。
“嗯,我本想去追那名宫女的,正好赶上三位上殿驾到,没能当场抓住她。过了不久,大家开始敬酒,我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水阁了,之后的事qíng你们都知道!”
沈玉砚眼尾微微一翘,“按照王妃所说,似乎是有人对王妃用了奇怪的法术!”
甘怡点头,“我想是一种类似催眠术的东西,你们知道这种法术吗?”
翻旧账算新帐
云紫凉摇头,“属下没听说过这种法术!”
“王妃想知道的话,属下可以去查一查。”沈玉砚眉眼弯弯地道,又似有不解,“事qíng过去那么久了,王妃为何突然提起?”
甘怡眼色沉了沉,“我怀疑那天陷害我的和陷害岳皇后的是同一个人!”
苏昂微微挑了一下长眉,并没有言语。
岳皇后的事沈玉砚也听说了一些,眉眼弯了下来,看来王妃是要翻旧账算新帐了,那就有意思了,“属下会让风信楼尽快调查清楚的!”
甘怡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是,王妃!”沈玉砚答应着跟云紫凉一起退了出去。
甘怡见苏昂眼神漆黑地盯着自己,不知道是何意,瞄了他一眼,“我今天去看过岳皇后了!”
“嗯。”苏昂淡淡地应。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聪慧坦dàng的女人,不像是那种因为嫉恨杀害小皇子的人……”
“嗯。”
“所以我想帮帮她……”
“嗯。”
甘怡听他一直嗯嗯的,扁了扁眼,“怎么了?嫌我多管闲事吗?”
苏昂微微扬了一下唇角,“随你高兴,不要累坏了本王就没意见!”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甘怡粲然一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她经历过苦难,知道孤独无助的滋味,所以看不得岳皇后白白受屈。况且,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南萃涵所为,说明那个女人心肠已经彻底变黑了,她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人继续为非作歹,以害人为乐!
南萃涵走进长寿宫,见端德、英太妃和甘怡三人正高兴地谈论着什么,见过礼落了座,微笑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怀?”
“就是些闲话。”端德笑呵呵地拍着甘怡的手,“你这丫头就是哀家的开心果啊,她一回来,哀家的心qíng好多了。哀家可是很久都没这么畅怀地笑了!”
“是啊,景王妃总是那么讨人喜欢!”英太妃也浅笑着随声附和。
南萃涵眼波晃了晃,“景王妃,有空你也把这逗人开怀的本事教于本宫学学,等你离开凉京了,本宫也好逗太皇太后开心呢!”
让哀家做的是什么主?
甘怡听她这话隐带醋意,笑了一笑,“我哪有什么哄人开心的本事?是太皇太后和皇嫂哄我开心才对!”
“看来太皇太后还真是很喜欢你。”南萃涵脸上笑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每天费尽心机来卖乖讨好,却连太皇太后一个笑脸都看不到,这女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每个人都围着她转?
“太皇太后……”正说着,雷光脚步匆匆地进门来,yù言又止,面露迟疑。
端德微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莲儿在外面求见,说有重要的事qíng面见太皇太后。”
“莲儿?”端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不是岳皇后的贴身侍女吗?”
“是。”
“她有什么事要对哀家说啊?”
雷光眼神闪了闪,“她说……她知道岳皇后是被人陷害的,来喊冤的……”
南萃涵闻言心神迅速地动dàng了起来,qiáng行压下心头的不安,肃了脸色看着雷光,“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怎容一个宫人胡闹?雷公公,你还不快把她轰出去?”
甘怡弯起嘴角,“皇后娘娘,何必急着赶人呢?听听她怎么说又何妨呢?”
“是啊,太皇太后,难得她一个小小的宫人有这份护主的心意,就听听她怎么说吧。”英太妃也浅笑地劝道。
端德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好吧,就让她进来吧!”
“是。”雷光答应着出门,带了莲儿进来。
莲儿顾不得一一见礼,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几个响头,“太皇太后,请您为皇后娘娘做主哇!”
南萃涵闻言莞尔一笑,“本宫就坐在这里,不知道你口中所称的皇后娘娘是何人啊?”
莲儿眼神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在奴婢心里只有一个皇后娘娘,那就是岳皇后。”
南萃涵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神色黯然下来,“看来本宫这个皇后还真是不称职呢,连宫人都不肯承认……”
“你是皇上封的皇后,谁敢不承认你?”端德瞟了她一眼,又看向莲儿,“你说让哀家给岳皇后做主,你说说看,让哀家做的是什么主?”
奴婢就是证据!
“是,皇后娘娘是遭人陷害,请太皇太后为皇后娘娘洗雪冤屈!”
南萃涵嫣然一笑,“遭人陷害吗?岳皇后谋害小皇子,是太皇太后亲眼所见,难道是太皇太后冤枉了她?”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盈盈一笑之间就把莲儿的枪口转向了太皇太后。
“是啊,莫非你想指证哀家诬陷了岳皇后不成?”端德脸上不出意料地有了怒气。
“奴婢万万不敢,更没有这个意思。”莲儿赶忙磕头,“陷害皇后娘娘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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