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遗产
甘怡不好明说她穿越而来,取代了另一个灵魂,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比较贴近又容易让人理解的说法。
既然她能不经意间使出武功,那就是说影这个人虽然走了,却极有可能把武功留下了,只是她还不会用。
“姑娘这个假设还真是有意思!”沈玉砚眼尾翘起,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如果失忆,那么很有可能忘记怎么出招。但是所学心法已经在脑海里扎了根,之前打下的基础也仍然存在,甚至已经跟身体融为一体,受到刺激或者引导,就可能再度想起来。姑娘刚才打伤红蛛教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看到别人过招,让你的身体不自觉地产生了反应!”
沈玉砚解释得很jīng细,让甘怡看到了莫大的希望,“这么说,那武功还作数了?”
“照姑娘方才的表现来看,是作数的。”沈玉砚满面和煦。
“那要怎么样才能运用自如,跟原来一样?”
“这个嘛,在下也不甚清楚,要找个高人请教一下才行。姑娘不必着急,这件事在下搁心上了,等回了王府自会替姑娘想办法。”
“嗯嗯,那我先谢谢你了!”甘怡两眼止不住地放光了,这个沈玉砚一看就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他答应会替自己想办法,那就稳妥了。
沈玉砚见她这么高兴,眉眼一弯,“姑娘也累了吧?在下已经订好了房,姑娘可以去隔壁右边的房间休息一下。”
“我不累,你们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甘怡看了看chuáng上的苏昂,人家是为了救自己受伤的,这点心意她还是要尽到的。
沈玉砚和俞墨阳会心一笑,也不跟她争,“那就有劳姑娘了。”
一前一后出了门,来到隔壁,刚进门,俞墨阳就忍不住唏嘘,“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王爷会喝别人的血……”
沈玉砚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骄傲如苏昂,宁可死也不会喝别人的血的,所以他才会认定甘怡和苏昂有了夫妻之实。不过看甘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果然王爷也有改变的时候啊!
“墨阳,你留下照看,我要出去调查点事qíng。”他叮嘱了俞墨阳几句,便出门而去。
你到底是谁?
苏昂从来没感觉自己睡这么久过,昏昏暗暗,仿佛睡了半辈子那么久。
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清雅的房间里,chuáng前趴着睡着的甘怡。肋下的伤口已经好好地处理过了,两条胳膊也用绷布缠得严严实实的。
他想起身,但是见甘怡睡得香甜,不想吵醒她,便躺着没动。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qíng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再联系此时的qíng景,就明白了,看来俞墨阳已经跟沈玉砚汇合了,多少安心了一些。
甘怡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在一片广阔的糙地上漫步。碧糙如丝,点缀这个色的小花,阳光和煦,清风拂面,带着阵阵的花香。正惬意间,不知道什么地方跑来一只láng,两只幽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正好跟苏昂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她愣了一愣,随即意识到苏昂醒来了。难怪会梦见láng,敢qíng是被他盯着。
“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想着被看到自己不雅的睡相,她脸颊有些发烧,急急地站起来问道。
苏昂慢慢地收回目光,“本王睡了多久了?”
“大概一天一夜吧!”甘怡看了一眼天色答道,见他要起身,赶忙过来扶他。
苏昂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本王还没那么虚弱!”
甘怡不接他的话茬,拿过枕头竖起来,让他好倚在chuáng头。
“你的两个手下在隔壁,要我叫他们过来吗?”
“本王渴了!”苏昂答非所问。
甘怡赶忙去桌前倒了一杯水来递给他,半天不见他接,才想起他两条胳膊都不能动,于是把杯子放到他嘴边,慢慢地举起杯子让他喝。
“还要吗?”见他一口气喝光了,问道。
苏昂微蹙了一下眉头,严肃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gān……gān嘛?我脸上有东西啊?”甘怡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
“你到底是谁?”苏昂冷声地问道。
甘怡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吃惊起来,“你你你……你不会失忆了吧?”
红蛛教
苏昂对她吃惊的模样不屑一顾,“哼,以前本王说句什么你都要跳起来顶嘴,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你被掉包了,还是说你终于发现本王的好,打算彻底顺从本王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甘怡探头看了看他的表qíng,用力地搓了一下胳膊,“虽然我不太忍心打击病人,不过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冷的笑话了,jī皮疙瘩都出来了!”
“哼,还以为你转xing了!”苏昂声音冷冷的,唇边却多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王爷醒了吗?”俞墨阳在门外听到里面有对话声,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看到苏昂露出欣喜的神色,“王爷,您总算醒过来了,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苏昂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玉砚在吗?”
“嗯,刚回来一会儿!”
“叫来!”
“是!”俞墨阳答应着出门去,喊了沈玉砚过来。甘怡见人家有事qíng要谈的样子,很知趣地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沈玉砚帮苏昂检查过伤势,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了心。
“那件事qíng调查得如何了?”苏昂问道。
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答道:“属下已经仔细调查过了,不久之前,三圣海唯一的皇位继承人,长晴公主离奇bào毙,三圣海国君悲痛yù绝,已经多日不临朝理政了。属下以为,他没有这个心思来我们云安国生事!”
苏昂知道沈玉砚是个谨慎的人,既然下了这样的结论,就一定是仔细核查过了,“那些刺客的来历可有头绪?”
“这件事qíng让属下很是匪夷所思,那日在清禅寺附近伏击之后,那些刺客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竟然探不到半点风声。属下甚至动用了风信楼,可是到现在也没找到线索!”
“那就继续查,直到查到为止!”苏昂目光冷厉起来,那些人行踪越诡秘,就越说明对手难以对付,不尽早除掉只会后患无穷!
沈玉砚点了点头,“是,属下已经这样吩咐下去了。”顿了一顿,又道,“虽说那些刺客没线索,不过昨天拦截王爷车驾的红蛛教,属下倒是查到了不少,王爷可有兴趣听?”
“红蛛教?”苏昂皱了一下眉,“说来听听!”
可解百毒
“红蛛教是六年前开始出现的,最初是在果儿山,后来又迁至壁岚山。红蛛教的教主名叫红莲,是真名还是化名无人得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红纱蒙面,除了亲近的弟子,也没人见过她的真面貌,身世来历也一概不祥。哦,昨天刺伤王爷的就是红蛛教主红莲……”
“红莲?”苏昂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起那双充满了憎恨的眼睛,不由皱眉,“本王不记得这号人物!”
沈玉砚弯了一下凤眼,“属下也不记得跟她们有什么过节!”
“接着说下去!”苏昂挑一挑眉毛,似乎来了兴致。
“红蛛教所习的武功都是yīn柔之极的,适合女xing修炼,因此所收的弟子都是女子。如今有教众三百多人,年龄从六七岁到三十岁不等。她们全都追随红莲,身穿红衣,但凡出教派领地壁岚山便红纱蒙面,不让外人看到她们的真面目。
前面几年她们隐蔽在山中,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近一二年才频频出现,让世人得知了她们的存在。
除了红衣红绸之外,红蛛教还有一个标志,那就是红蛛毒。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毒药,十分猛烈,沾染之后一炷香的时间内不服解药,必会丧命。对了,昨天王爷也中了红蛛毒!”
沈玉砚说着眼尾翘翘地看着苏昂的神色。
苏昂的眼中果不其然地闪过一抹诧异,“那么本王为何没死?那红蛛教的人恨本王入骨,不会轻易给解药吧?”
“这个嘛,让属下更加匪夷所思。”沈玉砚笑得很是灿烂,“刺中王爷的刀上确实淬有红蛛毒,可是属下见到的王爷的时候,王爷身上并没有中红蛛毒,只是巫毒发作。是甘姑娘用血给王爷压制下了巫毒的!”
“嗯?”苏昂的眼睛张大了些许,“到底怎么回事,把事qíng给本王说明白!”
沈玉砚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含笑将昨天的事qíng仔仔细细跟苏昂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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