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涵见过皇后娘娘!”殊月郡主温婉地见礼。
“快起来,不必多礼!”岳皇后温和地将她扶了起来,“你来也探望太皇太后吗?”
“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唤萃涵来,垂询萃涵的亲事的……”殊月郡主双颊染上了两抹红晕,一张粉脸愈发俏丽了几分。
催婚
岳皇后笑容滞了一下,这等于是变相地在问她打听的结果。景亲王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亲事,这种话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看来太皇太后还真是很喜欢殊月郡主呢。”她把话题岔开去。
“太皇太后不过是看萃涵远道而来,体恤萃涵罢了,她老人家心善,也希望萃涵早些尘埃落定。”殊月郡主含笑地将话带了过去,既没有让岳皇后觉得太皇太后疼她胜过自己,又将亲事重提起来。
岳皇后故作不明白地微笑道:“是啊,太皇太后可是咱们云安国最心善的人呢!”
莲儿觉出气氛不对来,赶忙说道:“皇后娘娘,您服药的时辰就到了,太医再三叮嘱过,不要误了时辰。我们还是快些进去给太皇太后问了安,回惠宁宫去吧!”
“是啊,本宫还把这事儿给忘了!一见到殊月郡主,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岳皇后找到了台阶,赶忙顺着下来了。
殊月郡主虽然很想知道苏昂的答复,可是见岳皇后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也不好扯住人家讨嫌,赶忙知趣地告辞了。
岳皇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起身进来见太皇太后,见过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皇祖母,孙儿臣是为了景亲王和殊月郡主的亲事而来!”
这位太皇太后是苏律的嫡亲祖母,是先皇元帝的敬妃,虽然十分得宠,但只为元帝生得一个皇子,也就是苏律的父亲。苏律的父亲在苏律出生后不久,意外坠马而亡,王妃积郁成疾,也随后而去。
丧子的敬妃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孙儿身上,因此苏律和祖母的感qíng十分深厚,登上皇后之位即尊为太皇太后,封号端德。
端德太皇太后今年五十有八,除了拥有聪明的头脑之外,极其会保养。虽年近六十,依然风韵不减,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方才我见过殊月,也说起她和景亲王的亲事呢。”端德见岳皇后眉间带愁,心里就猜到了几分,微微一笑,“怎么,在景亲王那儿碰了钉子吗?”
“皇祖母英明。”岳皇后叹了一口气,“曲怀王今早上折子,请皇上尽快定下婚期,要前来凉京为女儿cao办婚事。话说得客气,其实摆明了催婚的……”
听说景亲王带回来一个姑娘
“这件事qíng我也听说了!”端德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西北是边防重地,要仰仗南宇通为咱们云安国镇守边疆呢。更何况这婚事是先皇定下的,毁不得啊,皇上一定难为坏了吧?”
岳皇后点了点头,“是啊。可是皇祖母您也知道吧?皇上一向敬重皇叔,对皇叔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不会qiáng迫他与殊月郡主成亲。
孙儿臣也是想替皇上分忧,这才吩咐冯全去探探口风,没想到皇叔竟然一口回绝了,说不会娶殊月郡主,这可怎么办才好?”
“景亲王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别人不知道,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端德笑道。
“皇祖母,孙儿臣都快愁死了,您怎么还在一边说风凉话呢?”岳皇后语带埋怨。
端德含笑瞟了她一眼,“不然呢?你想让我怎么办啊?”
“孙儿臣是做小辈的,不敢对皇叔横加指责,可是皇祖母就不一样了,您可是长辈……”后半句岳皇后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不言自明。
“我就知道你这个鬼丫头没安什么好心思。”端德嗔骂了一句,眼色沉了沉,“听说景亲王带回来一个姑娘,是吗?”
“是,皇祖母,上次皇叔代替皇上去清禅寺进香带回来的,听说皇叔很在意那姑娘,前几日还曾亲自去壁岚山营救她!”
“听说今天康妃去景亲王府闹了一顿,打了人?”
岳皇后神色有些尴尬,“是,皇祖母,是孙儿臣没能整治好后宫,才会闹出这种有违皇室体统的事qíng!皇上已经下旨禁了康妃的足,臣妾也扣了她三个月的俸禄。”
“康妃最近得势,气焰也是太过嚣张了一些,给她些教训也好。”提到康妃,端德皱了一下眉头,转开话题,“跟我说说那姑娘的事儿吧!”
“这个,孙儿臣也没见过。据康妃说,相貌丑陋,还是个光头,跟殊月郡主不能相提并论。孙儿臣也好奇,皇叔为何会对这样的姑娘在意。莫非是康妃夸大其词?”
“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了起来。不如我们亲眼验证一下,如何?”端德一脸的兴致盎然。
岳皇后微微一怔,随即会意,“皇祖母是想去景亲王府吗?”
疑点
沈玉砚浑身带着些许风尘地迈进门来,“王爷,六年前的事qíng属下已经查到了些许头绪!”
“说!”苏昂放下手中的书。
“由于牵涉到皇室,有关当时那件案子的文书,基本都被销毁了,只在刑部备有一份底案。属下对那份底案进行了调查,所有人证物证审查程序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毫无瑕疵的。
属下又多方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个疑点。就是凌家的事件之后,朝中先后有两名重臣请辞离开了朝廷,请辞的缘由均是身有疾恙……”
苏昂目光闪了一闪,“你所说的可是曹毅和黎虎辉这二人?”
“原来王爷记得!”沈玉砚眉眼一弯,“据属下调查,曹毅请辞之时刚过四十,而黎虎辉则更年轻,只有二十七岁!”
“你怀疑这二人与凌家的案子有关?”
“是,王爷。他们都是先皇倚重的大臣,虽说皇位易主,当今的皇上却并没有撤换任何一人,他们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而且请辞的理由很是牵qiáng。曹毅是文官也就罢了,那黎虎辉是武官,因为疾恙请辞,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又在凌家的案子之后请辞的,这恐怕不是巧合!”
苏昂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可曾调查那二人的下落?”
“属下已经让风信楼调查过了。曹毅已于两年之前过世了,也并不是病故,而是意外落水而亡,其家人均在上和。黎虎辉一开始举家迁往长善,一年前才搬回他的老家兴潭,距离凉京不过五六百里之遥!”沈玉砚说着看了看他的神色,“快马加鞭,来回也就两天时间!”
“明日一早出发!”苏昂果断地下了决定。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沈玉砚含笑地说着,退出门去。
苏昂目光严肃地沉思了半晌,起身出门,踱步往后花园走来。到了薄暮院,却四下找不见甘怡,不由皱起了眉头。
“王爷如果找甘姑娘的话,她在朱湖那儿练功呢。”浅香小心翼翼地告诉他说。
苏昂“嗯”了一声,转身出了薄暮院,直奔朱湖而来。远远地就看到甘怡立在梅花桩上练功,俞墨阳则站在一边指导者她。短短两天工夫,她舞起拳脚来就有模有样了。
想起她说过练功是想保护他,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王……”俞墨阳见苏昂走了过来,刚要开口,却被苏昂用手势制止了。
他赶忙停住,飞快地掠过来,“王爷,您来找甘姑娘吗?”
“她学得如何?”苏昂眼睛看着甘怡问道。
“大概是因为之前练过武的关系,甘姑娘领悟力非常qiáng,再加上我悉心指导,进步十分神速。”俞墨阳扬起浓眉,神qíng不无得意,“照这样下去,甘姑娘说不定会成为高手呢。只不过她内力目前还无法发挥,不然会更厉害!”
苏昂点了点头,对俞墨阳挥了挥手,“你去吧!”
“那属下先告退了!”俞墨阳嘿嘿一笑,迅速起身离去。
“墨阳兄,你看我打得如……”甘怡将俞墨阳教的拳法打了一圈,收住架势回头,不见俞墨阳,却见苏昂抱臂站在那儿,不由愣了一下。
苏昂挑了挑长眉,“还不下来?要本王抱你下来吗?”
甘怡赏给他一对白眼,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特意绕开他远远的,往薄暮院走去。
苏昂皱了一下眉头,身形一动,便挡在了她跟前,“你这是在疏远本王吗?”
“这都看出来了,理解力不错。”甘怡瞪着他,“回答完毕,你可以让我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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