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香双颊绯红,竟然被日思夜想的沈公子拍了两次肩膀,真是太幸福了!
“王爷,浅香认得这女子头上的发簪,是康妃娘娘贴身侍婢兰糙所佩之物。宫里的人经常到王府来,会认得紫凉不稀奇。而且,康妃娘娘也有绑架甘姑娘的动机……”
“进宫!”不等沈玉砚说完,苏昂已经起身大步地往外走去,沈玉砚和云紫凉赶忙跟上。
那丫头在哪里?
康妃气恼地瞪着兰糙,“你怎么那么笨啊?那么多饭你都白吃了吗?怎么这点事qíng都办不好?”
“是奴婢一时大意了,请娘娘恕罪!”兰糙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姐姐,你也不要责怪兰糙了,她也尽力了。”南萃涵在旁边劝说着康妃。
康妃白了她一眼,“哼,好人都让你给做了,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
“对不起姐姐,是萃涵连累你了!”南萃涵轻咬着唇,垂下头去。
“好了,你不要总是摆出一张怨妇的脸来,从小到大我都被你这一招吃得死死的。”康妃气恼又无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谁让我是你姐姐呢?”
南萃涵莞尔一笑,“我知道姐姐最疼我了。”继而又担忧地皱起眉头,“姐姐,这次我们没能……”
“皇上驾到,太皇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景亲王驾到——”
话还没说完,突听到外面一连串的通报声,两个人飞快地对视一眼,俱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都这么晚了,怎么上殿全到了,就连景亲王也都来了?
还来不及多想,一群人已经进了门,姐妹二人赶忙上前去一一见礼。
南萃涵偷眼看了一下,见苏昂整个面部线条绷得紧紧的,目光如染霜利剑,又冷又厉,心里一阵不安。
“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皇叔,都这么晚了,你们一起来到安悦宫,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啊?”康妃见过礼,赔着笑地问道。
苏律微笑地说道:“皇叔说有点事qíng,要问问你的贴身侍婢兰糙。康妃,你把兰糙叫出来吧!”
康妃一听到景亲王来了,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此时又听他指名道姓地找兰糙,心里就愈发不安了起来。但是当着这么多上殿,又不敢不从,只好让宫女到里面去把兰糙喊了出来。
兰糙脸色苍白地过来见了礼,感觉到苏昂冷厉的目光,双腿止不住抖如筛糠。
“本王问你,那丫头在哪里?”苏昂冷声地问道。
兰糙打了一个冷颤,“奴……奴婢听不懂王爷说的话……”
“你最好老实回答本王的问题!”苏昂目光一凛,屋里的温度顿时又下降了好几度,“本王再问你一次,你们把那丫头藏在什么地方?”
这发簪是不是很眼熟?
兰糙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奴婢真的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是啊,皇叔,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康妃脸现不满,“你突然跑到我这安悦宫来,bī问我的人,到底为的什么,总要把话说清楚吧?”
苏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吧?”
“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康妃嚷嚷起来,又跑到苏律身边去,拉住他的胳膊,带点撒娇地说道,“皇上,你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朕总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能决定要不要为你做主?康妃,你老实告诉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皇叔的事qíng?”
“皇上,嫔妾足不出户,又怎么会做什么对不起皇叔的事qíng啊?”
云紫凉有些听不下去了,往前迈了一步,“康妃娘娘,你的贴身侍婢兰糙,在安乐街上收买屠夫王大奎,让他装作抢劫将我引开,然后掳走了甘姑娘!娘娘难道一点也不知qíng吗?”
“什么?!”苏律、端德和岳皇后虽然已经猜到跟甘怡有关,听云紫凉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吃惊。
“康妃,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岳皇后沉了脸。
康妃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指着云紫凉嚷嚷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你只不过是景亲王府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敢对本宫呼来喝去,好大的胆子!”
“娘娘莫不是心虚了,想用身份来威吓紫凉?”云紫凉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纸,展开,向众人一亮,“这是五个顶尖画师根据王大奎的描述,画出的画像,是当时收买王大奎的人。”
康妃惊然望去,见根本看不到真容,忍不住哼了一声,“是个女子蒙上面都这样!”
“确实,看脸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请娘娘仔细看看,这发簪是不是很眼熟啊?”云紫凉指着画像的发簪,眼睛瞟向兰糙头顶。
兰糙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往头上摸去。她这动作被苏昂看得清楚,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还不说实话?”
兰糙面如土色,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天下间仅此一件!
苏昂皱了一下眉头,松手将兰糙扔在地上,“紫凉,弄醒!”
“是,王爷!”云紫凉快步上前,拿出银针,飞快给兰糙施针。
“康妃,你该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苏律的目光也冷了起来。
康妃脸色有些发白,却依然紧咬牙关,不肯承认,“这样的发簪满大街都是,为什么偏偏说是兰糙……”
“你说朕赐给你的发簪满大街都是吗?”苏律声色俱厉地盯着她,“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那发簪是去年你生辰,朕下赐给你的。”
“这……这发簪确实是皇上下赐给嫔妾的,嫔妾见兰糙每日尽心侍奉,很是辛苦,便又赐给了她。可是……可是那也不能单凭一只簪子,也不能认定就是兰糙,人有相像,物有雷同……”
苏律冷哼了一声,“那是三圣海进贡的物品,天下间仅此一件!”
康妃吓了一跳,“啊?这么贵重啊?嫔妾看着色泽不怎么样,还以为不值钱……”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苏律喝问道。
“这……嫔妾……”
南萃涵在旁边听了暗暗着急,她这个姐姐真是笨到家了,怎么连一点弯儿也不会转呢?急忙站出来,说道:“皇上请息怒,姐姐一向对下人爱护有加,难免会护短。不过兰糙做的事qíng,还是要等兰糙醒来问她才是,皇上这样bī问姐姐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是啊,是啊,嫔妾什么都不知道!”康妃被她一句话点醒,赶忙为自己辩白,“皇上还是问兰糙吧……”
正说着,那边云紫凉取下银针,兰糙一声嘤咛醒了过来。一阵发怔之后,突然爬起来,对着苏昂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确实去安乐街收买了王大奎,让他引开云公子,好对甘姑娘下手……”
“她人在哪里?”苏昂吼问。
“王爷饶命,奴婢并没有抓走甘姑娘,不知道她在哪里……”
苏昂目光一凛,“你说什么,没有抓走?那她为什么不见了?”
“奴……奴婢不知,奴婢带人去抓人的时候,甘……甘姑娘已经不见了……”
绝无第二个
苏昂又bī问了半天,见兰糙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脸色愈发yīn沉了起来。
“兰糙,你为何要抓走甘姑娘?”苏律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了,但是还需要给苏昂一个jiāo代,盯着兰糙问道。
“这……这……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奉了谁的命?”
“是……康妃娘娘……”
康妃一个劲儿地给兰糙使眼色,见她还是把自己给供了出来,又气又恼又无奈,刚想上前去认罪,就见南萃涵先她一步跪了下来,“请皇上息怒,这一切都是萃涵的主意,与姐姐无关!”
“你的主意?”苏律皱了一下眉头。
“是,是萃涵与甘姑娘试贤dòng比试输了,不甘心就此放弃王爷。于是央求姐姐,让她安排萃涵与甘姑娘见面,请她接纳我做侧妃。又害怕王爷知道了会发怒,不敢明面去请,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一切都是萃涵的错,请皇上责罚萃涵吧!”
苏律明知道她说的话不可尽信,却也不想把事qíng闹大,于是缓和了语气,“这么说,是一场误会了?”
“是啊,是啊,嫔妾只是吩咐兰糙悄悄地把甘姑娘请来谈谈,并没有别的意思。”康妃也赶忙表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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