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影,十七岁,三圣海国君南宫良与正宫皇后欧阳燕所生之女,封号长晴公主。自幼聪慧过人,武学天分卓绝,xingqíng沉稳冷漠……
“xingqíng沉稳冷漠?”苏昂看到这里不自觉地重复着,拿来跟甘怡的xingqíng一对比,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丫头哪里沉稳冷漠了?
接着往下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与长晴公主青梅竹马?”
新郎不能见新娘?
沈玉砚眉眼更弯了一些,“是啊,王爷。据调查,乐正风是欧阳皇后的亲外甥,自小入住三圣海皇宫,与长晴公主一起受教长大。”
苏昂听了没言语,面部线条绷紧了,将那资料细细地看了一遍,“消息只有这么多吗?”
“随后还会有,是属下吩咐他们随查随报。”沈玉砚含笑地答。
苏昂目光一凛,将那张纸一撕两半,将南宫影的那部分递给沈玉砚,“拿去给那丫头看看!”
“乐正风的资料不用给甘姑娘看吗?”沈玉砚瞟着另一半。
“哼,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苏昂冷哼了一声。
她没有必要了解除了自己以外任何男人的意思吗?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答应着,“是,属下这就给甘姑娘送去!”
“回来!”苏昂叫住他,站起身来,“本王亲自去!”
“好的,王爷。”沈玉砚将那半片纸递了回来。
苏昂接了纳入袖中,踱步来到薄暮院,却被浅香拦下了,“王爷,您不能进去!”
“嗯?”苏昂目光冰冷地扫过来。
浅香脸色白了一下,还是挡在门口,“按照规矩,在成亲之前,新郎是不能见新娘的,王爷还是等到dòng房花烛之时,再见甘姑娘吧!”
“在本王的王府,本王就是规矩,躲开!”苏昂语气凌厉了起来。
“这……”浅香为难地垂下头,她受甘怡所托,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苏昂进门,可是她又不敢违抗苏昂的命令……
“王爷!”正在两难之时,就见沈玉砚脚步有点匆匆地走了过来,眉眼弯弯地禀报道,“冯公公来了……”
苏昂皱了一下眉头,“有什么事吗?”
“说皇上有急事,召王爷入宫商谈!”
苏昂不悦地绷紧了唇,转身大步地离开了。
浅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对沈玉砚福了一福,“谢谢你,沈公子!”
“所谢何事?”沈玉砚不解。
“总之就是谢谢你帮奴婢解围!”浅香微红着脸道。
沈玉砚还是不甚明了,不过也没工夫细问,凤眼含笑地点了一下头,“那我就先承下你的谢了。”言罢转身随着苏昂而去。
剑拔弩张
“皇上召本王有什么急事?”苏昂冷冷地问道。
冯全赔笑地躬身,“这个……老奴也不甚清楚。事不宜迟,请王爷移驾,随老奴入宫吧!”
苏昂沉了脸,还是依言跟着冯全出了王府,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而来。
“既是皇上召见本王,为何走北华门?”苏昂见马车走的是进后宫的门,目光露出凛凛的寒意,冷声问道。
“是皇上吩咐老奴直接带王爷去长寿宫觐见的!”冯全赶忙答道。
苏昂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马车到长寿宫门前停下,随着冯全进门来,放眼一扫,端德太皇太后,苏律和岳皇后都在座,另外还有一个人坐在右首,康妃和南萃涵陪坐在旁。
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肤色黝黑,一脸乌黑的络腮胡子,双眼如豹,浑身都散发着粗犷的气息。
这个人他认得,正是曲怀王南宇通。见此阵势,他心里已然明白苏律召他来的目的。
“曲怀王刚刚抵达凉京,想要见见皇叔,朕就差冯全去请了皇叔来。”苏律感觉苏昂浑身都散发出冷气来,知道他已经不高兴了,不等他见礼,便笑吟吟开了口,又吩咐道,“来啊,给皇叔赐座!”
“是!”宫女答应着,在左首安置了座位,请苏昂落座。
端德感觉苏昂一出现,气氛陡然僵了五分不止,赶忙笑道:“曲怀王突然来京,让哀家好生意外啊!”
“是臣急着来参加女儿的大婚,唐突来访,还请太皇太后恕罪。”南宇通对端德拱了拱手,说着又扫了苏昂一眼,“只是臣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扑了一个空啊!听说景亲王毁了婚约,不想娶我的女儿,反倒要跟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成婚?”
他的语气是满满的不悦,还带着浓浓的责问之意。
苏昂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的女儿也配做本王的王妃吗?”
没想到苏昂说话如此直接,上座的三人闻言俱是吃了一惊。苏律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见南宇通已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苏昂吼问:“景亲王,你倒是说说清楚,你凭什么诋毁我的女儿?我南宇通的女儿到底哪一点配不上你?”
何来失信?
苏昂蔑然冷哼,“凭你也有资格来质问本王?!”
“你……”南宇通气结,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冷脸上。不过人家是亲王,他不过是藩王,纵使镇守边疆居功至伟,在皇上面前如此质问也是有失礼仪的。
qiáng行压下怒气,躬身致歉,“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臣关心女儿的婚事,一时失态,还请恕罪!”
“曲怀王的心qíng,朕可以理解。”苏律微笑地道,“不过有话不妨好好说,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是,臣遵旨!”南宇通坐回座位上,瞪着苏昂,“景亲王,在你看来,萃涵或许有不足之处。不过这门婚事是先皇金口允诺,与我把酒盟誓定下的,你失信悔婚,就不怕污了先皇的名声吗?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应该给我一个jiāo代吧?”
苏昂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本王从未承认过这种无聊的婚约,何来失信?本王的王妃自会做主,无须任何人指定。既是父皇与你定下的,你大可去找父皇给你jiāo代!”
“先皇已逝多年,你却让我找先皇要jiāo代,这不摆明了是狡赖失信吗?”南宇通气得黑脸愈发黑了几分,转向上座,“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你们要为臣说句公道话啊!”
三人对望一眼,岳皇后便主动揽下这得罪人的活儿,开口道:“曲怀王,虽说景亲王与殊月郡主的婚事,是先皇与你定下的,不过婚姻大事还需成婚的二人两相qíng愿才好,若有一方不愿,婚姻便不会幸福……”
“皇后娘娘所说的道理,臣也明了。但是婚姻大事,亦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的女儿如此不明不白被弃,让臣心如何能服?又让萃涵日后有何脸面做人?”
岳皇后对他打断自己的话心怀不悦,面上也冷了几分,“不明不白?曲怀王此话差矣。当日因为景亲王妃的人选存在争执,皇上也出于维护先皇的信誉,破例开启了试贤dòng。下旨之前,曾差本宫询问过殊月郡主,可愿意进入试贤dòng,可愿意接受比试过后的结果……”
说着看向南萃涵,“殊月郡主,你说说看,当时你是如何答复本宫的?”
臣需要一个解释!
南萃涵轻咬了一下唇,垂首答道:“萃涵回答皇后娘娘,愿意进入试贤dòng与甘姑娘一较高下,无论结果输赢,都心甘qíng愿接受……”
“萃涵,你……输了吗?”南宇通惊讶地看着南萃涵,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南萃涵微微点了点头,“是,父王,是女儿给您丢脸了。萃涵知道您心疼我,但是萃涵与王爷有缘无分,没有那个福气,所以请您……还是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只会让萃涵无地自容罢了……”
南宇通见女儿泪珠滚落,花容憔悴,心疼不已,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算什么输?明明说好了谁先出试贤dòng,谁就赢的。当时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的,却因为萃涵没有帮助那野丫头就判定萃涵输,这个结果也太不能让人信服了吧?”康妃在旁边cha话道,“比试就是比试,天下间有哪个比试规定必须要帮助对手的?”
“康妃,你的意思是说太皇太后和本宫的裁决不公吗?”岳皇后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康妃。
康妃撇了撇嘴,“我可没这么说,是皇后娘娘你自己说的!”
南宇通眉头一皱,看向上座,“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这比试的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听来好像萃涵并没有输,为何又判定她输了呢?臣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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