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目光沉了一沉,“不必,本王自会跟皇上说!”
“好的!”
“哎?皇叔要去清禅寺吗?”苏勋在旁边听了惊呼起来,“什么时候去?”
“明日启程!”沈玉砚一脸和煦地告诉他说。
苏勋来了兴致,看了甘怡一眼,“那么皇婶也去吗?”
“是!”
“皇叔,你也带我去清禅寺吧!”苏勋眼睛闪亮地看着苏昂。
苏昂目光一凛,冷声道:“不准!”
苏勋目光黯淡下来,低了头,“我本想跟皇叔一起去清禅寺,为父王诵经,为母妃祈福的。既然皇叔不准,那我就不去了……”
苏昂闻言目光闪了闪,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头,“不许跟本王一起去!”
“嘿嘿,这么说皇叔是同意了?”苏勋神qíng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兴奋地给了苏昂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玉砚在旁边笑得更和煦了一些,这个英亲王,每次都把王爷的皇兄搬出来当挡箭牌,却屡试不慡!
“玉砚,备车,本王要入宫!”苏昂一边吩咐着,一边拉了甘怡的手。
“我也去?”甘怡有些意外。
苏昂瞥了她一眼,“不准离开本王一步!”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都说不会再出走了,不至于看得这么紧吧?
可是姓南宫?
甘怡和苏昂以及苏勋进宫来,先到长寿宫跟端德太皇太后和岳皇后问了安,说了要去清禅寺的事qíng,又闲话几句,才往前殿来找苏律。
刚走到泰兴殿外,就见冯全引着两个人出门来,见到三人,赶忙上前来见礼,“老奴见过二位王爷,王妃……”
甘怡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抬头望去,就见一个年轻男子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目光似有惊讶。
这男子二十多岁的模样,身材中等,相貌也算得是出众了,大概是因为穿着一身黑衣的关系,显得脸色有些yīn郁。
苏昂见那人盯着甘怡,不悦地皱起眉头,伸手将甘怡揽了过来,无声地宣布着对她的所有权。
“冯公公,这两位是?”苏勋扫了那二人一眼,问冯全道。
“哦,老奴来介绍!”冯全赶忙指着那黑衣男子介绍道,“二位王爷,这位就是大晋使团的使节巴大人,这位是他的亲从!”又转头去对那黑衣男子介绍道,“巴使节,这位是我们云安国的景亲王,这位是英亲王,这位是景王妃!”
那黑衣男子微笑地对三人抱了抱拳,“大晋国巴松布见过二位王爷,王妃!”
苏昂和甘怡都点了一下头,当做致意。苏勋却已经笑呵呵地跑上前去,“哎呀,原来你就是今天才到的使节啊?我还以为使节都是胡子一大把的老伯,没想到竟然跟我年纪差不多!”
“英亲王快人快语,真是豪慡之人啊!”巴松布微笑地寒暄着,目光又不自觉地瞟了过来。
甘怡被他瞟得心里毛毛的,不由暗自翻了翻白眼,这个人怎么回事?没见过美女啊?
“皇上在吗?”苏昂觉出她不自在了,开口问冯全道。
“是,王爷,皇上在里面。刚跟巴使节jiāo谈过,打发老奴送巴使节回司宾馆去休息。”
“本王有事要见皇上,就先告辞了!”苏昂说了一句,带着甘怡转身迈进门去。
苏勋跟巴松布招呼了一声,也赶忙跟着进门去了。
巴松布盯着甘怡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来,眼色沉了又沉,“冯公公,请问那位景王妃可是姓南宫?”
绕道潭兴
冯全心神一闪,警惕地瞟了他一眼,“巴使节为何问起景王妃?”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巴松布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
“景亲王妃姓甘!”冯全答了一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巴使节请这边走!”
巴松布点了点头,又往泰兴殿看了一眼,“姓甘?难道天下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巴使节说了什么吗?”冯全听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听清楚,转头来问。
“啊,没事,我自言自语!”巴松布笑着掩饰过去,一路跟着冯全回到司宾馆,总觉放心不下,叫了亲从来,“伏易,你立刻去调查一下,这个云安国景亲王妃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伏易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查!”
苏昂推了为大晋国使节团接风的晚宴,回到王府早早地睡下,第二天一早便带上三公子和守苍,以及吵着嚷着要跟甘怡一起去的花彩,出发前往清禅寺。
苏昂和甘怡乘车,由沈玉砚驾车,其余的人骑马。由于花彩不会骑马,只能跟云紫凉共乘一骑,少了些自由。不过能出门,她已经很高兴了!
刚出了凉京城,苏勋被带着两个亲随骑马追了上来。
“皇叔,我来了!”他一口气跑到车边,兴高采烈地打着招呼,“皇婶,一路上多多关照了!”
“好!”甘怡嘴里应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个人jīng神还真好,昨天明明去参加晚宴了,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有他在,这一路上别想消停了。
出了凉京走了半日,甘怡感觉方向不太对,忍不住提出质疑,“沈公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好像不是去清禅寺的路啊!”
“这确实不是去清禅寺的路,我们要先绕道去一趟潭兴。”沈玉砚语调和煦地告诉她说。
“潭兴?去那里gān什么?”
苏昂瞟了她一眼,“去见一个人!”
甘怡本想问问他去见什么人,可是见他一副不想说的模样,也就不多问了。
再走半日,到傍晚十分,就来到了潭兴城,先找了一家客栈安置了车马,苏昂便带着甘怡,沈玉砚以及云紫凉一起出了门……
血迹
四个人出了客栈,直奔潭兴城西,来到一家大宅门前,却见宅门紧闭,上面贴着官府的封条。
“王爷……”沈玉砚请示地看向苏昂。
“探一探!”苏昂眼神有些冰冷了。
“是!”沈玉砚答应着,和云紫凉对视一眼,双双飞身而起,越过两米高的院墙,进到里面去了。
约摸有一刻钟的工夫,云紫凉又越墙而出,脸色严肃地过来禀报道:“王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是chuáng上和地上有些血迹,玉砚正在仔细探查!”
“血迹?”甘怡忍不住皱起眉头,“是不是这家人出什么事qíng了?”
“看来是的!”云紫凉点头,正巧看见一个担着杂货的老者远远地走过,赶忙上前去问,“老人家,请问这家出了什么事qíng了?”
老者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登时变了脸色,压低声音说道:“死了,全家都被人杀了……你们是外乡人吧?赶快走吧,这里一到黑天就闹鬼啊……”说着不等她细问,便加快脚步急急地离去了。
回来把老者的话告诉了苏昂,苏昂皱起眉头,目光就愈发冰冷了。
再过一刻钟左右的模样,沈玉砚也从里面出来了,“王爷,属下已经仔细探查过了,屋里的陈设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血迹大都在chuáng上,很显然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击毙命的。而且血迹还很新……”
“封条也很新,看来出事没几天。”云紫凉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封条,补充说道。
“回客栈,去查清楚!”苏昂冷声地吩咐着。
沈玉砚答应一声,闪身而去。云紫凉则陪着苏昂和甘怡一起回到了客栈。
甘怡见苏昂整个面部线条都绷紧了,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出事的那家人……跟你很熟吗?”
苏昂看了她一眼,神色稍缓,“不熟,他知道凌家的事qíng!”
“凌家?”甘怡愣了一下,随即想起红蛛教主红莲来,她的原名叫凌瑶香,原来苏昂是为了调查她的事qíng特意绕道来潭兴的。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迟疑地看着苏昂。
“问!”
“你……跟那个红莲是什么关系?”
准你吃醋
苏昂闻言挑了挑眉,“你很在意?”
“谁在意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甘怡口是心非地躲开他的眼神,“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她救过本王的命!”苏昂口气淡淡的。
甘怡有些意外,“红莲救过你的命?所以……你想过要以身相许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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