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净害羞地垂下眼睛,“男女授受不亲……”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甘怡忍不住笑了起来,将他扯过来抱住。
虚净吸了一下鼻子,笑了起来,“果然是铭心师兄!”
“怎么,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甘怡闻言不由吃惊。
虚净点了点头,“嗯,师兄身上的味道我记得,有点香有点甜,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你们清禅寺的和尚都是警犬啊?”甘怡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把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有段日子没见,他果然长高了一截,只是还是面huáng肌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她忍不住惋惜地咂了一下嘴,“我本来带了许多好吃的给你,结果路上出了点意外,全都弄丢了。不过没关系,明天我让他们去镇上再买一些来给你吃!”
“我不要吃的,能见到铭心师兄就好!”虚净害羞地笑着。
“你不要再叫我铭心师兄了,这样,我认你做弟弟吧,好不好?”
虚净歪头想了一下,点头,“好!”
“花彩是我妹妹,你是我弟弟,花彩比虚净大,你就是姐姐……”
不等甘怡说完,花彩就瞪起眼睛,“我才不要臭和尚做弟弟!”
“我也不要妖女做姐姐……”
吵闹的晚饭
甘怡本被自己身上的毒搞得心qíng郁闷,见了虚净之后便烟消云散了,兴致高涨,吩咐人弄了一桌子饭菜,把沈玉砚、俞墨阳、云紫凉和守苍,苏勋和莫齐、莫正一起叫了来,十一个人坐了满满一桌子。
苏昂从来没有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下吃过饭,有些不习惯地皱着眉头,但是见甘怡高兴,也没有言语。
毕竟主子在上,沈玉砚、云紫凉、守苍和莫齐、莫正都十分拘谨,倒是苏勋和俞墨阳跟甘怡他们打成一片,虽然是素食素菜,还是吃得兴高采烈。
“自从王妃来了之后,我们王府越来越像个家了!”俞墨阳笑呵呵地发着感慨。
云紫凉也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沈玉砚闻言弯了眉眼看向苏昂,见他眉头果然舒展了不少,便笑得愈发和煦了起来。
“唉,我也想要王妃!”苏勋不无羡慕地说着,看向花彩,“小丫头,你是皇婶的妹妹,长大了嫁给我做王妃好不好?”
花彩送了他一对大大的白眼,“美得你!”
“能做英亲王妃是你的荣幸,你还不快谢恩?”俞墨阳扬起浓眉,语带挑衅。
“你愿意做自己去做好了!”花彩不出意料地瞪起了眼睛,“死黑鬼!”
“哼,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俞墨阳哼了一声。
苏勋见花彩跟虚净吵完了又跟俞墨阳吵,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浑身是刺儿,我可消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众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饭,各自散去。甘怡让守苍转告圆善一声,将虚净留在了行宫院,两个人一起亲昵地说着话。
苏昂有被忽视的感觉,不悦地皱起眉头,刚想去教训教训那个目无夫君的丫头,沈玉砚进门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的脸色便严肃起来,“真的吗?”
“是的,王爷!”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等待他的指示。
“本王亲自去!”苏昂略一思忖,便做了决定。
甘怡闻言问道:“这么晚了你要gān什么去?”
“本王出去办点事,你留在这里!”苏昂扔下这句话,便跟沈玉砚出门而去……
昼伏夜出
甘怡有些诧异,到底什么事那么神秘?况且以往出门都要拉上她,今天竟然让她留在这里,怎么这么反常?
不过男人总要有自己的空间,况且她也不想当跟屁虫,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跟虚净聊了一会儿,见虚净困了,便将他送到隔壁去房间去睡下。自己坐在房里左等右等也不见苏昂回来,心里不免犯了嘀咕!
到底什么事qíng要大半夜的出去做啊?看他出去的时候,脸色十分严肃,而且他要亲自去办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一直等到后半夜,依然不见他回来,困意袭来,她便上chuáng去睡下。早上醒来的时候,却见苏昂正坐在桌前翻着一本书。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甘怡不免吃惊。
“一个时辰以前!”苏昂没有抬头,口气淡淡地答。
甘怡本想问问他gān什么去了,但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谁知道吃过晚饭之后,他又跟沈玉砚一起出门去,依然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第三天也是如此。而且他也一天比一天心事重重,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了起来。
这三天,俞墨阳和守苍二人得到圆空的允许,进入达摩dòng,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搜索了一番,别说绵绕神功的口诀和心法了,就连绵绕二字也没有找到。
甘怡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qíng沉闷,看来她的解毒之路依然渺茫啊!
“明日回京!”第四天一早,苏昂便吩咐下来。
甘怡也知道解毒无门,留在这里也是徒然,不过苏昂这么仓促决定回去,她还是有些意外。
“这几天你昼伏夜出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昂扫了她一眼,“你不必知道!”
甘怡对他的态度有些恼火,她的事他就纤毫必知,他的事却说她不必知道,什么人啊?气呼呼地出门来,却又发现无处可去。
转了一圈来找云紫凉,见她正打算要出门的样子,“紫凉,你要去哪里?”
“我打算去百糙庐找圆真法师,问问王爷和王妃中毒的qíng况,好研究解毒之法。”云紫凉见她神qíng不对,“王妃是不是跟王爷吵架了?”
甘怡翻了翻白眼,“我懒得跟他吵,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别无他想
两个人出了行宫院,来到后山。
因为云紫凉伤势未愈,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两个人便当做是散步,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漫步走来。
“紫凉,你知不知道这几天苏昂跟玉砚两个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甘怡按捺不住好奇,跟云紫凉打听。
云紫凉朗朗一笑,“属下不知,王妃为何不直接问王爷?”
“我问了,他说我不必知道,气死人了!”提起这个,甘怡刚刚消了点的气又上来了。
云紫凉略作沉吟,“既然王爷这么说,就是不想王妃担心费神。有玉砚跟随,王妃大可不必担忧!”
“切,他不说,又整天摆着那样一张脸,我才更费神呢!”甘怡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有什么事qíng说出来,我可以跟他一起解决的嘛!”
“王妃不必挂虑,时机到了王爷自会对您说的。”云紫凉笑了起来。
甘怡也知道男人的事没有必要事事过问,可是他的样子实在有些反常,让她不能不担心。
“紫凉,你年纪应该比我大吧?”越想越纠结,她索xing不想了,于是换了话题。
“是,属下今年二十岁,比王妃年长三岁!”云紫凉如实回答,“不过王妃为何突然问起属下的年纪?”
甘怡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想过成亲啊?”
云紫凉愣了一下,随即正了神色,“属下只想尽心保护王爷,别无他想!”
怎么跟沈玉砚说的话一样啊?
“你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属下四人发过誓,只要我们活着,就会一直留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
他们几个人对苏昂那死心塌地的架势,甘怡也体会到了几分,可是从云紫凉嘴里决然地说出来,感受就更深刻了几分。
这几个人跟苏昂之间到底有什么羁绊,让他们这么舍生忘死地追随?
云紫凉见她深思不语,会错了意,赶忙加了一句,“当然,还有王妃!”
甘怡笑了一笑,本想趁机撮合撮合她和沈玉砚,说着说着却不好开口了,感觉再说下去有些qiáng人所难了!
她不太想见圆真,于是走到百糙庐下的小河边便停住了脚步,“紫凉,你自己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你也什么也?
她在河边找了一块gān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望着清澈的河水出神。
有时候想想世事真的很神奇,不久之前她还饿得两眼发绿,在这里偷摸地抓鱼烤鱼;如今却已经贵为王妃,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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