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你去。”
“一起。”
“你他妈的倒是去啊。”
“一!起!”
……我桑心的揉了揉耳朵,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
我很不客气的一把将他往chuáng里边推,“好了,闭上眼睛睡觉。”
“恩。”他抱着被子冲我眨了眨眼,“阿斗,我喜欢你。”
“恩恩,知道了。”
“比喜欢宓儿还喜欢。”
“恩恩,明白了。”
“比喜欢任何人都喜欢。”
“恩恩,有数了。”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安然入眠。
房间里开始安静,只隐约可以听到贺莲臣平稳轻微的呼吸声,我坐在chuáng边毫无睡意,无聊的打量起了他的脸。
毋庸置疑,这是一张很英俊的脸。不同于宇文睿的优雅和孟少珏的风流,贺莲臣的五官立体深邃,隐隐透着一股霸气和慡朗。那双紧闭的眼睛在睁开的时候拥有一双金色的眸子,流转的似琉璃那般耀人。他偶尔会流露出撒娇和孩子气,比如刚才,那样的他叫我不懂得如何去拒绝。他脾气不怎么好,易怒,喜形于色,而不是什么都藏在肚子里。可他也有自己的算计,而且并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唉。
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看向了那个被他砸到了角落的盒子。
那是个普通的盒子,那是个不普通的盒子。
宓妃将自己心爱的木偶装在了那里,宓妃将云战的那份宝图藏在了那里。
我很纠结,因为我很想去拿那个盒子,然后看看藏宝图是否依然“健在”。这种感觉非常难熬,就像是我们四周贴满了反毒品的广告,可还是有那么多人义无反顾的在毒品中堕落。那是藏在骨子里的一种瘾,叫人心痒难耐。
呃……我并不是要去拿,我只是想看一眼,一眼就足够。
我看了看依旧熟睡的贺莲臣,最终轻轻的下了chuáng往那个盒子走去。我有些激动,要知道它的“兄弟”可是被我fèng在了靴子内侧,一直陪伴着我。
我捡起盒子的时候心跳莫名的就加快了,那是一种很刺激的感觉,紧张却不肯放弃,叫人着迷。我在盒子的底部来回的检查,没有任何凸起的开关。于是我又来回的按压,终于在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可以按进去的地方。我勾起了唇角,兄弟啊,我看完你一眼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可是身后却有人低沉的开口,“阿蓝,你要找的东西,不在那里。”
我僵直了身子,调整了面部表qíng后想回身对他来个笑脸,可实际上我还未转身就被人大力的扯了过去。我被狠狠的摔在chuáng上,而贺莲臣就双手支着身子定定的对着我。
他方才那种幼稚可爱的形态已经完全褪去,恢复了原来的霸道俊朗和……一丝bào戾。他开始从我的腰渐抚渐上,听不出喜怒的道:“阿蓝,你为什么要去动那个盒子呢……”
“我……”
“嘘,不要说话。”他温柔的看着我,却令我全身起了颤栗,“你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的,你就那么想要它吗。”
“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不是我给你,你就会留下?”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气息温热而缠绵。
我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的道:“贺莲臣,你和我装什么。”
他危险的眯了眯金眸,并不开口说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留我在云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冷哼了一声,眼睛直直的对上他的,“是因为我能带来你想要的,不是吗。”
他扣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继续。”
我也不退缩,继续道:“别和我说什么幼时相遇或者对我心动,你扪心自问你留我在云战的目的是什么?藏宝图是一个,还有呢?宇文睿?你敢说你没有和宇文睿斗气的成分?你吃了他那么多次的亏,所以要上我这里来讨安慰?”
我冷笑了下,“我唯一没想到的是,你连刚才都是在骗我。”
“胡说!”他没了刚才的淡定,狠狠的一拳砸在了chuáng上,他捏着我的下巴冷冷的吼道:“我不否认你刚才说的话,可是你怎么能无视我对你的感qíng,你怎么可以用那些来解释我对你的感qíng?安柯蓝,你有没有心!”
“我有心。”我咬了咬下唇,坚定的说:“可是它永远都不会给一个君王。”因为君王,永远没有纯粹的感qíng。
“安柯蓝!”贺莲臣咬牙切齿的叫道:“你要藏宝图我便给你图!”他从怀里拿了图使劲的塞到我的手心,俊容满是怒气,“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我紧握手心,冷声道:“我不要。”
贺莲臣倏的眯起眼睛,收敛了怒气,淡笑的道:“朕给你图,可是你,必须给朕你的人。”
我还没意识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就被他迅速的点了xué道,接着便是全身不能动弹。我冷冷的看着他,“贺莲臣,不要做无谓的事qíng。”
他却是解开了我的腰带,顺势堵上了我的唇,舌尖努力的想要打开我紧闭着的牙关。
“阿蓝,这不是无谓的事qíng。”他几乎是贴着我的唇瓣说出这句话,眼神郑重,“至少,对我来说不是。”
下一秒他连同我的哑xué也点了下去,于是我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热切缠绵的吻。他吻的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将我吞入腹中。他的手一直在我的身上来回游移,然后突然就贴上了我衣内的肌肤,慢吞吞的将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胸前。
我在心底恨不得打落他的笑容,这个变态,竟然,竟然将图放在了我的肚兜里!
他满意的看着我瞪大的眼睛,低笑道:“图,给你。你,给我。”他说完就舔了舔我的脖子,刚准备进攻时却被门外高叫起来的声音打断。
门外属于曲公公的尖细嗓子高声叫道:“皇上!御书房走水了!”
贺莲臣脸色一凛,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后立刻起了身往外走去,还不忘对外面的人道:“给朕守紧了这里,一只蚊子都不能出来!”
门外一帮人齐声回道:“属下遵旨!”
我瞪着chuáng顶,无力的在心底骂道:“去你丫的武功!去你丫的点xué!去你丫的贺莲臣!”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瞪着chuáng顶瞪了多久,我只知道外面一片嘈杂,不时有人跑来跑去和喊着“走水”的声音。可不是只有御书房走水么,怎么这儿也喊起来了?
马上就有宫女大叫道:“走水了走水了!你们还站在这里gān嘛!赶紧跟我去帮忙啊!”
“啊?这里也走水了?”侍卫大惊。
“可不是!”宫女跺脚。
侍卫迟疑,“可是皇上叫我们守在这里……”
“留两个人在这里,其他的人跟我去啊!待会儿这里也要烧起来了!”宫女气急败坏的道。
侍卫这才道:“那,好,你们跟我走!卢达和郑青留在这里!”
然后一阵脚步声,总算是清净了。我眨了眨眼睛,这怎么跟有人故意捣乱似地。
这时门外两声闷哼,门被轻悄悄的推了开来。
我被人抱了起来。
那个人在我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清冷的嗓子带着些欣慰。
他说,“终于找到了。”
五七章
我琢磨着即使是秃子用自己脑门上仅有的几根头发去猜,他也可以猜到来人是何方神圣。
不错,此人正乃宇文家的大公子宇文睿是也。
即使他顶着那张我只见过一面的脸,即使他穿着我不熟悉的禁卫军服,即使,他身上的那股清香已经不在。
可他还是宇文睿,上天入地,似乎无所不能的宇文睿。
照这个qíng况看来宫里的连续失火像是都有了解释,那个捣乱的人除了宇文睿还能有谁?罢罢罢,反正他爱给人找麻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了,只是贺莲臣知道后肯定又是恨得牙痒痒。旧怨加新仇,这两人的梁子可谓是越结越大。
我因为被点了xué道不能出声亦不能动弹,只能冲他眨了眨眼睛,边在心底想着他这张面具做的真是不错,丝毫没有僵硬和不自在的感觉。
宇文睿又掐了把我的脸,替我开了xué道并冷静的扔了套衣服给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快。”
于是,没多久之后我就成了一个身材弱小面貌普通的小兵。
接下来的事qíng似乎顺理成章,戚副统领和小兵在宫内畅通无阻,很快便出了宫门上马。在离开宫门禁卫军的视线后宇文睿毫不犹豫的将我一把从小马上搂过,安稳的坐到了他的身前。因疾驰而变得凌厉的夜风使得我被迫眯起了眼睛,有几根发丝不安分的跑到我的嘴里。我刚想伸手弄掉时宇文睿却早一步做了这个动作,接着大掌一盖就将我压到了他的胸前,这动作毫不温柔,甚至有些赌气的成分,却生生叫我觉得有些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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