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网络版)_天下无病【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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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了眯眼睛,脑中闪过一个人名,“白剑飞?”

  “说来说去这果子还是你们自己种下的。”他啜了口茶水,“如果宇文睿当时没有那样否了白剑飞的面子,那么他也不会心qíng郁闷到找人喝酒。如果他不是急于喝酒发泄,那么也就不会找上刚认识的我。如果他没有醉酒胡言乱语……”他眼内迅速的闪过一道冷光,“那么,我也就猜不到你们来了云泽”。

  我在心底暗骂了一声,男人果真是喝了酒就犯浑的东西!我又问:“那么剑痴呢,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剑痴?”孟少珏忽然笑了起来,愉悦的道:“原来路逞的外号叫做剑痴,还真是名副其实。”

  我:“……”路逞?剑痴?孟少珏连这个路逞是剑痴都不知道,那他怎么找到他的?

  我靠,难道他会通灵不成。

  “瞧你眉头皱的,跟座小山似的。”他调侃的看我,“不用猜了,是路逞自己找上我的。”

  “……”我揉了揉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门”的人都忠贞不二吗,这个路逞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一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他不可能出卖云弥?”他低沉的笑笑,凤眸黑的深不见底,“阿蓝,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而路逞的弱点就他的女儿。”

  “你抓了他的女儿威胁他?”

  “对于路逞这种人来说威胁是不具任何意义的。”他悠闲的晃晃杯子,“只不过他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他女儿正昏迷不醒,必须要用世上仅剩的一颗还魂糙才能救命。”他顿了顿,眼中满是笑意,“而很不巧的是,那颗还魂糙正在我的手上。”

  我咬了咬牙,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明了了,孟少珏猜到了我们来了云弥,而同时又有人在打听剑痴,于是孟少珏gān脆守株待兔,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去你大爷的还魂糙!

  “不过,”他饶有趣味的看我,“你刚才说的意料之内是什么意思?”

  意料之内?

  我皮笑ròu不笑的扯了扯唇角,“不知孟大公子有没有看过那些小人书?”

  他不解,“小人书?”

  “是的,我们这qíng节就和小人书一样。”我笑的极其虚伪,“明明一切都接近完美的结局了,可无良作者最爱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猛cha一横杠,弄些虾兵蟹将出来捣乱。”

  “所以……?”

  我严肃的道:“所以,孟公子就是那些虾兵蟹将。”该拖出去杀了煮了蒸了吃了。

  孟少珏先是闷声低笑,继而放声大笑,道:“阿蓝,你还是这般有趣。”

  我忧郁的抚着额头,“孟公子,你还是这般喜欢找麻烦。”

  明明一切都要结束了,明明我和宇文睿就要脱离这些麻烦了,明明……

  想象的可贵果然在于它是想象,它总会在接近完美的时候熄灭,让人无法去惋惜或者后悔。

  “好了,叙旧也叙完了,你要知道的我也告诉你了。”孟少珏起身,“阿蓝,跟我走吧。”我苦笑,“我能说我不去吗?”

  “自然是不能。”他眯起凤目,邪气的道:“欢迎来到云泽。”

  我无力的想着,其实我已经来了很久了。

  七二章【番外:上】.

  他是颜佑,二十一世纪意气风发的汽车公司总经理颜佑,云泽国襄阳城里第一富豪颜逞家的公子颜佑。

  即使他觉得荒谬,即使他觉得难以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他像那些玄幻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穿越了,穿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时代,穿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且名字都同样的人身上。

  颜逞家的公子颜佑,原先是个痴子。

  三岁不能行,五岁不能语,七岁不识字……虽长得一副好相貌,可他的确是个痴子,地地道道的痴子。

  可在十七岁这年颜逞家的公子突然心智大开,不仅不再痴傻,还成了一个聪敏机智的人,一面态度圆滑的应付起所有人,一面条条有理的接受自家的产业。于是颜家沸腾了,襄阳城沸腾了,而颜佑……迷茫了。

  他明明是现代一个普通的金领,失去了最爱的女人,绝望的娶了另一个女人,然后在那个人流产住院的时候麻木的回到家里一个人喝着酒,在醉意的时候肆意想着自己的爱人。

  再次睁眼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镜子里的那人容颜不变,却是黑发用玉冠半束,一身华贵的锦衣长袍,白底黑面的长靴,分明是古人的装扮。

  于是从那刻起,他不再是金领颜佑,而是富商之子颜佑。

  他变了身份换了环境,开始渐渐融入这个异时空,融入这些陌生的人们,一切似乎都是这么的顺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的魔障越来越大,只为了他爱的那个女人。

  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是那么的漂亮,白净的脸庞和淡淡的笑容,却让他慢慢的上瘾直至着迷。

  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是那么的优秀,平凡的家庭和出色的妹妹,却让他眼中除了她再无别人。

  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是那么的健康,时常的昏厥和眼中的病症,却让他坚定的决定陪她一生。

  他确信自己爱她,可他却在她病重的时候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并且无法挽回。

  他不敢告诉她真相,是的,不敢。

  不敢去看她在病重中苍白的脸上浮现憎恨以及厌恶,不敢想象她得知真相后会有多痛多绝望,不敢奢望她的原谅或者其他的,他能做的就是看着她淡笑的面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他爱她。

  他终是要对那次错误负起责任,他必须去娶那个原是他小姨子的人,他记起自己答应负责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记起他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即使我娶你,我爱的人也永远只会是安然。”他看到她眼里破碎的笑意时感到一阵快意和悲哀,在他的眼里她的伤心算的了什么,他在乎的只有他爱的那个人,即使是那人微微的皱眉,也让他的心脏感到疼痛。

  只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替她伤心?他能做的似乎就是守着她直到痊愈的那天,然后断了自己的念,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让别人代替他给的幸福。

  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他的婚礼,为什么要让她得知这样不堪的事实,为什么让她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倒下?

  他那样珍爱的人,终究因为他的背叛而死了。

  他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崩溃或者歇斯底里,只是心脏处好像空了很大一块地方,没有思绪,没有qíng绪。他麻木的娶了那个厌恶的女人,麻木的上班回家,麻木的回味他爱的那个人,麻木的思念着属于她的味道。

  他的生活,一片麻木。

  然后他那个名义上的老婆流产,然后他喝酒,然后他穿越,然后,他拥有了新的生活。

  他在这里似乎拥有了一切,疼他入骨的父母,唾手可得的庞大产业,娇美动人的丫鬟,贴身听话的小厮……一切别人希冀得到的东西他都有了。

  可是这里没有他的爱人,没有。

  他有时候也会侥幸的想着,既然他能来这里,那么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来了这里?他对于这种猜测感到十分激动,他开始花费了大量的jīng力去找人,每次却只是失望而归。他还是乐此不彼,一次次的找寻到和她有一点点相似地方的女孩子,然后放置在身边,在想她的时候安静的看着那个人,透过那人的面容去温习她的面容。

  直到有一天他在陪人应酬时上了一家jì院,在那里他看到了她——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温润的触感告诉他不是的,她是活人。他激动的抱紧了她喊着她的名字,却听到她温温柔柔的道:“这位公子,奴家是绿吣。”

  他在平复以后才发现这个叫绿吣的女子和安然长的并不一样,她们只是约莫有七分的相似……可是七分,比他找到的任何人都要更像,而单凭她长的像安然,他就不会让她受苦。

  他赎了绿吣出来,成为自己的贴身丫鬟,他可以尽qíng的看着那张相似的脸,以满足心底永无止尽贪婪的想念,可心底也有个声音冷冷的告诉他,绿吣不是安然,安然也不是绿吣可以取代的。可他无所谓,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越是长久,他越是清晰的记起他们的一切。

  时间弹指一过,他继续找寻着和安然想象的女子,而绿吣也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他不是不知道绿吣眼中的qíng意,不是不明白她眼底的期待,可是他要的那个人不是她,而他也不愿意再去犯一次错。

  但凡事皆有意外,被人杯中下药,密室不得出路,妖娆娇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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