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家之初
作者有话要说:多得罪她呀别得罪她呀,她可能是个bào戾女呀,可怜的小山哇。二婶比三婶好治,因为二婶对妙妙他们不了解。哈哈哈。么么亲们。
高氏脸上笑也没了,冷冷地不再理睬索xing不说话。李氏看了二婶一眼,道:“你刚回来,不了解qíng况,快收拾一下吃饭,歇一歇。晚上叫一块,大家好好聊聊。”
二婶yīn着脸问自己住哪里。家里房子都分了,她早说回来没地儿住。
李氏道“怎么没你们地方?我住是你们房子,你们回来了,就你们住。”
当时因为老大家分了座小院,便给老三老四各家四间房,如今老三家在东头买了房子,旧屋空下来。李氏寻思着可以买过来给老二家住。
她一说完,二婶拉着脸道:“那屋可有年头。破败得很。”
二叔瞪了她一眼,“爹娘不也是这样屋?没人住就显得旧,住进去拾掇下就好很多。”
李氏道:“这几天你们先住东间。带着里间也好用。里间是老四家,他们一直没用,就给我们住着。”
荆秋娥道:“娘,你们就放心住着。我们住东厢也够。”
荆秋娥给他们做饭,二婶夫妇便四下看看,在门口时候看到老三夫妻站大门口往这边看。二婶道:“我去打个招呼。”说着便扔下一堆人自己过去。
看了一圈,二叔又说要不就买大哥家小西院,反正景枫也不在家,没人住。
高氏却不乐意,西院她一直留着放家什儿、农具什么,如果给了他们自己家就要挤吧起来。
二叔道:“大哥,你家现在挺好呀,住地方也敞亮,来年两个侄女一出嫁,家里还怪空dàng。我们去给你们作伴。”
唐文清看了高氏一眼,“都是你大嫂子打点着,”
高氏突然道:“西院很小,而且也破破烂烂,当时买来是给景枫成亲。如今他没回家,可我们大嫂在家,孩子也带回来。以后开蒙什么肯定要在家。我还想着把这边两间并到西院去,重新翻盖一下,让大嫂他们住呢。二叔要是想另外买房子,我们可以问问别家,反正现在买房子也不怎么贵。”
二叔没想到大嫂直接拒绝,一时间很没面子,讪讪地笑了笑。
李氏道:“你大嫂说对,别打她那个主意。叫我说老三家那房子就不错。闲着也闲着,实在不行,我们去后头买。你放心,当日你们走时候什么都没带,娘知道你们辛苦,如今回来房子地,娘也不要你们出钱,你爹娘都给你们置办好。”这些年唐妙捯饬大棚,种子田,菜园,他们各家都跟着赚了不少钱。
二叔忙笑道:“娘,你言重啦。儿子没这个意思。我们自己有钱,这些年没给家里出一点力,儿子深有愧疚,哪里还敢让你们给我置办。我就是想离你们近点,既然大嫂不乐意,那就再说。”
晚饭大家在李氏屋里吃饺子,饭后二婶说要去王氏家睡,然后也不顾大家挽留转身就走了。兄弟几个叙了一会旧又问二叔在外面这些年都做什么,见了什么光景。二叔天南地北地一通侃,唾沫星子乱飞。后来老四径直问他:“二哥,你到底是怎么回来?”
二叔愣了下,“坐马车呀。”
老四哼道:“不是被下了大狱吗?二哥就一点都不提?还是当我们都不知道?二嫂给三哥写信,把家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二叔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呀。我下狱是被人陷害,后来还我清白,还赔了几两银子。”
老四哼了一声,“要真是那么简单才好。”
李氏道:“老四你gān嘛呢?你二哥刚回家,快别说那么多了。”
夜里各自散了回家休息。
唐妙正在灯下记录自己家jī鸭重量和生长状况,高氏抱着念恩给他喂米汤。
高氏看了丈夫一眼,哼道:“你说这二弟是不是有毛病,在外面做了业犯了错,一点不承认,撇得gāngān净净,回头就算计我们。”
唐文清有点尴尬,“当着孩子面说这个gān啥?也许二弟是真被冤枉了呢?”
高氏火了,“怎么,那你是觉得我们景枫说谎?你相信你二弟,我还信我儿子呢。”
唐文清叹了口气,“那让我怎,质问他让娘生气?我说你也别生气,以后天天住在一起呢。”
高氏哼了一声,“人家周少爷那些人说不定出了多大力才把他捞出来,说是还给了几两银子,估计也是周少爷他们给。我们这便欠了人qíng,人家还不感激呢,连提都不提。”
唐妙忙里抬头道:“我看我二婶可不是省油灯,她跟我三婶一起,还不定整什么幺蛾子呢。”得想办法压制压制她,免得到时候又要生事儿。二叔二婶回来,唐妙和杏儿只管去打了个招呼,见二婶那般她们也不热qíng,免得让二婶以为大家都盼着她回来耍威风不成。
高氏把睡着念恩放在炕头上,给他盖上小被子,气道:“来年你们姐妹出了嫁,就剩娘在家,可有得气受。”
唐妙笑道:“娘,不是还有我两个嫂子,还有爹和二哥吗,再说,四叔和四婶也是您坚定拥护者,没什么好怕。”
高氏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怕,更不是小气,就算让我们出十两银子给他们买院子也没啥,就是看不过这事儿去。”
第二日没吃早饭,二婶yīn着脸气呼呼地从老三家回来,进门时候“咣当”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李氏道:“二嫂,你怎么呢?也不小点声。”
二婶气道:“我怎么小?我们地房子都给人占了去。”
李氏一愣,“什么给人占了去,不是在这里吗?地我和你们给种着,我们年底大了gān不动。如今你们回来,自己种回去就行。”
二婶立刻道:“那地契呢,房契呢?”
李氏一时气糊涂了,“你等着我给你拿。”走了两步,荆秋娥道:“娘,地契咱几家不是都归在景枫名下了吗?”
李氏才想起来,回头要跟二婶说。她立刻道:“这就怪了,我们都在大哥家,那老三家怎么没?是他们傻还是大哥家不带他们呀?”
老四把筷子一摔,“你们回家是过日子还是打架拆台呀?不想在家过就把你房子地卖了该回哪里回哪里去。”
二婶立刻火了,纤薄嘴唇一撅,狠叨叨地道:“怎,你想怎,让我该回哪里哪里去,你们怎么不滚蛋?占着我房子和地。当年我们把吃喝给你们留下,自己是光着出去,要过饭,给人做过苦工,哪里像你们,在家里睡着热炕头,吃着热汤热饭?”
老四也火了,“呀,你们快别往脸上贴金了。说怕家里没吃,是你们说好听。咱娘给你们脸上贴好。当时你们为什么要走,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就那么几个钱,粮食缸都空了,那几年灾荒,别说粮食,地瓜叶都没得吃。你们拿走了家里仅有几个钱美其名说是出去闯dàng,把粮食留给家里吃。你们也不嫌寒碜,不觉得脸红。那天夜里,你去翻腾咱家面缸,你当我们都瞎子看不见呢?你撺掇二哥离开家,一下子走了两个劳动力,你说你们是给家里省饭还是想把家人都扔下?”
二叔和二婶都愤怒地指责老四。
老唐头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闭嘴。”然后看着老二道:“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你们平安,家里也平安。这就是好事儿。你们一走十几年,连个信儿也不给爹娘送,我们也不说你们心里没爹娘。体谅你们在外面不容易。你们每隔两年给娘家写信寄钱,我们也没说啥,你们呢,就别没事找事儿闹。能过呢,就在家过,要是不想正经过,就想去哪里去哪里。别回来气你们娘了。她这么大年纪,真不顶气。”
二婶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一边哭一边骂。
李氏头也疼,心也疼,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别哭也别骂,这几间房子都给你。地也还给你。我和你们爹搬出去。”
二叔忙道:“娘,您别生气啊,您出去住哪里。”
李氏气得流了泪尖声道:“我睡大街,睡大街。”
高氏拽了拽她胳膊,“娘,别生气了。当日分家就该想到。这样吧。你和爹去我那里住。西屋还有两间,也能凑活住。”
二婶也不哭了,抹了把泪,冷笑道:“这倒奇怪了。你孝顺你怎么不把正屋让给爹娘住。你们假模架势,假仁假义。这不是指着鼻子骂我们不管爹娘,回来就给赶出去?大家帮着你们发达起来了,当了官,发了财,心里可没了我们这些穷弟兄们,你们就得意你们去。也别管我们就是。以后大家各过各,你们也别指望看我们笑话,体会自己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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