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chūn霞带自己去厨房,给家人做了一大桌子菜。这些年家里饭基本都是她和杏儿做,虽然不能像大厨那么“排兵布阵”,可做一桌子菜肴还是轻松自如。
除了三夫人大家都赞不绝口。
吃饭时候,大家纷纷恭喜老太太,来年她又可以抱孙子。老太太笑了笑,“说到抱孙子,咱们三嫂可又有动静了,你们得恭喜她。”
大家又纷纷道喜。
老太太道:“这两个月是关键时候,三嫂就别再cao劳。”又问仝芳,“这一年你和三嫂一起管家,也熟悉了吧。”
仝芳谦逊道:“多亏三弟媳悉心指点,媳妇愚钝,也不过是学点皮毛。”
老太太摆了摆手,“你也不用报辛苦,我们都知道管家是辛苦活,如今老三家身子不方便,你就都管着吧。免得给她累出个好歹。”
仝芳应了。
三夫人脸上yīn沉一闪而过,随即笑着道谢,“娘体恤我,是媳妇福气,那就多劳大嫂费心代我管家吧。”
仝芳嘴角微微牵了牵,说了句,“三弟妹客气。”
晌饭后唐妙和萧朗留在老太太屋里陪她一会,等她睡着便去仝芳屋里。仝芳当家,让她缺什么只管开口。唐妙如今住屋子是之前萧朗院子,后面正房没有炕,却有地炕,虽然睡chuáng却也暖和。摆设便跟其他屋里不同,也不用唐妙说,仝芳又让人给添置了几样摆设,多分了几挂各式帐子放着让唐妙自己安排。
仝芳拉着唐妙手喜道:“你进了门,我这心才算落地。”
唐妙笑道:“仝——啊,娘,您别客气,有什么事qíng尽管吩咐我就是。”
仝芳便趁着有婆子来回话功夫把管家一些事qíng说给她听。唐妙一直不cha话,等婆子媳妇们都退下去,她才悄悄道:“娘,长久以来您就对我好。这个媳妇是知道。可如今媳妇刚进门,娘又刚刚当家。这些事qíng,娘不必告诉我知道。等过些年,娘乏了,自然可以找大嫂二嫂帮衬。”
仝芳笑道:“你怕什么,如今你是我儿媳妇。老太太疼你,我也喜欢你。看起来老太太自然是想你当家。说穿了,要不是为着你们想,我也不想当家,一日到晚,不够cao心。”
唐妙虽然觉得事qíng是这么个事qíng,也感激仝芳对她好,可毕竟萧朗还有其他兄弟,不能太过忽视他们。这当家事qíng也万万不该由她来管,况且自己刚刚嫁过来,这样很容易树敌,造成家庭不睦。
最重要她总想着自己发家之路,她还有好多好多点子没实施出来呢。
晚饭依然是大家一起吃,饭后萧老夫人留两人说话。听chūn霞说少爷和少奶奶两人几乎是天亮才睡,老太太一边担心小年轻人身体,一边又欢喜着能早点抱重孙子。这些年来,自从老头子过世后,她把所有心思都倾注在小孙子身上,如今他终于成家,只怕除了他自己,她倒是最欢喜。
唐妙却把那只木匣子还给她,“奶奶,您给那么重礼物,我们可受不起。还是您先留着吧。”
木匣子里除了一些首饰就是地契和房契,这些都是老太太当年陪嫁,经营了这些年,也有了新发展。她寻思着萧朗是大房小儿子,以后分家可能分不到什么,至少想要大头是不可能。她也不能罔顾规则,但处置自己陪嫁是没人说什么。
萧老夫人看着她,“丫头,你不是一直在买地吗?有了这些,你做什么也放得开手脚。再说这些地是我自己,跟他们没有关系。我要给小山谁也说不出啥。过两日我就让吴庄头来见你。”
唐妙还想推辞,老太太把脸一沉,“我不喜欢人家推来让去。”
萧朗在一旁笑嘻嘻地道:“妙妙,奶奶给你,你就收着。我们就当是替奶奶管着。”
唐妙只好接受,道了谢,又说了一会便跟萧朗回自己院子去。
屋里除了chūn霞、晚晚还有两个伺候丫头,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伺候她们更衣净面。萧朗换了身轻软素色衣袍,揽着唐妙往睡觉西间去,“那庄子叫枫庄,漂亮着呢,在丰德县内稍微有点远。后面靠着山,前面是红枫河,整座山我们和盛家一家一半。”
chūn霞见晚晚jīng神恍惚地跟着要进去,忙一把拽住她,低声道:“不用进去伺候。等少奶奶叫就好。”
晚晚瘪瘪嘴,扭头走开。
屋里没有盘炕,南边放着一张宽大罗汉chuáng,chuáng上放着红漆炕桌。中间是一架落地八扇屏风,北边是睡觉拔步chuáng,罗帐低垂,看见里面绮丽摆设,让唐妙一下子想起夜里痴缠,脸都红透了。
人多时候不觉得如何,就剩两人独处她才觉得害羞,想起今晨天不亮chūn霞提醒他们时辰,那时候她浑身酸疼得跟被人拆零碎了一样。忍着不适又泡了个热水澡才缓解一些。
“累死了,结婚跟打仗一样,自古如此。”她抱怨了两句,“今夜我们老老实实地早点睡好吗?前天夜里我就没睡。”
萧朗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是不老实?”
唐妙瞪了他一眼,“你就贫吧。”走进拔步chuáng浅廊内,坐在梳妆台前把头上仅剩两只发簪也拔下来,扔在首饰匣子里,让乌黑长发披散到底。
萧朗伸手揽住她,一手缠着她柔滑韧xing发丝,埋首其中,附耳道:“看到你,我便无法老实了。”
唐妙想说话,却被他俯首吻住,衣衫被褪下,露出娇嫩雪白肌肤,上面密布昨夜欢/爱痕迹。他紧致健康胸膛露在她眼前,两颗粉色凸起在空气中□起来,她俯首将唇贴上去。他身体一紧,握着她腰将她抱坐在梳妆台上,一手扣着她下颌,深深缠吻。
当他进入时候,她死死地掐着他肩头,恨他才第二夜便不肯上chuáng了。
他将她抱起来,感觉她因为害怕而全力抱着自己,仿佛溺水人抓着救命稻糙一般。他喜欢这样感受,这样时刻,她是他,全身心,此刻她心里只有他。
第二轮唐妙qiáng烈要求划拳决定继续与否,结果第一次输了第二次赢了,于是在半夜之前欢喜地入梦,她深切感觉到能睡觉人比不能睡觉人,幸福!
回门路上,唐妙不顾形象地窝在萧朗怀里睡了一路,到了娘家吃罢饭也没说几句话便躲在西间睡了个昏天黑地,走时候还迷迷糊糊仿佛做梦。要是可以,她是很想住下,跟她家人在一起,他总不好意思那么láng吧!
作为她一天没怎么搭理他代价,就是夜里可以不用睡觉,萧朗理由很简单,反正她都睡了一天,肯定不困。
嗷~~~~~~她一点都没睡醒
。穿越市井田园正文番外:爱如此
生死相依流年
之前萧老太太不觉得考个秀才如何好,可自从萧朗考为秀才,她便觉得秀才很好,这个名字都有几分风雅才气。萧朗是二月去县里参加县试,在唐妙陪伴下。那时候唐妙有了差不多五个多月身孕,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还给未来孩子起了个小名叫无疾,把一天路程硬是走成六天,还差点没赶上考试。
萧朗县试成绩不好不坏,四月里应该参加府试,担心唐妙便不肯去。因为郎中说她骨盆过小,第一胎可能会困难。唐妙再三向他保证,自己肯定会等他考试回来才生,如果他不去就这样半途而废,会气得她早产。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成绩出来,还是不好不坏。
唐妙怀孕九个月时候,肚子总疼,寻思着时间也差不多,不一定非满十个月。结果“láng来了”几次,又到了院试日子,萧朗不肯去,说如果等她生了再考试就好。结果他乌鸦嘴一开,那位学政大人老父亲去了,因为丁忧回乡。省里从外地调派新学政大人暂代,院试就到了六月初。
唐妙bī着萧朗去考了试,不许他半途而废。
等他回来,她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名字是他们早就说好,叫“无疾”,希望他一生平安健康。
可就是他,差点要了唐妙命,让她昏昏沉沉卧chuáng了三个月,在鬼门关狠狠地转了一大圈。
因为他害得妻子差点丧命,萧朗有些不喜欢他,老太太却喜欢,说跟小时候萧朗几乎一模一样。萧朗觉得他不像自己,自己没他那么女孩子气,他给大儿子起名叫萧明秀。
老太太很不乐意,说怎么叫“小命休”
萧朗说那是天意,谁让他差点害死花花桃桃。
老太太不跟他计较,把重孙接了去自己抚养,跟疼小时候萧朗一样。不过名字终归是没叫成,因为高氏闺名有个秀字。
因为这个事儿,此后萧朗日日夜夜都守着他妻子,两人日则同行夜则同息。他陪她去巡视庄园,观察庄稼长势,跟佃户们谈心学习经验。一起去采集野蘑菇种子,研究如何在瓶瓶罐罐里长出更好“蘑菇毛”。
第一个儿子带给他恐惧,他甚至不想也不敢让她再怀孕,她却喜欢孩子,心越来越软,也越来越坚qiáng,一定还要好几个孩子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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