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勤奋啊,一只电闪雷鸣,我就是不关电脑,我就是码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
双喜临门
七月中上,李氏寻思老杨家应该来下聘礼定亲,再过个月就该迎亲的,怎么突然没了动静?
李氏亲自去问了王媒婆,她支支吾吾说那边有点事qíng,她也还没问明白,过两日给李氏信儿。李氏在家等得心急,隐约觉得不好。
王氏猜测道:“可能是八字不合吧。”
李氏没接话,八字这事是说说的,合不合在于心诚不诚。很多人家对了眼想联亲,八字不是很合,去庙里找高人做做法,借借缘也就是了。再说王媒婆早就帮两人合过八字的,既不犯冲也无相克,和顺得很!
高氏知道了,说要不她去南头打听打听看看,兴许他们自己家人知道。李氏说不用,自己好好的女儿,他们就算反悔了也得给个明白的说法。
后来王媒婆亲自带了一块花布,说是老杨家合了八字有些不和顺,又说当初他们儿子实际是上夜子时不是下夜,合出来两人有些冲,怕是以后夫妻不和睦。以此为借口推脱了,送了块花布给文沁做裙子,还说之前送的礼物也不需要索回,算是给姑娘的压惊礼。
李氏一听就火了,之前他们来认门根本没送什么礼物,只有一点吃食和给文沁的两件时兴的首饰,实际值不了什么钱。
她越想越气,跟王媒婆痛骂了一通老杨家不通qíng理。老杨家的挑来挑去,本身就是先得了王媒婆的消息,知道文沁和自己儿子的八字相合才来认门提亲的。如今竟然又拿这个当理由反悔,真是不可理喻。
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有办法,本来两家就还没正式提亲,没过文定,亲事也不算成立,任何一方都可以反悔,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况且以八字不合不能结亲也是个正当理由,对女儿的声誉半点影响也无。不过想想老杨家来了那般目高于顶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火冒三丈。
王媒婆也是非常生气,本来板上钉钉的事qíng,手拿把攒的稳妥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老杨家变了主意。
李氏请她打听一下真正的原因到底为何,王媒婆自然帮忙。
这日下了一场雨,天气稍微凉慡一点,有个老婆子骑了驴来老唐家。
李氏一看竟然是杨婆子,忙让进屋里。杨婆子自那日被老四送回家之后,修养些天才利索起来,立刻便来亲自道谢。
杨婆子把手里拎的一点巧果递给李氏,笑道,“大妹子,幸亏你的三七酒,我这老骨头没怎么遭罪,现在又轻快了!”
李氏心里有事儿,笑不畅快,却也替她高兴,请她屋里喝茶。
两人说话间便提起了文沁的亲事。
李氏气道,“老姐姐,不是我这个人小气,我们这一片结儿女亲家,大家都心知肚明,哪个不是先去媒婆那里合过八字,八字对了才开始上门提亲的?她现在来挑这个理儿,真是个没有理儿的人。”
杨婆子点了点头,向窗外看了看,低声道,“大妹子我倒是听人家说,有人跟我家嫂子说了什么,好像说你们家二姑娘还是什么的。我也没听仔细。想必是他们往心里去了。”
李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明白看来是有人暗中使坏,把亲事给戳了。
杨婆子问道,“大妹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小人?能让见过面的亲家改变了主意,可见这绊子使得多重呀!”
李氏自然也能想象,便觉得心里窝着一股火,还发不出来,别提多难受。
杨婆子陪着她发了一通牢骚,安慰了李氏,告诉她文沁这么好的姑娘,要说找婆家很容易的,不必着急。
这时候文沁过来打招呼,把两支簪子,两枚头花放到炕上,“杨大娘,这个请您帮我带给他们吧。你们家近便,抬脚就到。”
杨婆子看了一眼,不是什么值钱的,她也了解老杨家,除非真定了亲,不会舍得往外拿好东西的。
“大侄女,不是什么值钱的,就算是值钱的更该留下,不要白不要!”
文沁冷笑,“大娘不瞒您说,我打心眼里,其实真不喜欢这家人。儿子是个独子,肯定娇生惯养,脾xing也未必好。母亲的架势那日来我家我们也见过,指手画脚,好像方圆几百里他们家最好似的。要不是我娘觉得以后嫁过去离家近一点,互相有照应,我还不同意的。如今他们这样,是整整好的,遂了我的心愿。”
杨婆子忙说是,又说谁家也不缺这点东西,她便把那几样收起来,回头还给老杨家,“大侄女,你放心,他们要是不要,我就扔大路上。”
文沁道了谢,自回房间去。
李氏自然最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平日里嘻嘻呵呵,也是个豁达的人,鲜少与人置气,这事确实伤到她了。待杨婆子告辞离开,她便去劝文沁。
文沁一直平平静静的,说没什么事,她确实不喜欢那一家,李氏便说以后要给她好一门更好的亲事,一定比老杨家还好。
文沁叹了口气,“娘,算了,我觉得普普通通的就好。就算比咱家好一点的,咱也高攀不起。只要有地方住,人老实本分,肯吃苦能gān就够了。”
李氏却置了气,定要给女儿找房更好的,心里又不免埋怨自己的二女儿,做出那种事qíng,虽然人家表面不说,可只怕四外庄的都知道,一打听也没什么好影响。
到了晚上大家都知道了qíng况,也没办法,怪不得老杨家。
老四发狠,“要是让我知道哪个下三滥的舌头那么贱,非给他割下来不可!”
老三瞪了他一眼,“看看你,看看你,别动不动就出个土匪样儿!你二姐的事qíng,这附近没不知道的。”然后他看了父母一眼,“爹娘,你们说是不是王货郎那家嚼舌头呢?”
李氏心里一沉,寻思也可能,虽然当日女儿跑了以后他们反而上门安慰,但是这两年关系倒是真的淡了,也鲜少走动,说不得有这么层意思。
她看了老头子一眼,“要不你带上礼物,去看看?把话说开。”
老唐头沉闷着,摸了摸头,“嗨,说什么呢,刘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的人品你还不知道?”
李氏疑虑道,“那能是谁家这么缺德?去老杨家给我们下舌?老刘头不会,难保他老婆子,他儿媳妇什么的。”
如果是随便说一句,倒未必会怎么样,况且二姑娘事qíng,别人也都知道,老杨家未必也没听说过,既然之前能来提亲,估计就是不那么在乎。如今因为这个chuī了亲事,只怕别人还不定说什么坏话呢!
因为文沁的亲事告chuī,家里原本喜庆的氛围一下子yīn沉下来。
李氏没了笑模样,时常手里gān着活,突然想起来骂两句,王氏看她眼神yīn沉,也小心翼翼不敢惹她。
高氏和唐文清每次去北沟崖下地gān活,都从地头下面的河里捞些石头上来,用独轮车推回家,一次次积攒在院子里,到时和泥盖猪圈和jī栏。
小院西边空的地方,能再盖两间小房,等有了钱还能盖上东西厢,西南角盖猪圈,往东一点盖牛棚,然后还有块地方到时候盖门楼和南屋,用来放放随时取用的农具。
西边紧挨墙的邻居在外面给有钱人家做工,常年不在家。两家的院墙半坍塌着,唐文清寻思等他们回来再商量一起垒墙也罢。
院子里以前养过猪,一直有股味道,可能需要几个月时间才会好一点。东间窗外有棵香椿,西间外面是棵梧桐,如此盛夏之际也不会太热,就是香椿树和杏树上有八甲子(学名刺蛾,别名树剌子)。毛刺刺绿莹莹的,树叶子和树底下都会有,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蛰到。
有一次唐妙在院子里跟景椿练习走路,跑到杏树底下,恰好风chuī叶动,一只小小的虫子擦着她的小胳膊掉在地上,随即起了一溜红红的包,嗖嗖地像针刺一样疼。
婴儿的皮肤特别娇嫩,唐妙使劲忍着还是眼睛湿漉漉的,倒是把其他人看得怪心疼,说她这么个小孩子就知道忍着不哭真懂事!高氏给她小胳膊上糊了厚厚一层湿碱面,虽然轻一些,还是又疼又痒了好几日,到最后便剩下一个huáng豆大小的痕迹,上面黑黑的一点。
唐文清寻思要不要把院子里招虫子的树砍掉,否则八九月里,虫子老了,那些刺毛毛肯定会到处飞,就算在院子里晾衣服也无法幸免。
几个孩子抱着父亲的腿不许砍,杏儿哇哇大哭,不许父亲砍树。大梅道,“爹,这老杏树这么老了,还结杏子,不能砍。香椿虽然有虫子,可是每年靠它做很多菜呢!”景椿和唐妙也附和着用力点头。
高氏也说还是别砍了,以后多注意点,找时间把虫卵抓一抓就好了。
农闲的时候,县衙便要求农户出丁服劳役,要去修筑河渠,管吃住没钱,不想出劳役的就出粮食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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