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豹王也对紫瑶仙子qíng有独钟,但是不好意思,紫瑶仙子倾慕的是本尊,到时候本尊的婚礼还请豹王大驾光临。”
黑泽宇缓缓的转过身,冰冷的视线看向他:“你的话说完了,可以走了。”
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杀气,夜华耸了耸肩:“豹王的记xing真是差啊,我刚刚才说了有两件事要告诉豹王,现在才只说了一件,豹王何苦这么着急呢。”
“滚。”
不愿再làng费口舌,黑泽宇只抛下了一个字。
夜华笑容虽然未变,可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冷意。
“我知道你将至的天劫是什么。”
黑泽宇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有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天劫乃是四界之人必不可免的劫数,即使是上古远祖也无法窥探,你又如何能够得知。”
夜华悠哉的走了两步:“本尊自有门路。”
黑泽宇再次甩袖,举步离开:“送客。”
对于他如此的决绝,夜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是在粟母的手札中按照因果和五行推得的。”“粟母?上古远祖的心爱之人,“黑泽宇语气中的嘲弄意味更深,“她既然可以推出天劫为何,又怎么会死在天劫之下?”
“豹王不会不知,推天命者是无法推出自己的劫数的,就像本尊,虽知推理之术,却无法得知自身的天劫,按照粟母手札中的推理方法,四界之内有名之士经历的天劫一丝不差,就连豹王前几次的天劫也完全吻合。”
黑泽宇不屑的看着他:“只凭你几句话就让本王相信你吗?”
夜华不以为意的将右手放过,掌心处出现了一株淡huáng色的植物:“豹王不会不认得这为何物吧?”
看清那株植物后,黑泽宇脸色微微一变:“知知糙。”
“不错,是知知糙,四界之内的人都知道知知糙的作用,它可以感知作为人的天劫,我可以清楚的告诉豹王,你这次的天劫就是一个人,有了这株知知糙的话,你可以很快的知道你这次的天劫是何人带来的,如此这般,只要除去了这个人,你的天劫自然也就度过了。
黑泽宇沉默的看着那株知知糙没有说话,上古时候,知知糙在四界之内遍地都是,如果要经历的天劫是人带来的话,知知糙可以感知到,只要毁去带来天劫的人,自可平安度过天劫,因此四界之内有不少人都是通过知知糙度过多次天劫,来后上古远祖见此qíng形,施法毁去了知知糙,虽然流传某处还是有知知糙的痕迹,但是却无人能够寻到。
没想到今天夜华手中居然有一株。
夜华将知知糙放在距离黑泽宇不远的桌子上,笑着叹了口气:“这株知知糙本尊就送给豹王,豹王可以用它来找一下此次的天劫是何人为你带来的,到时候豹王自会相信本尊的话。”
黑泽宇微眯双眼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夜华挑了挑眉:“本尊不明白豹王在说什么。”
黑泽宇冷笑:“我与魔尊jiāoqíng素来不深,而且窥得天劫乃是重创之术,会让你受到法力的反噬,尤其是你承受天劫的时候,反噬更加厉害,xing命堪忧,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做?”
夜华直视他片刻,脸上的慵懒褪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因为我在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时间到了,豹王自会知晓,本尊已来妖界多时,该告辞了,本尊的婚礼豹王可不要缺席哟!”
说完,他就立刻施法,人形立刻消失在黑泽宇的面前。
没有理会他的离开,黑泽宇一眨不眨的看着桌上的那株知知糙。
天劫
正文第七十四章以血喂之
“烈风,我热了。”
含笑的声音响起,横在半空中的烈风立刻摆动起尾巴,充当人工风扇。
凌珞希对它笑了笑,说了声“烈风真好”,接着又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药膳上了,那份专注的表qíng仿佛她在做一件多么重要的事qíng似的,被冷落的烈风委屈的撇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是好一会儿过去了,没有任何心灵感应,她的目光里依然只有药膳。
低低哀嚎一声,它把头枕在了前肢上,看着她额头的汗珠,更加用力的摆动着尾巴,当它的视线落在门口刚走进来的身影上时,多了一丝怜悯和同qíng。
“又在为泽宇做药膳?”
言承墨看着那锅热气腾腾的药膳,答案显而易见,可是除了以这句话开头之外,他好像找不到什么其他可以说的。
“嗯,”凌珞希快速的点点头,给了他一个笑容,接着又拿起勺子仔细的搅动着药膳,“红玉找慕天要的这个方子真的不错,宇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
看着她被热气熏红的小脸,透着晶莹的汗珠,他不由的弯起外衣的袖子,扯过柔软的neiyi为她擦拭汗珠。
对于他如此亲近的动作,凌珞希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对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另外一个锅。
“这个是你的。”
言承墨讶然。
“我的?”
这几天来她每天都忙着为黑泽宇熬药膳,只为他一个人,今天多了他一份吗?
“对啊,我看你的脸色还有些差,所以就又让红玉找慕天要了个方子。”
胸口一紧,言承墨的视线直视着她,无法离开,她对他并不是全然无qíng,至少至少他还是拥有她的在乎的,只是这份在乎和她对黑泽宇的心比起来,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想到黑泽宇,他的眼神黯然不少,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去人间,即使四界之首也没有人敢贸然的通过隧道进入人间,而他只因为她的“想念”二字就冒着诸多危险去了,究竟是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她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已经无法言喻。
以他对黑泽宇的了解,答案很清晰。
如果黑泽宇对她没有那么在乎,如果她还没有爱上他,那么带她走应该不难吧。
但是现在似乎成了一件遥不可及的事qíng。
如果一开始他就坚持带她走的话,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看着她为别人的忙碌,看着她的担忧和挂念,他的心头愈发的苦涩。
凌珞希将两锅的药膳都盛了一点尝了尝,然后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就让烈风熄了火,将药膳分别盛在碗中。
她端起其中一个碗递给他:“这是你的药膳,快点喝了吧。”
接着她将另外一碗药膳放入托盘中:“我得看着宇喝下去,否则又不知道被他倒在哪里去了。”
说着她端起托盘就朝门口走去,烈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摆了摆尾巴跟了上去。
言承墨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又缓缓的落在手中的药膳上,她要去看着宇喝,被她看着,真好……
他将药膳送到嘴边,大口的喝了下去,双眉轻轻皱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药膳的药味,还是因为心头的苦涩。
书房中。
黑泽宇静静的看着书桌上的那株知知糙,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天劫,之所以称为天劫,是因为它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劫数,四界之人都要经历三劫五难才能修成正果,从此再也不用承受天劫之险。
三劫五难,每次稍有不慎都会丢掉xing命,他已经历的两劫五难,还有一劫就可以跳出天劫的约束,最后一劫往往也是最凶险的一劫,许多人都是在这个劫数上丢了xing命,即使是法力高qiáng的粟母也难逃此运。
万万年来,能够真正的通过三劫五难的人不多,如今他的最后一劫将至……
双眉轻敛,他左手食指迅速的在右手掌心中划了一下,一道血痕出现,他紧握右拳,举到知知糙上方,鲜红的血液快速的滴到知知糙上面,本来淡huáng色的花朵突然出现了一张嘴,贪婪的yunxi着滴落的血丝,一滴未落。
如果要通过知知糙知道劫数,必须以自身之血将其唤醒。
待知知糙闭上嘴之后,黑泽宇立刻收回了手,口中念咒,掌心银光滑过,再无任何伤痕。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使用隔空移物之术将知知糙移到后面的书架上,待他刚刚收回手,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一张笑语盈盈的娇颜出现在他面前。
对上她的笑容,本来积在心头的郁结顿时散去不少。
“珞珞……”
凌珞希快走几步,将药膳放到他面前:“快点趁热喝了它。”
黑泽宇拧紧,双眉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东西:“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了。”
他已经连着喝了好几天了,这几天来,他感到自己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药味。
看着他犹如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凌珞希感到一阵好笑,端着碗亲自送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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