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些人焦急的声音。
“找到了吗?”
这似乎是红玉的声音。
“没……没有。”
红玉的表qíng应该很难看吧,否则众仆人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恐慌。
“红玉,住手,”低沉的声音传来,“珞珞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言承墨的声音虽然还如以往那般沉稳,但是也多了抹难以隐藏的担忧。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能去哪里?她一个人是无法走出豹族的,难道……”红玉的声音多了丝恐慌,“先前有巡察卫说近日有异族的人在豹族周围出没,会不会……”
“不会的!”言承墨有些生气的打断她说的话,“豹族戒备森严,即使是异族之首闯入的话也要费一番功夫,更不要说带走珞珞了,再吩咐大家好好找找,或许……”
随着房门被推开,声音也戛然而止。
言承墨愣愣的看着坐在chuáng上的凌珞希好一会儿,倏地如阵风般掠至她的身边,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说一个字,凌珞希能感觉到他心中深深的恐慌和不安。
言承墨感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在屋外的时候,虽然他表面上力持镇定,但是只要是有关她的事qíng,他心中早已乱了分寸,有异族徘徊,不管是不是冲着她来的,都是让人担心的,更不要说黑泽宇已经知道她是他的天劫了,现在是个多事之秋,她的突然消失真的让他是心神俱乱。
因为他紧缚的力道,凌珞希有些喘不过气,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承墨,我快没有办法呼吸了。”
闻言,言承墨才稍稍松开了她些许,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她,生怕她有丝毫损伤。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红玉和小青,两人都松了口气。
红玉悄悄的瞟了小青一眼,看到她的双手手指都已经快拧成麻花了,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看到言承墨眼中除了凌珞希再无其他,她也难免有些好奇,自从她认识言承墨以来,从未见过他因为哪个女子表qíng有什么大的起伏,可是每次遇到凌珞希就不再是那个淡漠的言承墨了,他凝视凌珞希的眼神也承载了浓浓的qíng感,仿佛她是他毕生相恋的爱人似的。
爱人?
他挑了挑眉,看向凌珞希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言承墨心中早就住了一个人,两千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求他心恋的人,但是从未有结果,难道是凌珞希?
不对啊,小青说过,他要找的人是妖啊,凌珞希可是个真真正正的人类啊。
摇了摇头,她把纷杂的思绪甩出脑外,自寻烦恼不是她的风格,既然不明白,那就先放下,时候到了她自然就会明白。
紧走几步,她走到两人身边,拉住凌珞希的手:“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大家有多着急。”
虽然她的表qíng看起来很凶,但是眼中的担心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凌珞希笑了笑回握住她的手。
“我只是有些闷,到院子里走了走,也许跟找我的那些仆人走差了吧。”
她体内的通关咒本是倾颜秘密下的,所以她也无法将此事对别人讲。
“是吗?”红玉双眉轻蹙,“可是我们……”
“红玉,珞珞累了,”言承墨打断她要说的话,表qíng已恢复沉稳,“既然已经没事了,让那些仆人都散了吧。”
“我去吩咐吧。”
一直静静的站在房间里的小青连忙接过话,然后转身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待在房间里看言承墨如珍宝般的呵护着凌珞希,她不想去很凌珞希,不想去讨厌她,不想去恨她,所以在自己所有的不理智窜上心头之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看不到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听着外面仆人散去的声音,凌珞希的眼睛不有的在屋内看了一圈。
他……没有来。
虽然她暂时的失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但是言承墨他们都在担忧她的安危,现在她最想看到的他的身影,可是没有。
“一千年前,他在瑶池边见到紫瑶仙子,第一眼就惊为天人,然后就扬言要让紫瑶仙子做他的王后,与他一同统领豹族,可是一千年过去了,他还没有抱的美人归,不过我觉得紫瑶仙子对他并非全然无qíng,所以对于她自愿嫁给魔尊一事,我也是感到惊讶万分……”
这是倾颜对她说的,说了这一千年来黑泽宇为了抱的美人归也坐下了许多荒唐事,呵,荒唐事,她始终不发将这三个字与他联系起来,他应该是很喜欢紫瑶仙子吧,只有为了心爱的人,男人才会放下坚持和身段。
如今紫瑶仙子要嫁于他人,他一定是失落万分。
“你在找宇吗?”看到她的眼神,红玉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随即脸上浮起一丝不屑,“哼,不要去想那个家伙了,先前狐族送来几个狐媚子,现在他正在偏殿享受美人恩呢。”
正文第七十九章你会杀了我吗?
娇声软语,玉体横陈,薄如蝉翼的轻纱下曼妙身躯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凌珞希刚踏入偏殿,迎接她的就是如此吸引眼球的一幕,五名女子或躺在chuáng上,攀附着男人的肩膀,或贴在男人身后轻吻着他的脖颈,或跪坐在软榻边,喂男人品着琼浆,吃着水果,其中两名女子身后还露出了一条硕大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轻抚着男人的胸膛。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惊叹男人的艳福,前提条件是,那个男人不是黑泽宇。
这个前提条件不存在,所以她现在心中没有一丝惊叹,有的只是冰凉。
听到她的脚步声,正在消受美人恩的黑泽宇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将眼睛闭上,神态自然无比,仿佛看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五名角色女子含娇带媚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先前的事qíng。
真不愧是狐族女子,仅仅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苏到骨子里去。
独自一个人被凉了下来,凌珞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接着走到旁边的位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们。
狐族天生妖媚,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是对于她久久不语的凝视,五名女子竟然滋生些许不安和尴尬,她和她们见到的女子太不一样了,大多数女子见到这一幕,或是掩面娇羞离开,或是气愤不已,大骂她们不知羞耻,更有甚者会直接动手。
可是……
她没有。
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表qíng没有苍白也没有兴奋,真的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在她眼前的也不是一幕奢靡的画面,只是普通的一个场景,或者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如果她有任何寻常女子该有的反应,她们也不会觉得任何不妥,可是就是因为她看起来太正常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多了几分不自在,自然无法全心全意,酒有的洒出了些,喂水果的时候总是发颤,fumo他胸膛和脖颈的手也显得颇不自然。
看到她们的反应,凌珞希笑了笑,没有任何言语,虽然够妩媚,但是似乎不太善于隐藏想法,她隐约明白她们在想什么,只是她们都不觉得不妥了,她又何须感到尴尬,毕竟做着奢靡事qíng的不是她。
继续安静的坐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即使……胸口有些疼。
僵持片刻之后,五名女子似乎再也无法维持坦然了,频频出错。
黑泽宇恼怒的睁开眼睛,将他把酒洒在他身上的女子一脚踹开,猛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见状,其他几名女子也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被他踹倒在地的女子挣扎了片刻,也一脸苍白的跪下。
看着那名女子颤抖的身子,再看看黑泽宇盛怒的面容,轻叹了口气。
瞬间,一阵风至,接着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只是这个怀抱中沾染了她不熟悉的脂粉味,让她皱起了双眉。
“为什么叹气?”
声音冰冷,铁钳般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下巴,扬起眼帘对视着他盛满怒火的金huáng色双眸,她勾起嘴角。
“何必要如此,或许对你来说她们什么都不是,但是总有人会将她们当成至宝。”
话音刚落,黑泽宇脸色更加难看了,五名跪倒在地的女子也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多了几分讶异。
“谁准你来这里的?”
下巴的疼痛又增加了几分,凌珞希尽量保持着笑容:“是你,你不是告诉过我,我是你的夫人,豹族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不是吗?”
黑泽宇目不转睛的凝视她片刻,脸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夫人?你在说你自己吗?我的夫人之位还空着,我记得当时你是以侍妾之礼嫁给我的,至于这个夫人你还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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