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两人拥抱着软成一团,呼呼喘着粗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感觉超乎他们所料,曦雪料不到,连景修都不曾料到会这般qiáng烈,下意识地沉默,迫切追忆那凌人的快乐。
良久,曦雪才回过神来,憨憨地问:"我们,是一起······那个的吗?"
景修被她怯怯的傻气惹得笑起来,叹息般地道:"是的。"手臂轻轻加了些力道,把她拥的更紧一些。"累了么,要不要先睡一下,到午膳的时候我再叫你?"
确实是困乏了,曦雪轻轻"嗯"了一声。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抱里,听着他qiáng健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安心非常。
朦胧中,好似听到他呢喃一般低低说了一句:"整个宫里也就数你胆子最大,这样躺在朕怀里······"
第二十章(4)山雨yù来
一睁眼,外头都已经黑透了。
青丝泻洒在光luǒ的脊背上,有人正温柔的吻着她的肩膀。
一扭头,便撞上一双黑曜石一般dòng彻人心的黑眸,猛然间就想起那些申吟娇喘,曦雪的脸瞬间就着了火,下意识的就像找个地方躲起来,面子上却觉得这样太矫qíng。大着胆子出语打破这暧昧的沉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过。"景修的指尖不安分的在她侧腰处时轻时重的打着转。"要不要让他们传晚膳了,饿了吧?"言罢隔着门喊了一声随行的小路子,随意吩咐一番。
不说还好,一说顿觉早已饥肠辘辘。曦雪却又不舍得立马起来,破坏此时难得的祥和的气氛。
"不急着起身,等他们送了热水进来,梳洗过后再去用膳。"景修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轻而易举的说了她心中的小打算,也顺手给了她台阶,不至于让她太难看。
曦雪有些落荒而逃的把头埋在被子里。
"木已成舟,不用躲了。"景修玩弄着她的发丝,看着她小女儿的娇态,轻笑一声,促狭的在她肩膀上轻咬了一口。
"a!"曦雪叫着把头钻出来,被景修守株待兔的抓个正着,搂着腰,狠狠地吻上了鲜红yù滴的唇。
"啧啧,天下最美味的晚膳。"
"你······你······"
"这后宫里头独独你敢这样没大没小的。"
曦雪脸色一怔,人说伴君如伴虎,她怎么忘了这一条?
景修似乎瞧出了端倪,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她的手揉碎了似地,深黑的眼睛直盯着她,沉声道:"既然说了喜欢,就再不能改了。"
曦雪心头像是忽然挨了一刀,涌上心头的却是千万种怜惜和心疼,怔怔的看着他。
看着他认真的说:"什么也别想,不要在花那些小心思,削尖脑袋想出去。跟着我,就算地陷天塌,都有我。"
地陷天塌么?她抬头,控制不住的颤动着睫毛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么高大,那么qiáng势,那么浓的眉,哪一处不是女人心中的最爱?
有他在身边一站,什么都是踏实。
有时候,景修沉重的叹息在耳畔传来,她心疼。
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野心,国务,沙场血河,没有一样他放得下的,连梦里都要劳累自己。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曦雪扬起头,舍不得挪开视线。
景修温暖baixi的手掌温柔的在她脸上一抹:"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哭了?"曦雪擦了泪,心头又是喜悦又是酸涩。
景修叹了一声,将她拥进怀里。打趣一般的笑道:"你身上好香!"鼻尖轻轻擦过她脖颈间,像是嗅花香一般,"像是一种花的味道。"
附耳轻道:"等到盛夏,繁花盛开的时候,朕必定每日亲摘一朵最美的,cha在你的发间。"
声音越发低沉起来:"只不过曦雪生的这样美,只怕是会把那些花儿都惭愧死了。"
刚想回话,就听见门外头小路子禀告谁都备好了,晚膳也弄好了。
话题就此结束,两人梳洗过后,神清气慡的去用膳。
还没有到侧厅呢,便听得小路子来报:"荣娘娘,太后请您去椒房殿用膳。"
曦雪大致猜出来和今早小王爷的事qíng有关,下意识的就将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景修。
"朕在这里等你。"景修温和的笑着:"曦雪,这里的生活你要融进去。朕不能做到时时刻刻保护你,你要有自保的能力。"
他说,疼爱你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你成长!
第二十章(5)饮落之死
景烈已经醒了。
眼睛红了大半,太后宠溺的半搂着他,眉毛都拧到一块了。
"太后,她来了。"绿浮轻轻的行礼,问道:"是让她进来还是······"
不等太后回答,景烈哀求道:"母亲,我想和她单独说话。"可怜兮兮地拉拉她的袖口,仿佛还是很小的时候。
太后如何拒绝得掉他?当下命人把曦雪带到西暖阁里。
曦雪一进门,本以为可以见到正襟危坐的太后,没想到却是见着面容哀戚的景烈,一路上想的为景修为什么打小王爷的种种说辞瞬间就忘了。
一时间行了礼,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伤,好些没有?"
景烈不答她的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她猛看。
"咳······景烈,有什么就说,你这样瞪着我······"
"你果真不是她?"
"这个······"
"你真的不是她。"景烈像是叹息一样:"她比你聪明,比你冷漠。"面色一顿:"她······是这京城里所有男人心中的雪莲花。你不知道,当那天她终于告诉我愿意和我离开宫里的时候,我有多么高兴。"
这世上什么词语都有,独独缺失安慰人的词。
沉默了一会儿,景烈扬起一个笑脸道:"罢了,她总是有她的打算,我何尝走进过她的心里。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过得很好。"曦雪有些汗颜:"哪里像我······"
景烈笑道:"没关系,谁不是一点点的学起来的?现在哥哥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想起景修,脸色不自觉得红了大半。景烈玩心最重,打趣:"你这样子,我一定要哥哥来瞧瞧,好看极了。"
"胡闹。"想起饮落,皱眉道:"对了,你现在知道饮落在内惩院,你打算怎么办?"
"饮落。"景烈苦笑一般的喃道:"他不过是我的侍读,又是质子,身份敏感非常······"脸色一滞,神色有些许怪异:"你来这里的时候,哥哥在哪里?"
"在玉容殿啊。"曦雪又想了一会儿,道:"哦,我出门的时候听见小路子说前朝有事,大概在议政厅吧。怎么了?"
景烈"噌"的站了起来,把守在门外听候差遣的小易子叫过来。
"你去打听一下,皇上他现在在哪里,几时可以回去。"
小易子答道:"今晚在议政厅,皇上和几位大臣议事呢。奴才听说,七王爷要回来了。"
"七哥?"景烈眉毛一皱:"太不是时候了,你找个机灵点的丫头,去正厅里看看母亲在做什么呢。"
小易子应声去了。
"曦雪,母亲是故意让你来的。她想绊住我。"景烈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曦雪却好似问道了一股yīn谋的味道。
不大会儿,小易子喘吁吁的跑过来,气来不及顺一口,压着声说道:"刚才在绿浮姑姑身边伺候的小丫头过来瞧瞧递了话,太后那边派人去了紫苑。"
景烈大呼一声"糟了!"
曦雪忙道:"小易子,你马上去找路公公,让他告诉皇上。"言罢,也追着景烈跟了过去。
紫苑。
在黑夜的笼罩下,居然平添了一股冷气。
"饮公子,您就放心去吧。这玩意儿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平常的王孙都没有福气用呢。"
饮落不咸不淡的哼道:"我没那个福气,我还是那句话,我要面圣。"
"这可不容易。"李公公冷笑道:"实话和您说了,您啊,已经到了头了。七王爷就要回来了,前朝的事都一团乱呢,偏巧今个儿早上小王爷去和陛下闹了一场。诶哟,可把皇上气的,把小王爷捆在地上抽呢。"声音低了几分:"小王爷可是太后的心尖尖,他今个儿为了您挨了打,太后总要有个撒气的人吧?"
"公公你是说,小王爷想过法子向陛下要人了?"李公公是新晋椒房殿的,宫廷里的秘闻知道的不多,不过瞧着饮落又惊又喜的神色也明白了一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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