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血已经止住了,姚贵人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醒来后好好调养就行了。”
皓月楼里,窗门紧闭。星月手里拿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最后叹了口气将它放回。不知纵火之人抓到没有……
才这样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同时带进一抹骄阳。北落熙掩上房门,转身就见女子看着自己的视线,笑了笑道:“将你吓到了。”
“没有。”星月摇了摇头,扔下手中的书本。“纵火之人可抓到了?”
“臣收留了娘娘一晚,娘娘似乎毫无感激之意。”北落熙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开玩笑道。
“不然?丞相想如何。”星月扬了扬眉,脑海一转,笑了开来。“收留之恩,本宫定会相报。”
“臣记住了。”顿子顿,北落熙沉吟道:“纵火之人虽然没抓着,不过,皇后却出现在后宫。”
“姚贵人!”星月明白过来,“火是她放的。”
“不可能。”北落熙毫不犹豫的驳回了她的推测。
“本宫指的是她身边的男人。”星月不觉拧着眉,半会才忧道:“那……皇上呢?”
半晌,
“姚贵人抢剑自刎,被皇上及时阻止,命是捡回来了,不过依然免不了一死。”
“怎么会这样?”星月诧异的问,就算被发现了也用不着自杀啊,拿生命太不当一回事了。
“珠胎暗结。”北落熙看着她变化多端的神qíng,一字一句道。
“啊——原来,原来是这样,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星月惊讶后,终于明白她为何想除掉自己,皇上夜夜留宿在皇后的鸾凤宫,只有皇后怀孕了,才是合理之中。只是他们未料到,他们每晚纯粹的盖棉被……不是聊天而是gān瞪眼。
“你明白什么了?”
“日后再跟你说。”星月急忙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只知道姚贵人若没死,一定会很危险。
北落熙挑了挑眉,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惋惜的叹了声。
“……还以为能多呆几天呢?”
星月急急忙忙并未注意转角走来的几道身影,就这样撞了上去,然后一阵推阻袭来,跌落在地。
“啊——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星月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头顶的怒骂丝毫未放在心上,只是来人这般盛气凌人挑了挑眉,抬起头——双方同时愣住。
虽然听说两人相貌相同无异,可真见着时萧太妃心里一惊,刹时忘了反应。
“萧太妃。”星月反应过来行礼道,无视着宁靖王凝在身上的视线,看向萧太妃。
“怎么?皇后对于哀家的出现似很讶异。”萧太笑不露齿,自认为满脸和蔼可亲。
星月在心里嗤笑一声,从安山赶往京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心里难免讶异,想是早准备好了。这样一想,星月灿烂的笑了起来,不着痕迹道:“儿臣不敢,只是前几日才听皇上提起,今儿在宫内见着萧太妃,儿臣心里的惊讶望萧太妃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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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表白
萧太妃冷哼了一声,笑道:“皇后此刻竟还有心qíng贫嘴,后宫的一位姚贵人因为皇后差点命丧huáng泉。”双眼紧凝在她身上,想将眼前的女子看个透彻般。
星月眉微挑了挑,轻‘哦’了一声,求知道:“萧太妃是在责怪儿臣不是?”
“皇上和太后都未曾说过一句,哀家岂会道皇后不是,只是一条命差点就丧在皇后之‘手’了。”
“原来是这样,萧太妃责怪的是。”星月恍然大悟,迎视着萧太妃的视线,徐缓道:“若不是权yù熏心,姚贵人又岂会落到这个下场,这个罪名儿臣不敢接受。”
萧太妃掀了掀唇讥诮道:“今儿一见,哀家终于领会了皇后的能说会道。”
星月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这话对自己自然起不了作用。视线看着萧太妃身边的婉儿,那双
纯真的眼,眨巴的看着自己,带着浓烈的笑意,嘴角梨涡浅现。宁靖王的眼神倒有些深沉了,星月微微一笑道:“宁靖王,皇上他心怀仁厚,又重兄弟之qíng,又只剩您一位皇弟,心中常常挂念于你。听闻您染怪疾在身,毫不犹豫的应允你们入宫治疗,本宫祝王爷身体早日康复,这样就能为皇上cao一份心力了。”
“臣弟谢皇嫂关心。”宁靖王作辑,咳了几声,脸色苍白,一脸病态的看着星月。几年未见,她几乎毫无什么变化,只是没有以前的忍气吞声了……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中jīng光一闪,苍白的脸上露出丝虚弱地笑容。
“萧太妃,儿臣就不叨扰您了。”星月行了行礼,侧身从她身边走过,虽然未曾回头,却能感觉到紧凝在背后的视线。他们来得未免太巧了!
身边每经过的宫女太监见到她时,皆是一脸惊恐,垂着头望着地面,深怕xing命不保。星月无瑕顾及太多,直往乾心宫而去,门外的李公公见到她时,怔了一下惊喜的跑了进去,还差点滑了一跤。“皇上,皇上……真的皇后娘娘回来了。”
李公公滑稽的模样让星月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只是抬眼看着那站在书桌后面的人时,笑容渐渐隐去,在他的目光下,为自己的冒然失踪有些过意不去的心虚。李公公微笑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将门关上。
两双视线无言的在空中jiāo会,身边一片安静,隐约能听到厚重的呼吸声。呼吸?星月心底一阵讶异,这才发现,皇帝的胸膛起伏的厉害,以为是是伤口复发。
“皇上,是不是……”星月急忙走过去,才近身却被皇帝捞入怀里,震惊的抬起眼眸,看着他眼底掩藏不住的欣喜,话就这样哽在喉间。
“……皇上。”星月埋在他的怀里困惑的唤道。
“别动,朕只想好好抱着你。”皇帝低沉道,此刻只想好好抱着她,圈在腰上的手紧紧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感受她的存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昨晚承受的担忧,恐惧。害怕她不告而别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这种念头他想都不敢想。
涌上心头是深深地酸涩,星月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男人的力道禁固的生疼,紧抱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双眼渐渐阖上,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握得指尖泛白,额头轻靠在皇帝的肩上。刚入宫之时原是想报复的,可每每这念头想起,触到他异样的眼神却悄悄地隐了下去。
抓在皇帝手臂上的手渐渐松懈,继而挪到皇帝身后,轻拥着他。
“皇上,我没事。”这个肩膀,是她在这里最大的依靠,紧闭的眼眸缓缓收开,腰上的力道让心底一阵释然。
半晌,腰上的力道松了少许,彼此的距离微微拉开,皇帝垂眸,看着她恬静的容颜。俯首,带着怜惜,轻柔地在她额间一吻低沉道:“月儿,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如果是合理的,即使是不合理的,我一样可以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满足你。”
声音很轻,却在心底泛出阵阵涟漪。星月只觉这话耳熟,抬眼触到皇帝深幽的眼眸,粉颊生笑。“皇上就不怕被人指为昏君。”
“皇后不会让朕如此。”皇帝笑道,眸光烁烁,里面的流光溢彩,让星月不敢直视嚅动的双唇,声音细小。
“皇上您刚刚是在对臣妾表达爱慕之意吗?”心里的别扭在问出来后,却意外的能坦然的直视他。
“是。”皇帝直言不讳的承认,耳根处却悄悄爬上红cháo,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笑容紧固着她的脸,近在咫尺。
“月儿呢?”
星月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看着他脸上的红cháo,男人的气息喷散在脸上,热热的,让心底一暖。星月没有回答,看着他期待的神qíng,献上双唇。
皇帝心底的底线崩溃而断,彼此相互依附,温暖彼此。柔qíng被qíng.yù所替,已吻为始,欢爱为终……
姚毓珠被安置在玉清斋内,外面派有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更别说人了。里面有宫婢监护,所以并不担心她寻短见。星月每天听着宫婢的汇报qíng况,一个月调养下来,气色已好许多。
chūn天悄然而别,夏天紧追而来,炽热的太阳照在头顶,不消一会就让人热汗淋漓。星月躺在皇帝的鸾椅里,左右两旁冰清玉洁各执一把蚕丝扇轻轻地扇着,听着姚贵人的qíng形沉吟了会才起身。
“娘娘,外面这么大太阳您要去哪里?”王冰忙道,经过上次事件,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主子突然离开她们。
王冰紧张兮兮的样子星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宫去看姚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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