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我的字,子铎。”皇帝退而求其次,反正身旁没人,山不就他他就山不就行了。
……
日子淌淌而过,转眼已是到先帝的寿辰之日。
星月一觉醒来,却已日上三竿。近来似乎老是泛困,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边的人连何时起身都不知道。
“冰儿,皇上可下早朝了?”
“娘娘,皇上已经下早朝了,今日是先帝的寿辰,皇上恐怕已动身前去相国寺了。”
“什么?”星月惊诧道,他明明说会将她带上的,竟然——是唬她的。转念一想,来不及生任何的气,着急的问:“宁靖王可是和皇上一起?”
“这个……听李公公说好像是吧?”王冰不确定的答道,见皇后凝重的脸才想问为什么,却见皇后提起裙摆站起身。
“娘娘,您怎么了?”王冰急的叫唤,见走进来的洁儿忙道:“洁儿,快跟娘娘去。”
星月近乎跑到了凤仪殿,太后见她这么着急,气喘吁吁,气定神闲的问:“皇后,怎么了?”
“太后,皇,皇上有危险。”星月抚着门槛喘息道。
咣当一声瓷杯从手中滑落附在地面,瞬间碎得四分五裂。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肃穆的问。
星月长话短说的将qíng况说了一遍,包括姚贵人没死之事,以及宁靖王乔装疾病意图弑兄之事。看着太后眯细的眼眸,却未做任何反应,星月急道:“太后?”
星月原以为太后会很急,没想到却好整似瑕地坐了下来,接过重新沏好的茶看着她着急的神色,淡然的问:“这事皇上都知道?”
“是,不过皇上是不想让您cao心,所以才没对您说。”星月看着太后挑的老高的眉小心翼翼道。
太后轻应了声,示意星月坐下。
“既然皇上知道,皇后就不需这么着急,安心呆在宫中等皇上回来即可。”
“可是——”
“皇后是对宁靖王太自信还是信不过皇上,或是信不过哀家?”太后见她这般犹豫,知是她担忧皇上安危,遂然反问道。
“儿臣只是担心皇上,想……”
不待星月说完,太后打断了她的话,“皇上若因此真遭遇不幸,那也是他应得的教训,皇后就不必担忧了。来,过来陪哀家下盘棋。”
这话哪是安慰人啊,根本是变本加厉的让人坐立难安!
星月的心思哪在棋局上,整个人心神不宁,时不时仰劲盼望,虽然知道那道身影不会出现在视线中。
太后见她这般,终是叹了口气,睨着星月笑道:“皇后,要想揪住他狐狸的尾巴,也要给他机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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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以身试险
“可是太后……皇上他这样以身犯险还是太危险了。”星月不认同的蹙着双眉。
“皇上是我生的,我这做母亲的都不急,你急什么劲。”太后见星月如此憋了她一眼啐道。
星月瞠目结舌,太后这xing子怎么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皇后刚说姚贵人没死是怎么回事?”太后拈着棋子漫不经心的问。
“儿臣原想借姚贵人让宁靖王露出马脚,没想到……”星月避重就轻想一语带过,却见太后打量的目光转移话题的问:“对了,太后,北落熙他抓到了吗?”
“皇后这不明知故问。”太后沉声道,见她在姚贵人这事上这么逃避,也没追问下去的意思。“皇后要做什么,拿捏好尺度便行。”
“是,儿臣谢太后宽怒。”
“太后,玉安公主求见。”
太后脸上的笑蹬时消失不见。
与北落熙成婚当晚,他竟意图行刺皇上,事后,为免去方育侑的叨扰,遂将诗诗收为义妹,赐为玉安公主。她平日里都不出府门半步,今日怎么就进宫了。星月顿了顿,眸底露出丝不解,看着款款走来的娉婷少玉。
“玉安给太后请安,皇后娘娘请安。”方诗诗轻声细语,目光看向皇后,怔了一会腼腆地露齿一笑。
“免礼,可有事?”太后脸上的笑容已然褪去,眼神直视着下面的女人,眼底的不屑深深地扎入了诗诗的心里。
方诗诗眼睑微垂,丞相夫人和玉安公主,这些称呼,又可有人问过她愿意接受?
“玉安今日想去相国寺上香,却被军队阻挠在山下,玉安才知今日皇上去相国寺。可是,阻挠玉安的说的却是奉宁靖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山,玉安疑惑,越想越不对所以进宫告知太后。”
话才说完,太后与皇后两人皆是一愣。
“竟有这事?”太后摸着玉斑指兀自沉吟,半会深感不妙,“哀家真是低估他了。”
“太后,怎么了?”
“皇后,你速带一骑御林军赶去相国寺,就说有急事找皇上。”太后取下手中的斑指,“这个你将它带上……他们若阻挠你,自有它用得上的地方。”
“太后,皇上会有危险吗?”星月担忧的问,全身紧绷,心头的害怕慢慢滋长开来。
“皇上不会有危险。”太后笃信,心里的担忧深深地被掩藏。
相国寺天王殿
内里剑拔弩张,铎懿轩挑了挑眉,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剑,看向为首的王德道:“王统领,朕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德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旁。
“二哥,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宁靖王铎懿文转过身笑道。
“哦,原来?六弟是要弑兄篡位!”皇帝自若的看着六弟,眼神微眯,深遂的眸里寒光乍现。
“二哥当年不是一样,将还是太子的大哥害了。”事已至此,铎懿文并不否认自己的意图。“父皇虽然宠爱母后,可在众多皇子中却独宠你一人,对你稍有悖逆之处,惹来的都是重罚。说到底,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朕,无愧于任何人,大哥是何事被父皇废除太子,身首异处。萧太妃可是一清二楚。”皇帝神qíng一敛,看着从小就爱缠在自己身边六弟,现今唯一的手足。
“懿文,父皇不在,长兄为父。百行孝为先,故上敬先人,下爱后辈,不与为争,不与为后。此乃为子之道!上为君,已为臣,辅君之利,去君之弊,此乃为臣之道。你,今是何意?”
“呸!”铎懿文听着他道貌岸然的话不屑地啐了一口。“若如你所说,你会将我和母后远送到安山并派人监视。群臣不知,我岂会不知,那是你拟定的圣旨。”
“王德,朕今日的立场你有何话要说?”铎懿轩对六弟的执拗无奈地问向一旁的王统领,神qíng惬意,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危险。
“来人,将笔墨给皇上。”王统领从衣襟内拿出一道卷轴,扔了过去,命人送上笔墨。
铎懿轩看着眼前的东西,眉略挑,问:“王德,你可知这是何下场?”
“废话这么多gān什么?”王德不奈的将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危胁道:“要想活命就听我所说的去写。”
“哦?如何写?”
“就说你恋眷这清静之地,愿意退位,让宁靖王代你执掌江山。”
“六弟,这可是你教的王德。”
“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宁靖王哼道,看着他松动的神qíng难掩喜色。
“懿文,二哥本无心杀你,你要杀我又何需急在这一时。”铎懿轩叹道,看着围困着自己的士兵道:“看来今日你是下了决心了。”
“来人,将他们给朕拿下。”铎懿轩喊道,惹来满室的哄堂大笑。
王德:“皇上,你少白日做梦了,这里都被我的兵马围困了,你cha翅难飞。”
“是吗?那你看上面是什么?”
立场登时转换,铎懿文抬头一看,上面已被重兵把守,紧闭的门刹时被人从外面踹开。
“皇上,外面的将士已被我等收服。王德,你还不跪下受罪。”
“皇上,饶命啊,皇上,末将是被宁靖王唆使的,这一切都是宁靖的主意,与末将无关。”王德见大势已去,急忙跪下,拼命求饶。
“你——”铎懿文气岔,双拳握的发白,咬牙切齿道:“你何时知道的。”
“朕不是何时知道,而是时刻提防着你,二弟!来人,将他们拿下。”
“子铎,今日你又要将我杀了,重演十年前的事吗?”铎懿文挣扎着吼道,双眼愤恨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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