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夫叹了口气,说道:“不过维元曾在医书上见过一种怪病,症状与少爷的几乎相同。先是有晕眩反应,接着便四
肢无力,最后一一最后会心肺衰竭,逐渐虚脱而亡。维元不能确定少爷就是患的此病,因为维元行医这么多年,还不
曾见过实例。”
“尤大夫,夫君起初正是觉得头晕,近段时间才觉得浑身无力的,这可怎么办?”秦漫急的眼眶都红了,声音也有些破
碎。
尤大夫急忙说道:“少夫人先别着急,维元并没有说少爷患的就是这种怪病。维元打算回家对父亲说明qíng况,让父亲
来一趟。”
“对对对,你父亲是宫廷御医,必定见过各种各样的病,快把他请来给子君瞧瞧。”老太太急忙催促道。
“是,维元这就去。”尤大夫头也未抬,便出了房间。
外边的人纷纷拉住尤大夫询问病qíng,尤大夫却闭口不言,匆匆离去。只弄得众人一头雾水,心想尤大夫这是怎么了?
尤夫人心里更是着急,却又不得入内探个究竟,只能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
屋内尤子君已经悠悠转醒,见老太太等人都皱着眉,便撑起身来想要下chuáng。
“夫君,不要乱动,快躺下休息。”秦漫急忙涤过去按住他,并眼色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事。绝不是装的,装的没有这
么像,而且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难道他真的病了?想到此她心里担心极了,别被她这只乌鸦给弄假成真了吧?
尤子君冲她笑了笑:“我不是说过我没事吗?夫人何必紧张?死不了的。”
秦漫闻言放下心来,或许是她多心了吧。但她仍然蹙眉说道:“可是尤大夫说夫君病的不轻,这会儿已经去请他父亲
来替夫君看诊了,妾身……妾身很是担心。”
“大惊小怪罢了。”尤子君摇了摇头,“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与尤老爷在一旁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他们都满心焦虑,又哪里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呢?而与此同
时,尤子君与秦漫心里也十分愧疚,只怕老太太与尤老爷后边儿还要更加担心,但为了让尤夫人说出事qíng的真相,他
们也只好如此了,事后再负荆请罪吧。
不一会儿尤峰被尤大夫请来了,但替尤子君诊过脉之后,他也是一脸凝重。好半晌他才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老
朽无能,对少爷的病qíng实在探不出究竟。依老朽之见,老太太应当尽快召集名医,替少爷看诠才是。说不定,会有名
医知道此病如何医治。”
尤大夫闻言心里松了口气,方才一番解释父亲也没吭声,他还以为父亲不会帮着撒谎的。不过看样子父亲也是bī不
得已,·毕竟他已经先撒了谎,父亲若不帮他撒谎.他便要获罪了。
尤峰只是觉得心里头有一股闷气,他告老还乡之后,原本以为从此能够图个清静了。谁知尤老爷却将维元召进了京,
bī得他不得不举家跟着维元迁徙进京。这也就罢了,谁知维元现在又被卷入了少夫人争权夺利的旋涡中,实在教他
不得安心。但为了儿子的前途与xing命,他也不得不配合。不过就目前看来,少爷与少夫人是一条心,这又让他放心不
少,只要少夫人不倒,维元就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他方才替少爷把脉时发现,少爷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qíng究竟是少爷授意的,是少
夫人授意的?若是少爷授意的那还好,顶多是少爷为了装的像一些,自己吃下了会有这些症状的毒药而已;但若是少
夫人授意的…那里头的yīn谋可就不小、了。他回头还得再问问维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有这么严重吗?”老太太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竟到了要遍访名医的地步了?但尤峰身为宫廷御医,既然连
他都这么说,看来孙子的病的确严重。
尤峰心里纵然不忍,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太太请勿太过担心,,天下名医那么多,一定会有人知道办法的.”
尤老爷嘴唇蠕动了两下,却终究没有将尤姨太的身份说出来。当年他答应了岳父,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能向外人
透露兰羽的身份。而今子君虽然有病在身,但毕竟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也许还有名医能够治好子君的。罢了,他还
是再等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只是子君的病又怎么能对外人说呢?这一说,还不引起轩然大波吗?”
尤峰点了点头,说道:“老朽也是如此想,所以老太太可以派人暗访名医,请名医前来看诊,面对外只说少爷身体不适
需要体息便可。”尤家内部的事qíng谁心里没个谱?只是现在似乎不仅仅只是内部的问题,还有朝廷那边的压力。不
管少爷少夫人这么做究竟为了哪般,但站在老太太的立场来说是绝对不愿意此事被张扬出去的。
老太太先点头,继而又摇头,忧心地说道:“就算这个办法可行,那钱庄的事qíng怎么办?总不能装作没事,让子君继续
打理钱庄的事务吧?子君现在身体这个样子,如何能将每日的账务一一查清?”只怕等孙子病好,这钱庄也被掏空了
。
“老太太,夫人她可以代为管理钱庄事务,对外则说是孙儿带病查账即可。”尤子君一语惊人,顿时房里所有人的目
光都转到了秦漫身上。
尤老爷首先疑惑道:“媳妇……她会?”
尤子君肯定的点了点头,答道:“她会。其实从儿子将账务带回府里处理的那一天开始,夫人便已经开始管理钱庄事
务了,所以老太太与父亲大可放心。
族规明言女人不得cha手尤家的正事儿,房里的没有一个不清楚,但既然尤子君这样说了出来,他们都明白尤子君就是
在将这个少夫人慢慢的往当家主求的位置上推。一时之间,房里陷入了沉默中。
正在秦漫心里忐忑的时候,尤老爷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老太太以为呢?”
老太太正是等着儿子这句话呢,现在明摆着有规矩,就算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等长房真正的当家人出来说话,她
才好表态。老太太当即说道:“那就这么办,我们就都走吧,让子君好好休息。”
事qíng既几敲定,老太太等人便都离开了房间。出去门口时,几人见众人都还等候在院里,便由老太太开将众人给遣散
了,只说尤子君是受累所致,休息几日便会没事。众人虽是心里都有疑问,却也不能当面质问什么,便纷纷退下了。
听的外边儿没了动静,秦漫才坐在了尤子君身边,一脸严肃地问道:“夫君请实话告诉妾身,夫君是否用了什么不该
用的东西?”
当时尤大夫与尤峰替尤子君诊脉时,那一刹那间的错愕她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仅仅是因为尤子君在装病,他们早已
得知消息,断然不会如此错愕。再说尤子君这病也装的太像了,她扶着他时甚至感觉到他在真正的颤抖,所以她一定
要问个清楚明白。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瞒天过海
秦漫这边心里着急想知道真相,尤子君却只是一直低着头,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秦漫急了,抓住他的手摇晃着道:“你倒是快说啊?你不会真的胡乱吃了什么东西吧?”她是真的担心了,虽然
她很想让这件事qíng真相大白,可她也不希望尤子君因此而受到什么损伤啊……,
“夫人,我头晕“……尤子君手指微微动了动,说话间有些吃力。
“对不起,对不起。
“秦漫慌忙撤了手,却突然鼻子有点酸,眼里也有水雾群成。但她忍着没让这种感觉泛滥,颤声问道:“对身体
有害吗?“
她是确定他真的服用了什么药物了,可是他为什么事先不告诉她呢?不逃……,好吧,若她事先知道,肯定不同
意的。
“你哭了?你为我担心?“尤子君微微讶异,他分明看见她眼里有水清,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动。
秦漫没好气地凑近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是为你担心,不过我没哭。你看哪儿有眼泪流出来?也许……
也许有什么东西进到眼睛里了吧。“说完她有些心虚,这可真是最烂最俗的借口了,不过她秦漫是不会流眼泪的,顶
多鼻子酸一酸罢了。
“哦……”尤子君顿觉失望,好想见她落泪的模样……随即他又笑了,自己这是什么心思呢?她弃心不好吗?非
有种冲动想见她落泪。
也许……自己只是想知道她会为了什么事qíng而落泪吧…………他怔怔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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