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也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在再度成为大世家的秦家中占有一席之地。然而秦漫这番话则是直接表明了他们并
不是秦家的什么直系子孙,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卒罢了。
她若拉他们一把,他们就是未来的族长、房长、大乡伸;她若不拉他们,他们便还是如从前一样,只能在秦家做
个下等人。所以秦漫一开始就将话说的很明白,会从他们中间选贤能之人掌管秦家大小事务。至于这人到底是谁,那
还得看秦漫高兴不高兴。
秦家人心里也明白,秦漫虽说只是个女流之辈,也只是暂时打理秦家事务,可她到底还是皇上钦点的人儿,不是
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她赶出去的删那样一来秦家重振也就成了泡影。秦家不比以往,族里没有德高望重之人了,所以这
族长是不能再自行推选的。这未来族长的位置,还得秦漫说了算,然后呈报给皇上,皇上才能做主批准。
秦漫也不怕他们对她怎么样,他们还没那么傻要在面儿上冒犯她,秦家的未来可都在她手上,他们的钱途与前途
也都在她手上。所以她就含着笑意先给尤子君递去了下人奉上的茶,而后自己也不紧不慢的喝着。
虽然她眼睛盯着茶杯沿儿,实际上她的眼角余光却在观望着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这人要么是谄媚的小人,要么就
是识大体的贤者一一她还真希望是后者,否则这秦家就算暂时兴旺起来了,她一离开也会垮下去。
“侄儿秦书昱,拜见姑姑。”只见一人上前,以跪拜之礼见秦漫道。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出乎意料的任命
“姑姑?侄儿?秦漫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却极为镇定的咽下嘴里那口茶水,慢慢的将茶杯放在
了桌上,然后认真的上下打量了这第一位开口说话的男子一番。
看他模样倒是俊俏,虽是朝她跪着,表qíng却不卑不亢。再听他说话的语气,跪下时的举止,像是个知书达礼之人
。只不过他的年岁该有二十二三了吧?她如今虽是早生了一子,但可比他小得多了。看来他是按秦家的辈分排,他的
父亲该是与她一辈的,所以才攀了她为,姑姑,。
“秦书昱?好名字。”秦漫也不能沉默太久,便赞了一声,说道:“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哪里还须如此客气。
“
“谢姑姑。”秦书昱感觉到身后的父亲不停的在戳着他的背脊,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依旧没有改口叫,少
夫人“因为父亲说叫的亲切,少夫人会喜欢。
秦漫偏了偏头,朝秦书昱身后望过去,问道:“你……是书昱的父亲吧?”看他满脸紧张的模样,生怕秦书昱表
现不好惹她不高兴,看来一定是她那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的,哥哥,了。
“是的,少夫人,正是小人秦流利。”秦书昱的父亲名秦流利,他将辈分扯了又扯,算了又算之后,总算是跟秦
漫攀上了平辈。只不过书昱敢叫秦漫一声,姑姑”他却是不敢称呼秦漫一声,妹妹,的,他是最识时务的人。
秦漫表qíng有些挂不住了,咳了一声才说道:“都是秦家的人,就算是看在这个,姓,的份上,你们也千万莫要自
称不当。你是小人,我成什么了?”她玩笑了一番,又道:“以后你们就说,我“至于要称呼我什么,就由你们自己
决定了。“
别人不知,尤子君却是察觉到她那些细微的变化了的,便不由得在心中好笑。夫人时而摆威风,时而对他们示好
,还真是个,恩威并施,的主母呢。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这往后都在同一座府邸里生活,太拘束了也跟尤府没什么
区别。他仍旧怀念当年的王府之风,既不会乱了主仆身份、老少辈分,也不会损了主仆qíng谊、老少亲近。
秦流利急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我知道了,少夫人。“原先他就对这嫁出去的秦家女儿持观望态度,既不反
对其他人的要给个下马威的主意,也不会擅自出头去得罪这位少夫人。如今他确定了这少夫人有两下子,立刻便识时
务的转了态度,也不管其他秦家人怎么想了。
其他人?其他人自是对他恨得牙痒痒,心想得罪人的事儿都让他们给做了,好人却都让秦流利父子当了。现在这
少夫人明摆着是对秦书昱有了好感,他们心里便都急了起来,生怕将来泰家兴旺之后大权落在秦流利父子手中。
秦流利一个,我,字开了头,其他人也就不拘束了,纷纷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秦国平,来这之前没有差事,东家西家的打打杂。”一个年岁看着比秦书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站了出来,
朝泰漫跪平来,还奉承了一句:“以往便听说少爷有位贤内助,连皇上都惊为天人,如今有幸见到少夫人,实在是激
动莫名。”
秦漫一愣,不由得朝尤子君看去,果然见他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她略一沉吟,便只挥了挥手让他起身,没说什么
。
这秦国平别的都没说错,就不该说那一句,连皇上都惊为天人“这实在是犯了尤子君的大忌,也让秦漫有些尴尬
。秦漫心想他是换个词儿,叫,颇为看重,或是,颇为赞赏,也行啊,好歹是君臣之分。这,惊为天人“用在已嫁人
的她与皇帝之间,实在是不恰当。
而秦家人是在心中不齿着,都对秦国平没什么好印象,只是不开口拆他的台罢了。秦国平站起身之后,其他人也
争先恐后的,生怕好印象被别人抢了去,一时之间有些乱了套。
秦漫皱了皱眉,站起身来,两手一制止,便见人群安静了下来。她往前走了几步,众人便都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她注意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似乎有意与其他人隔开,并且先前也一直没有开口抢着说什么,她便走到了他的面
前。
“请问……”秦漫含笑开口,因他年岁大了些且眉眼间甚是庄重之神qíng,便礼遇了他一番。
“不敢,我是秦福,以前在米庄管一些小帐。后来听说皇上要让少夫人重振秦家,便想着人老了,总要落叶典根
的,这才来到秦府见少夫人。,!秦福垂头而立,态度谦卑。
此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人,噗哧,的笑声,众人顿时心中明了,也都抿着唇,尽力克制着肚里的笑意。
秦漫皱了皱眉,侧头看过去,却见是尤姑娘。她这一望,尤姑娘心里一惊,慌忙的低下头去。
尤姑娘是听见那秦福的名字后,很显然的与,轻浮,两字联想到了一块儿,便一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也许她自己就没想到过会这般引人注意,只因为秦漫在问话,厅堂中煞是安静,她这笑声也就自然清晰了。
“尤姑娘,你笑什么?”秦漫看了尤子君一眼,见他依旧目不斜视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便知道他决计不会过问
秦府的事qíng,于是问尤姑娘道。
“贱婢……贱婢……”尤姑娘自是知道少爷不会管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便结巴了起来。但她此时还未意识到
事qíng的严重xing,虽是觉得慌张,也没有想过秦漫会罚她。毕竟,秦漫一向是不罚人的。
秦漫淡淡地说道:“你笑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如此讥笑于一个长辈,我若不罚你,你往后还会不知体统。
念在你初犯,我也不重罚你,罚你自个儿掌嘴十下。”
尤姑娘错就错在不该在众人面前拂了秦漫的面子,要知道今日与秦家人见面,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儿。秦漫好不容
易以几番言语让他们收敛了想以身试法的心思,尤姑娘却直直的撞上了这个枪口,叫秦漫不想罚也得罚。
“少夫人……”尤姑娘大惊,看着厅堂里众人幸灾乐祸的神qíng,她尴尬极了。她仅仅是看了少爷一眼,便知道少
爷不会帮她说一句话。她几番挣扎,终于还是乖乖的打了自己十下嘴巴。
秦漫也不期望她打的多重,这主要还是个形式。等到她打完之后,秦漫才说道:“你是夫君的妾侍,虽然还没有
名分,但一言一行也毕竟代表了尤家。倘若你往后再如此不知事,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饶过你了。”
“是,少夫人,贱婢明白了。“尤姑娘忍着泪意,低头应道。她算是明白了,这往后少爷不会管任何事qíng,这府
里就少夫人一个大了。看来,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出路在哪儿啊。少爷也不宠幸她,总不能没个孩子将来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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