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依旧无动于嘉,只是在等待着什么。
秦漫也察觉到子她的目光一直飘向门口,心里明白尤闰壕只怕要来了,但还是说道:“既然刘管事任我处置,又
人证物证俱全,那我也就只好这么做了。尤管家,将刘管事绑了,以家法打她三十大板,再送jiāo官府处置吧。”
众人皆惊,少夫人就把刘婆子这么处置了?就是尤管家,也愣在当场没有应声。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暂时的退让
婆子平静的盯着地面瞧,泰漫盯着刘婆子瞧,众人则是来回看着两人,尤管家约莫猜出秦漫也只是说说,便没有
吩咐两个下人动手。一时之间,安静极了,而且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功夫。
刘婆子在等,秦漫也在等。许久之后,耳口终于传来下人的禀告:“老太太,族长来了。”
于是刘婆子眼里有了些光彩,秦漫眼里有了些笑意,两人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对彼此的想法顿时心照不宣。
不过,等秦漫转头去看向门口时,笑意攸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愕。原本她以为只有尤闰壕一个人来,
可怎么也没想到尤闰壕会带了另外一个人过来。而且这个人,还就是尤子君所说的刘婆子背后的那人。
只见尤闰壕态度极为恭敬的将身后之人请进了大堂内,一边说道:“刘公公请。”皇上如今宠幸宦官,这是人尽
皆知的事qíng。刘公公在皇上面前一句话,要抵宰相十句,所以他是不敢得罪这位刘公公的。
秦漫不由得看了尤子君一眼,心想他得到的消息还真准,这刘婆子背后的人果然就是刘公公。不过,她却没想到
今日刘公公会到尤府来。
难道说,刘婆子早知道自己会将矛头指向她,所以才通知了刘公公来救她?
这边,老太太还有尤老爷都已经站起身来,与刘公公说了两句客气的欢迎话。那刘公公则是敷衍的应着,眼睛却
一直盯着秦漫瞧。
秦漫也不惧怕于他,任他瞧着。上回圣旨不就是他来下的么?秦青如今是站在她这边儿的,而这刘公公虽然服侍
皇上左右,不过也还没有东厂厂公的权利大,她根本无须怕他。只是就跟尤子君说的一样,看来今天刘婆子是治不了
了——她纵然不怕刘公公,却也不能明着与他作对。
“咱家今个儿来,是来探亲的。“刘公公好一会儿之后才将视线从秦漫身上移开,看着刘婆子笑道:“三娘,哥
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过来,就这玉佩还值钱,就给三娘你用着吧。“说着,他将腰间的那块大玉佩解下来,递给刘婆
子。
众人还没从他的称呼与自称中回过神来,便又听他对刘婆子补充说道:“三娘,哥哥这块玉佩可不是普通的玉佩
,这是皇上御赐的,你可不能给弄丢了,否则就是欺君大罪啊。”
刘婆子满脸笑意,双手捧过那玉佩1点了点头,应道:“哥哥放心,三娘一定会好生奉着,不会让玉佩有一丁点损
伤。“
秦漫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尤子君说刘婆子的靠山是刘公公了,原来这两人竟然是兄妹!难怪她上回就觉得刘公公
不好收买,敢qíng是跟刘婆子一伙儿的,所以才不买尤家人的账呢!
官场上的事qíng,老太太就不作声了,只见尤老爷愕然指着刘婆子问道:“刘公公,她…………她是刘公公的妹妹
?”当然,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毕竟谁也没想过刘婆子在宫里还有一个哥哥,并且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刘公公卷起一截头发往外一弹,吃吃地笑道:“相爷有所不知,三娘啊,她是咱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想当
初父母死的早,咱家很小就进宫混饭吃,幸蒙皇上恩典服侍皇上左右,这才有了今日的风光。这人嘛,什么都有了,
总得寻个亲好落叶归根啊,咱家就派人找失散多年的妹妹,一直到十年前才算是把三娘给找着了。”
尤老爷更是吃惊了,说道:“既然刘公公十年前便已经寻着胞妹了,又为何一直没有对外人提起呢?“
这会儿,所有人都开始怀疑了。既然刘婆子是刘公公的胞妹,那她何必屈就在尤府里做个下人?这尤府里也没有
她的亲人,何况那刘公公自立府邸,钱财用之不尽,两兄妹却不相认,这其中的缘由难道不耐人寻味吗?
“关于此事嘛,咱家也劝过三娘,只可惜三娘说她膝下无儿无女,唯有诰命夫人是她从小带大的,所以她舍不得
离开尤府。这不,三娘一直也不准咱家透露她的身份,免得相爷不许她再伺候诰命夫人了。咱家只有三娘这么一个妹
妹,也不好违逆她的意愿,就一直这么瞒下来了。“刘公公说的极为坦然,还伴有长吁短叹,倒是有几分真实。
不过秦漫却不以为然,这番话平日里听着有道理,但今日却十分突兀。两兄妹认亲,早不认晚不认,偏偏选在刘
婆子被指认有罪的时候认亲,这不是明摆着拿刘公公的权势对尤家施压吗?不过刘婆子倒也确实厉害,这么一来,就
算是她奉漫有再多的证据也无可奈何了。
这个世界这么黑暗,权利大过一切。在权势与财富面前,人命算什么?她今天能够做的,也不过是替尤苦洗刷冤
屈,再给老太太尤老爷提一个醒儿以后多注意刘婆子罢了。她断定,刘婆子不会离开尤府,但刘婆子若还想在尤府为
所yù为,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原来如此。“尤老爷心里虽然也在疑惑刘公公为何选在今日与刘婆子认亲,但他也不好再咄咄bī问,以免显得
他怀疑刘公公的来意。他便对刘婆子笑道:“既然你是刘公公的胞妹,今日又已经真相大白,那我可不敢再让你在我
府里当今下人了。这样,我立刻让尤管家给你收拾收拾,随刘公公去享福去吧。”
这一番话表达了尤府里大部分人的心声,这些人里有害怕刘婆子是尤府里怪事之主谋的,也有不满刘婆子平日让
自己做那些缺德事的,众人都想着:只要刘婆子出了尤府,府里就会平静了。
秦漫在心中冷笑,虽然她不知道刘婆子到底为何恨透尤子君,又为了什么要如此谋害尤子君的妻妾子女,但既然
刘婆子目的还未达成,便是不会如此轻易离开尤府的。她想,刘婆子会抓住一切机会,呆在尤府伺机而动。
“老爷,请让奴婢留在尤府吧。“刘婆子一下子便跪侧在地,声泪俱下地请求道:“夫人是奴婢从小拉扯大的,
犹如亲生女儿一般,奴婢要是离开了夫人,也就生无可恋了。“
“快起来,快起来。”尤老爷冲下边儿几个姨太太使了使眼色,那几个姨太太赶紧就过去将刘婆子扶了起来。见
刘婆子起身,他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与夫人感qíng颇深,只不过你身份不同了,要是继续留在尤府当今下人,外头
人会说闲话的。如此一来,对我与你兄长的jiāoqíng也有所损伤啊。”
刘婆子突然看了看秦漫,再转过来对尤老爷说道:“老爷,要是少夫人坚持认为奴婢是纵火元凶,也是陷害尤苦
的主使者的话,奴婢愿意领那三十大板,只求老爷让奴婢留在府里,继续伺候夫人。”
“什么?三娘,是谁那么大胆,要打你三十大板?“刘公公故作震怒地问道。
秦漫心中不屑,但依然接下了他的话,说道:“刘公公,是我说的。种种迹象表明,刘管事她嫌疑最大,若不加
以惩罚,难以服众。以后尤府的下人个个都为所yù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这尤家的规矩也就形同虚设。”
刘公公哼了一声,冷笑道:“少夫人不去尽心完成皇上的托付,却到这里来查什么案?还是说,少夫人已经将秦
家重振成功,咱家耳以去向皇上替少夫人邀功了?”
秦漫气结,这公公果真是老jian巨猾,故意用皇帝来压她。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刘公公在皇帝面前说话确有几分重
量,倘若真被他添油加醋一说,皇帝还指不定以为她眷恋尤府呢。
尤子君见状,便笑着说道:“刘公公误会了,其实此番我们也不是要惩罚什么人,就是替死去的人井回公道罢了
。夫人,你说是吧?”
秦漫接到尤子君的暗示,只得心不甘qíng不愿地说道:“是的,夫君。现在忤作已经证明尤苦是无辜的,这几个厨
房里的婆子也证明是有人唆使,可以替尤苦洗刷冤屈了。“
“是啊。“尤老爷也赶紧说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唆使的,实在是证据不足。看来这几个厨房婆子也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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