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昱却是从头到尾没敢说一个字,他从来没见过秦漫这种模样一一像是极度厌世,又依旧温柔。虽然她说她不
可能再温柔贤淑,但实际上她的内心依旧,这是她无法改变的。就算是东石种的种民们,也不由自主的被她散发出的
温柔所打动,何况是他们呢?只不过,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她被绑的太死了,却又无可奈何挣不脱。
“我觉得,还是说说我们的来意吧。”尤子君再度轻咳,一本正经地说道:“秦小姐似乎忘了很多事qíng,譬如说
我母亲的仇,还有尤家族长之位,还有我这位书昱兄的前途,秦小姐不是想半途而废吧?”
秦漫一愣,被他这番话从隐隐的怒气中解救了出来。尤子贤的意思是……
“书昱兄,你瞧,秦小姐果然忘得一gān二净了,亏你我还在家中翘首以待啊……”,尤子君无可奈何的摊手,向
一旁的秦书昱诉苦,还不停的叹气。
“那个……“秦漫重新坐了下来,试探着问:……你们的意思是说,这此事qíng都还没有着落?”她以为,尤子君
早就应该动手了才对。
尤子贤肯定的点头:“当然没有,因为你不在啊,所以堂兄不理我们。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有来找你了。”
秦漫心里头复杂不已,这尤子君到底在搞什么啊?他奋斗了那么久不就是要推翻这些旧制度么?也许别人以为他
只是效忠六王爷,辅佐皇甫锦,但她是明白他的。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头,希望尤家能更上一层楼,而不是被尤
闵壕莫名其妙的整椅。
再说秦家的事qíng,不就是他上一道折子给皇甫锦的事儿吗?他居然搁了这么久!真是、真是让她觉得郁闷!
“那我帮你们修书一封,提醒他处理吧。”秦漫想了很久之后,如是说道。毕竟尤子贤和秦书昱这两件事当初都
是她出的主意,照他们所说,半途而废,的确不太好,只是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尤子贤气定神闲地说道:“不好意思,秦小姐,我想你没弄懂我的意思。堂兄的意思是说,这两件事qíng都必须由
你出面处理,而他一一不管。”
秦书昱在尤子贤的不断示意下,也只得开口附和:“其实……你出面处理一下,也是小事一桩吧…………”
秦漫的脸有些惨白惨白的,她不明白尤子君为何要bī她至此。她还记得当初在公司时,那漫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压
得她喘不过气来。那是无中生有啊,却还使得她那般愤怒。而今确有其事,教她如何能骗自己说,所有人都是在诋毁
她?
秦漫突然平静下来,笑着对两人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试过成为众矢之的吧?你们可相信,一旦我替你们
出面处理这再件事,我的境况会更惨?”
她站起身来,继续拿过抹布擦着桌面,一边低声闷笑:“他们会骂我已经滚出尤家了,却还cha手管尤家的闲事,
甚至骂我恬不知耻,或许还有更难听的话。当初在尤府,老太太和尤老爷的态度我已经非常清楚了,所以我不会傻到
以为我走出东石村就没事了。如果尤子君真能摆平一切,他为何会与尤家脱离关系?“
尤子贤哑口无言,紧接着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似乎cao之过急了?他转头看向秦书昱,却见他也有同样的表qíng。
“我想你们找错人了,不管是尤家的事qíng还是奏家的事qíng,都跟我无关了。”秦漫淡淡地说道“,以后请你们不
要随意来打扰我,我的身份一旦泄露,我就连东石村也呆不下去了。所以,请你们走吧。”
尤子贤和秦书昱的确擅作主张了,因为尤子君根本没有叫他们来bī秦漫。尤子君只是听说秦漫晕倒,自己又不敢
来看望她,便让秦书昱和尤子贤来看看她的qíng形,顺便带一些东西给她,就说是他们两人带的,那么秦漫也许会收下
。
只不过,现在他们将事qíng全搞砸了。自然而然地,他们带来的东西也尽数被秦漫退回了。秦漫已经知道两人是尤
子君派来的,而她越来越qiáng烈的意识到她应该让尤子君断了念头,所以她更是不会要尤子君的东西了。
后来尤子贤和秦书昱走了,月成头一回埋怨了秦漫的死心眼:“小姐这又是何必呢?总不能,连侯爷关心小姐的
权利都要录夺了去吧?小姐真是太死心眼了。“
秦漫很久都没说话,最后极其古怪的看了月成一眼,说道:“我的确死心眼,因为我知道勉qiáng是没有幸福的。你
们尽管帮着尤子君吧,我不在乎,毕竟他确确实实是个受害者。但这能怪我吗?现在你们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怪我,呵
……而我又能怪谁光……”,
最后她留给月成的,只一个很疲倦的背影。
她也很想拥有幸福,可是人总斗不过老天的。她想,她在这场爱qíng捍卫战中已经累了。夫妻之间不管出现了什么
问题,只要能造成明显的裂fèng,那么这对夫妻就再也回不到原点了。不管两人如何的避讳那个敏感,心底最深处却始
终会记得清清楚楚。
就因为记的太清楚,她无法不去胡思乱想尤子君是否在意她曾被另一个男人碰过一一她太清楚自己的个xing了。与
其终日生活在那种让自己痛苦,而最终也很可能让尤子君痛苦、让砚儿痛苦的日子里,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算了
吧……,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我们成亲吧
从尤子君那儿回来的皇甫正,什么也没跟大家说,只是抢着要做饭。而他即使做过一些粗活儿,却到现在还没生
过火做过饭,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怀疑。
后来灶房果然燃了,皇甫正跑了出来,满脸黑灰,不停的咳嗽。他手上还拿着chuī火筒,待咳嗽完毕子,就傻愣愣
的看着三个同样傻愣愣的女人发呆。
再然后月成笑了起来,捧着大肚子大笑,却是真正的,捧腹大笑,了。而林小兰也笑了起来,若不是太确定了他
以前就是高高在上随意可以杀人的皇帝,她真不敢将眼前这二愣子跟皇帝联系起来。
秦漫忍了忍,没忍住,但这样笑起来,例像是傻笑。她一直笑啊笑的,然后消除了眼泪。她也不知是真的笑出来
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接下来皇甫正自然就还是放弃了做饭,依旧是泰漫做,但他坚持要打下手。秦漫拿他无法,便只得依了他。
洗菜拿碗倒水的活儿,皇甫正还是会做的,所以秦漫吩咐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了。后来事qíng都做完了,秦漫开
始炒菜了,他冷不丁蹦出一句:“漫漫,你和他没一起做过饭吧?“
秦漫就笑:“没有。”心里隐隐作痛,月成说得对,她怎么能把这么多的第一次留给了除尤子君以外的男人呢?
“我今天听人说了,他对你很好很好。”皇甫正状似不解,满心的疑惑不吐不快:“可是我不太懂,他对你好在
哪里?据我所知,他也没有给你洗衣做饭,没有像我一样挣钱养家,更没有对你保护有加,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对
你好?”
秦漫撇了点盐进锅,心里突突的跳,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她和尤子君以前的事的,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幸好背
对着他,她还算镇定:“你这样问的话,我也还真想不出他对我哪里好了。大概……,可以说没吼过我,没伤害过我
,从成亲后就只有我一个女人吧。”
“我今天向他挑战了,我问他能否像我一样为你做这些事qíng。”皇甫正笑脸吟吟,丝毫没管她突然一僵的背影。
秦漫快速将菜舀了起来,装在盘中。她捣乱柴火,眼里进了灰,而后被皇甫正拉起,轻轻的chuī着。她觉得心跳有
点快,他仿佛在对她暗示什么?
看她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皇甫正握住她的肩,笑道:“他说,他没有落魄到我这种地步,所以不接受我的挑战,
更说我幼菲。漫漫,我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真的很幼菲吗?“
秦漫无法不回答,只得避重就轻地说道:“也许……你该换个思考方式。譬如心……,你身为皇帝的时候,是否
会接受尤子君的挑战,去与他比试谁能为一个女人做到最好。”
皇甫正笑的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所以我早想过了:我不会。”说完他眼神有点黯淡,轻轻叹了
声才继续说道:“当初是我做错了,不管是不是为了皇权,我不该那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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