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常亚看着逐渐走近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侯爷,潘宝来了,应该是外头有重要的事qíng。”
“什么重要的事qíng都先放着吧,我现在没功夫处理。“尤子君现在什么也不想,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秦漫究竟
是否选择宴甫正。
他突然没了自信,也许这几个月的时间……她真能忘了他吧。皇甫正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如果她真的选择
跟皇甫正在一起,他就放手。毕竟,她的快乐最重要,不是吗?
潘宝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跪下禀告道:“侯爷,皇上有密旨,是关于侯爷所上的折子。
”说着,他双手奉上那道密旨。
尤子君沉默良久,终于还是伸手取了过来,折开来看。皇上同意了他日前的请求,只不过有一个条件:用三个月
时间平定邻国叛乱。
他将密旨塞进袖中,无声的苦笑。现在就算皇上同意了,他也无法再将孙熙的计策实施下去。因为……漫儿她选
择别人了。他第一次佩服起自己来,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另一个男人dòng房,拼命的忍住将她抢走的冲动
,只因她那两个字的斥声出去!
“侯爷,属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常亚皱眉,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尤子君被他说的心里有点慌:“哪里不对劲?”常亚这么一提醒,他突然也觉得是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却又不知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常亚神qíng专注的再听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了不对的地方。他急急地说道:“侯爷,夫人就算再怎
么开心,也不可能一直笑!难道房里出了什么事?”
潘宝突然指着屋子大叫:“侯爷,里头好像着火了!“
尤子君大惊,站起身一看果然从小屋上方冒出了浓烟,而且从门fèng中往外窜。他当即喝道:“还不赶快救人
?!!“他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扑过去撞门了,而常亚和潘宝两人也都上去帮忙。
此刻月成也终于摆脱了尤维元的纠缠,从林小兰的住处赶了过来。尤维元偷偷得知了尤子君赶来东石村守着秦漫
,他也就偷偷赶来东石村守着他的女人了。而因为奏漫和皇甫正成亲,所以她和林小兰在昨晚都避开了。
“小姐,小姐在里面!,、月成吓得花容失色,因为她刚走到小屋前就见到硝烟滚滚,而侯爷他们几人正往前冲
去。哎呀,小姐难道是要跟皇甫正同归于尽葬身火海?天呐,这可怎么办!
她转头怒喝:“看什么看?去救人!小姐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就带着孩子去陪小姐!”
“啊,是,是。”尤维元这才从吓傻的状态回过神来,急忙也上前去苹忙。
然而那昨晚被尤子君轻易就撞开的房门,此时却怎么也打不开,不知里头有什么重物抵着。四个男人撞了许多次
也没能将门撞开,而从门fèng中逸出的黑烟更多了,将四人都哈得咳嗽起来。
尤子君心急如焚,已经猜到门后被秦漫或皇甫正用重物给堵住了,人力是撞不开的。他匆匆赶到窗户边,几拳便
将窗棂打破,随即跃了进去,滚落在房内。而他睁开眼却见屋里已经是熊熊大火,根本看不清人或物。他暗暗咬牙,
火势怎会窜的如此之快?
当然了,因为秦漫发酒疯将剩下几坛女儿红全都泼在屋里了,能不易燃吗?后来她又碰倒了红烛,才引发了这一
场大火。而这一切看在尤子君等人眼里,却是她故意纵火不想活了。
尤子君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愤怒了,他简直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前装了些什么!竟然轻生,竟然想这样死
在他面前!他愤怒的冲过火海,终于见到了熊熊燃烧的一座小山旁,趴在地上的秦漫。
他被呛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而原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身体此刻更甚,但已经见到了人,怎么还能允许自己倒下?
他飞快的冲到秦漫身边,一探她呼吸,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还活着。
他顾不得看皇甫正在什么地方,迅速的抱起秦漫想往外冲,可这会儿他才隐约看见,那门后放了很多重物——桌
子椅子长凳等等,一直抵到墙壁,难怪他们之前怎么撞也撞不开。
看样子,只能原路返回,从窗户那出去了。他用尽力气往进来的地方奔去,而此时他的衣摆已经着了火,而且背
上也被燃烧着的不明物爆了一下,生疼。
“侯爷,快,这里!”原本要跳进去的常亚已经见到了人,急忙更加用力的将剩下的窗棂打破,以方便侯爷和夫
人出来。
尤子君终于将秦漫安全送到窗外人的手中,而他也随即被常亚拖了出来。
月成早已让赶来的林小兰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此刻急忙让林小兰将水泼到尤子君身上去。林小兰咬了咬牙,也顾
不得他侯爷的身份了,一盆水就这么泼过去,浇熄了他寻上的火苗。
尤子君背上的皮ròu已经被灼伤,此刻与冷水一碰便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但他丝毫没有在
意自己的伤,而是冲到被放在地上休息的奏漫面前,抓住她就是一阵猛摇:“秦漫,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到底要折
磨我到什么时候?!看我痛苦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是那么坚qiáng的人,怎么可以轻生?你怎么可以轻生?怎么可以
……“
吼到最后,他泣不成声,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qiáng烈过。如果她不想活了,他能怎么阻止她?他害
怕,怕真的有一天赶不及,看见她死在自己面前。他会痛不yù生,他会比死还难受的……
“你哭什么啊?“秦漫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一双迷离的眼睛在暗示着面前的男人一-她醉了。
“你怎么能轻生,啊?你忘了你还有我,还有观儿,还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吗?可恶,竟敢轻生,我这一次绝饶
不了你!“尤子君恶狠狠的吼道,猛地将她推开。不管她这一次怎么想,他都一定要将她带回府里去,他要让她知道
:他尤子君也不是好惹的!!
月成,慌了:“侯爷,小姐她不是有意的,侯爷可别罚她啊。”糟了,侯爷的脸色好可怕,难不成要变天了?啊
再,小姐皮娇ròu嫩的,可受不起罚啊…………
“你、你才轻生*……”,秦漫原本就醉蘸蘸的,此刻被他大力一推,便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手肘被地面摩擦的
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她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拉开袖口露出手臂,揉着破皮的地方,一副滋然yù泣的模样。
除了尤子君之外,在场的男人都自觉的转过身去了,但同时都产生了一牟疑问: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你
……,
“你!”秦漫指着面前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说道:“你把我弄痛了!那个……赔偿我医药费两万八……,jīng神损
失费三万八……,心灵伤害费五万八……,总共是……是……”她有些迷惑,两万八三万八五万八,总共是多少万啊
?
甩了甩脑袋,她耪起手指认真的数了起来。脚下依旧不是太稳,跄踉了几下后便往下倒去,但手上依旧在算着数
字。
尤子君手疾眼快的上前去将她扶住,原先的怒火已经被她搅了个七零八落。她这是……他疑惑的凑上去闻了闻,
顿时满脸惊讶:“你喝醉了?”
所有人顿时在心中达成共识:的确喝醉了。
因为大火的缘故,气味很难辨认,再加上火中本来就有女儿红,谁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秦漫醉了。但现在根据
她的表现,再加上尤子君离她近,从她的口中可以辨认酒气,所以才发现了这个令他哭笑不得的事实。
“谁、谁醉了?“秦漫拇着他的衣襟,隐隐觉得不抓住什么就会摔下去。她傻笑起来:“那个……你长得好帅喔
……要请我喝咖啡么?”
“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轻生?你不是想自杀?“尤子君仍旧想确认一遍,如果她不是自杀,那么qíng有可
原,但如果她是……绝不可饶怒!
秦漫略略笑了起来,指着他醉态百出:“你才自杀呢!本姑娘惜命如金,本姑娘才不会自杀。本姑娘只如……,
杀人!”
杀人……,对了,她、她杀了人!她突然扑进尤子君怀里大哭起来:“我、我要坐牢了……我不想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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