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侯爷不会画。”常敏脸颊俏红,这一次倒是说的不结巴了,也许秦漫天生的便有亲和力吧。
“的确……不会画……“秦漫喃喃出声,伸手去将画拿了过来,放大在眼前看着那既像她又不像她的画中女子。
这个男人,还真是懂得如何让她落泪啊。一滴,两滴,眼泪落在画上,她的心也隐隐作痛。
再为画的遮捋,常敏并没有看见她落泪,只是补充道:“每、每次画知……侯爷都会、会很生气。”
秦漫含泪而笑,她几乎能想象他拿笔画着他记忆中的她,然后不满意的生他自己气的场景了。
她将画贴在脸上,仿佛觉得他在身边一样,既安心又温暖。他在意她到如此地步,她却一再让他痛苦。难怪……
连月成都倒向他那边去了。她是真的伤了他吧。
月成说,当时他以为她轻生,将她从火海救出来后完全变了个人,还吼她说要重罚她,但是眼里却有泪。她微微
有些惋惜,若还能记得他吼她的样子,也是不错的。似乎从见他第一眼开始,他就没有吼过她呢。
像珍藏宝贝似的,秦漫将画重新卷了起来,一张泪脸也被常敏看见。
常敏吓得跪了下来,颤声叫道:“夫、夫人……,“完了,她把夫人给弄哭了,要是侯爷知道会很生气的。
“小丫头,起来吧。”奏漫将画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这才发现这个院子的摆设跟尤府的静宁院一模一样。虽然她
很感激尤子君的用心,但这个地方也让她有些伤心——当初她受海rǔ的时候,就是在静宁院呢。所以她特别接受不了
,在跟尤子君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她却被另外一个男人亲吻着,抚摸着……
垂下眼脸,她蹙眉:“小丫头,我想换个地方住,这事儿要跟谁说?”
常敏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换地方住。还有,夫人为什么老叫她小丫头啊?
“这个地方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qíng,所以……”秦漫苦涩的解释,又见常敏将心事全写在脸上,又有些开
怀:“叫你,小丫头“我会觉得自己没那么老,而且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希望一样,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让我绝望
吧。”
常敏又脸红了,原来她在夫人的心中有这么好的印象,总算她没有白拿侯爷的赏银,照顾好夫人就是她最重大的
任务了。她点点头:“我会……,告诉……奶奶。”
秦漫心里一突“奶奶”就是尤兰珍吧?她听月成说了,自从尤子君跟尤家脱离关系之后,尤姨太也就不是尤姨太
了,她是忠伯候唯一的娘,在侯爷府也有着绝对的权利与地位。相比之下,比呆在尤家是要好得多了。
只是……唉,没有哪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再有这样一位夫人吧。她有些忐忑,突然也不是那么想换院子了,
因为害怕与尤兰珍碰面。
“秦漫,不介意跟我谈谈你和子君的事qíng吧?”
就在秦漫嘲笑自己的胆小时,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威严的声音,让她的身躯一震:该来的,总会要来吗
……
正文第二百七十六章:尤老爷上门
秦漫转过身来之后,才看见尤兰珍也来了,一时竟呆立着不知该如何应付。以前她还可以行礼,如今呢?应该是
以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身份下跪参见吧?可她……不愿。
尤兰珍瞧见了秦漫惨白的脸色,便开口化解了尴尬:“漫儿,有些事qíng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所以,你必须
得学会面对。我没什么好说的,就不留下来了,你们好好谈谈吧。”
说罢,她转身对同样呆愣的常敏说道:“敏丫头,还不招呼客人?”
常敏急忙请面前的老人坐下,而后又跑去泡茶了。而尤兰珍则是慢慢的朝外走去,连尤老爷叫了她一声,她也假
装未曾听见而没有回头。
按理说尤老爷和秦漫是不该在这院子里谈话的,只不过尤子君走前有命令:不要勉qiáng她出这个院子,免得她总觉得其
他人都在看她而心理负担更重。所以在尤老爷上门来的时候,尤兰珍就很坦白的告诉他:侯爷府没那么多规矩,如果
他想见秦漫,那么就得去秦漫所在的院子里才能见到她。
尤兰珍以为,尤老爷必定不会同意,谁知道他还真的考虑了片刻,同意了。无奈之下,她才将尤老爷带到了秦漫的院
子。另一方面,她也想过了,以后秦漫要面对的何止尤老爷一个人?如果秦漫总是逃避,问题敢始终无法解决,所以她
才打算用尤老爷试试秦漫的心态,也许能够激发秦漫某些qíng绪也说不定。
秦漫站了好一会儿,被尤老爷看得有些不自在,最终她心一横,就坐了下来。这里是侯爷府,此处是她的院子,尤子君
已经脱离尤家了,她为什么要害怕?她没错什么,而且她也不是厚脸皮倒贴上来的,她没有必要感到羞愧。
刚刚…尤兰珍那一声‘漫儿’,让她的心有些安定下来。尤兰珍是尤子君除了砚儿之外,唯一带在身边的亲人,也就
是说尤兰珍在他心中的份量很重。如果她被尤兰珍认可的话,她也就不必再因为尤老爷不认可她而感到手足无措吧
?
“秦漫,我昨日才知道你进了侯爷府,还与子君住在一块儿。”尤老爷神qíng有些严肃,看着她清晰的说道:所以今天
我一早就来了,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你和子君的未来。”
那种话里的意思,好明显。而他的神qíng,更加明显。秦漫不是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不过此刻她的心qíng稍微镇定一
些了,而从不喜欢被人看不起的她,也有了些隐隐的不高兴。
“我只是很好奇,尤老爷昨日就知道了,为何昨日不来?偏偏等到今日才来,我以为…既然是我和尤子君两人的事qíng,
应该当着他的面说,更好。”她淡淡的笑着,淡淡的问着,可越是轻描淡写,却越是衬托出了尤老爷的别有用心。
尤老爷心里一颤,她果然牙尖嘴利的,而且轻易就找出了他的语病。他的确是故意趁儿子不在,才上门来找她的。他
知道在儿子身上再费功夫也都没用了,所以他只能来找她谈,希望她能考虑儿子的前程,自动离开。
只不过,这样被拆穿,实在有些老脸无地放。他咳嗽了几声,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
当日你救了我们全家人的xing命,甚至子君能够大获全胜,帮助皇上打下这片江,都是你的功劳。为了感谢你,我可以
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甚至可以替你选一户好人家,但是你和子君…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
原来她要的就是一户好人家·…以及衣食无忧呵一一秦漫莫名的掩嘴笑了起来,半晌后才抬头看着尤老爷道:“我
想知道,为什么我和尤子君最好不要再见面?理论上来说,我还是砚儿的母亲,是吧?”
她若不是因为尤老爷的那些顾忌,她何必不肯跟尤子君回京城7只不过天下之大她能逃去哪里?除非她死,,否则尤子
君一定有办法找到她。但是这种事qíng,她可以委曲求全的决定,别人却没有权利cha手半分!
“秦漫,难道你一定要我说明白吗?”尤老爷感觉到敌意,不由得声音扬高了:“你能带给子君和砚儿的,只是天下人
的耻笑,难道这就是你为人妻为人母该做的吗?我们都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既然你当初连生命都可以奉献出来,又为
何不能牺牲一段感qíng,换得子君和砚儿的安稳将来呢?”
秦漫看了尤老爷半晌,笑着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何尤老爷的姨太太能舍弃几十年的夫妻感qíng,离开尤家了。”
“你!”尤老爷有些恼羞成怒,因为被戳中了痛处。如今他最土的笑话就是留不住自己的姨太太,而这个姨太太所生
的儿子偏偏那么有出息。
“其实尤老爷今天来找我,完全是没有必要的。”秦漫话锋一转,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尤子君
重修旧好,否则我也不会到今日才站在尤老爷的面前。我秦漫并不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有自知之明。只不过尤老
爷弄错了,不肯放手的不是我,而是他。”
她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如果尤老爷真的爱儿心切,那么就应该说服尤子君,甚至于说服您的姨太太与您站在同一
战线。至于我,如果尤老爷真有把握将我送去一个连尤子君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么我乐意之至。否则,尤老爷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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