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奏漫便带着儿子尤立砚乘轿去太傅府了,她一路上想着说词,打定主意不能流露出太明显的意思让人发现她
去是追夫的。那太傅既然是跟尤子君一起反的,想必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就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太傅也应该会适当
放点话出来让她知道。
到了太傅府,秦漫没有摆出架子让人家前来迎接,而是直接牵着儿子到了门口,请侍卫通传。
侍卫倒也认得这经历了两朝风雨的长公毒,急忙敞开大门迎接,又派了其他人进去通报。到秦漫进入正堂后,太
傅便赶来了。
尤子君的确在太傅府里,而太傅之前正在与尤子君对弈,此刻听得通传说是长公主来了,太傅便迎了出来,尤子
君依旧没露面。至于他不露面的原因——实在是他烦恼了好几日,以至于太傅不得不拿出棋盘来让他静下心来,虽然
成效并不太大。
太傅吁了口气,才走进正堂中,看着那眉清目秀的孩子笑道:“小少爷真是吸收了忠伯侯与长公主的全部优点。
”
待秦漫站起身后,他才跪下迎接道:i,臣叩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傅大人快快请起。”秦漫急忙说道“,我此次是带砚儿来求教的,太傅大人无须多礼。”说着,她将尤立砚
带往太傅身前,说道:“砚儿,快叫太傅大人。“
尤立砚规规矩矩的行礼:i,尤立砚见过太傅大人。“
太傅笑着称好,而后在秦漫请坐了之后,他才在秦漫稍下方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君臣有别,长公主毕竟是皇上
唯一的亲人,也是皇室中人,他这个前朝太傅可不能失了礼数。
“砚儿顽劣,所以我想请太傅大人帮忙教导他几日,也好让他收些小xing子。不知太傅大人……”,秦漫不好直接
开口提起尤子君,只得还是以儿子为由说话。说实在的她在来时想了许多种方法,但是一到了这太傅面前,她似乎没
办法使用那些小伎俩了。
这个太傅,虽然满脸带笑,但自有一种成严在眼中。单看他的头衔并未被皇上去掉,而是让其等待皇上的太子出
世,也便能知道他在朝中的地位了。能够爬上高位的人,都不简单口她觉得她最好,不要妄想从他口中套话,而是等
待他心甘qíng愿告诉她的比较好。
“小少爷天资聪颖,据臣所知并非顽劣之辈;而忠伯侯为朝廷鞠躬尽瘁,宁舍小家也要为大家,其子自然会继承
衣钵;再说小少爷年纪尚小,长公主实在不必担心他误入歧途。“太傅十分明白对方的来意,便先左顾而言他,其中
又有些微暗示。
秦漫叹气,累然不好对付,看样子砚儿不能留在太傅府里,也就无从得知他爹是否在太傅府了。她之前教导了砚
儿许多,看来是白费心机了。未等她开口,太傅便又说话了。
“长公主神色间似有疲惫,应是近日来夜不成眠之故。臣在此劝说长公主务必要保重凤体,以免他人挂念。”太
傅大人见她似乎没听懂他第二句话,便再度暗示道。他得遵从皇上的意思,不过忠伯侯日后若见长公主受累,必定心
中责怪皇上,那是他不愿见到的。不过他相信长公主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秦漫心一喜,太傅大人所说的,他人挂念“是指尤子君么?一定是的,否则太傅大人怎么知道她夜不成眠?看来
尤子君果然在府里,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府呢?难道,还在生她的气么?
想了想之后,她四下看了看,见没有闲杂人等在,便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递与太傅说道:“我有书信一封,希
望太傅大人帮忙转jiāo,我感激不尽。“
太傅急忙站起,接过信函躬身道:“长公主言重了,臣必定会转jiāo,请长公主放心。”
秦漫放下心来,虽然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不过只要他看了这封信函,应该就会消气了。她却也不怀疑太傅会私
扣信函不给尤子君的,她便说道:“太傅大人公务缠身,我就不打扰了,这便告辞。”
“长公主慢行,臣恭送长公主。“太傅跪了下来,直到一大一小消失在门口,他才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尤子君此刻正在凉亭中烦躁,他想出去的,可是……唉,只怪他一时生气,落入了皇上与太傅的圈套,却弄得他
与漫儿两地受苦。现在漫儿找上门来了,他也不能出去相见。他一想到漫儿可能会有的伤心与担忧,就恨不能冲出去
,不管其他了。
“侯爷何必烦躁?夫人有书信一封,托老夫代为转jiāo,侯爷不妨先过目?“太傅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看了看完
整的棋盘心想幸好还没到掀了棋盘的地步。那一一就不像他所认识的尤子君了。
尤子君急忙接过信函,一字不漏的看完后,心酸不已。她却还以为他是在为那事与她生气,才几日不归家。面对
她的言辞恳切,他恨不能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并没有气到如此地步。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怎会再为了
什么事与她闹到如此地步呢?
恨恨的坐了下来,他攥紧信函说道:“悔不该来找先生。就是太相信先生,才使得我们夫妻两地相思。“皇上也
是将他看透了,早就和太傅画好了圆圈留个缺口等他入内后再将圆圈补上。他却也因为皇命难违,而无法违抗。再者
太傅与他是忘年之jiāo,他也舍不下这份qíng义。
太傅长叹一声,似有暗示地说道:“侯爷也不必觉得上了当,吃了亏,侯爷如今通过了重重考验,想必离飞huáng腾
达之日也不远了。说起来,老夫倒是羡慕。
尤子君一怔,什么重重考验?但他yù再问下去时,却见太傅已经重拾棋子,扬手下子儿,看样子也是不愿多说。
他便只得吞下肚中疑问,静下心来与太傅对弈。不过他隐隐觉得太傅方才并非欺骗于他,看来有很多事qíng皇上瞒了他
,一时之间心中有些不舒畅。难道真如漫儿一直所担心的,其实当初的锦儿早已变了,变得如此之快让他防不胜防了
?
最后两人下到难分难解的地步,尤子君便问道:“先生以为,这盘棋还能下多久?”
太傅微微一笑,落子后说道:“棋盘一刻,人间一日,依老夫看来,这盘棋也最多不过三两刻便结束了。”
尤子君似有所悟,太傅说娘已经回到了府里,看来皇上舟事qíng也就在这三两日可以定下了。这么说来,他也能很
快的归府,不必再顶着,小气,的帽子在外游dàng了。
心中一畅通,他便全神贯注的下起棋来。
正文第三百零二章:落荒而逃
在秦漫和尤子君都极度郁闷的这几日,边关有大消息传来,加尤国在东西两边国家的支持下,不断进犯东兴国。
虽然只是小打小闹的试探,但蠢蠢yù动的进犯之心世人皆知。
有人说,加尤国之所以还没有大肆举兵进犯,是因为加尤国的明莹郡主还在东兴国内。所以,一旦明萱郡主归国
,加尤国和东兴国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一时之间,东兴国将士请战,要再次挫其锐气,将加尤国一举拿下。除了这些武官的动作之外,文官也拿出了他
们的意见一一扣下明董郡主,不准其归国,以此遏制加尤国。毕竟加尤国的实权大部分落在明萱郡主的王爷父亲之手
,而凭那王爷对明萱郡主的疼爱,是绝对不会坐视明萱郡主被扣而袖手旁观的。出乎人意料的是,皇上不仅没有同意
文官武官的提议,反而还召见了那位明萱郡主。
皇上和明萱郡主私下读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但随后明萱郡主去了太傅府,据说是灰头土脸从太傅府出来的,也
不知遭遇了什么。
三日后,皇上的旨意下来了,宣布明萱郡主会尽早归国劝加尤国皇帝收兵,两国永远jiāo好,不再有战争。
文武百官均是觉得窝囊,感觉东兴国明明比加尤国国力qiáng盛,为何要惧怕打仗?就算东西两国与加尤国联手又如
何?他们东兴国有忠伯侯坐阵,有大批不惧死的忠勇之士愿为国家捐躯,为何前怕虎后怕láng的?
何况,所有人都知道这明萱郡主本身就是加尤国一员大将,人人都担心她回国之后,会一改现在所说的,和平,
作风,帮助其父亲对抗东兴国。这无疑是纵虎归山,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过皇帝就是有这个权利,说打就打,说不打也不能打。所有人只能憋屈在心中,敢怒不敢言。
52书库推荐浏览: 搬进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