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谢老爷,谢管家,谢……谢少夫人。”月成身躯有些颤抖,她倒不是怕挨打,是恨自个儿给小姐——不,
是少夫人,从今往后就是少夫人了。她是恨自个儿给少夫人丢了脸,这幸好是没打下去,万一打了少夫人以后可
不得被那些个姑娘们笑死?
但这事儿原本也不能怪月成的,谁曾想简单一句称呼,在任何地儿都没什么差错的称呼,却硬被尤子仁给说成了
是有异心呢?这屋里的人都明白,秦漫也明白,更是不会怪罪月成,但月成自个儿心里不好受啊。她是真真的喜
欢现在的少夫人,少夫人也待她极好,不枉她死命的从秦家把少夫人给救了出来。
所以月成在心里边发誓了,这往后在尤家可得小心再小心了,只能给少夫人添光增彩,不能给少夫人丢脸抹黑。
此时尤子仁又凉凉地抛出了一句话儿:“这堂兄哪儿能这般吩咐下人,只怕是堂嫂听错了罢。”
“这话儿确是我说的,你堂嫂倒是没听错。”
这熟悉的声音自门口由远而近,秦漫便回头望了去。这一望,她便笑了,尤子君后边儿跟着尤苦,想必是将方才
的事qíng从尤苦那里探得个大概了。
她也早先预料到尤子君会赶回来,毕竟这事儿跟尤子君有关,尤老爷还是会派人去通知一声的。至于尤子君要不
要回来,那就得看他愿意不愿意收了这三位姑娘了。若是愿意自然也就无须赶回尤府;但若是不愿收——那他必
定会赶回来将事qíng处理一下的。
“夫君。”她轻唤了声,又行了遍礼。
尤子君便走了到她身边,似是宽慰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对尤老爷行礼:“父亲,儿子请安了。”
“不用多礼了,还是先把眼下事qíng给处理了去。”尤老爷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论起这事儿,那还是儿子处理较
为妥当。
尤子君点了点头,便转身对尤子仁道:“确是我让月成这般称呼我与你堂嫂的,本身这称呼外边儿都有,再说族
里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可这般称呼。堂弟可还有甚么问题?”
尤子仁此时见了尤子君,却是气焰立刻低了下去,赔着笑脸道:“堂兄都说了,子仁自当没有异议了。子仁原本
也是为了尤家的家风着想,却是误会这下人对堂兄堂嫂不敬了。”
尤子君冷着一张脸道:“既是误会,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他话儿头一转,又看向那三位姑娘,问道
:“这是族长吩咐你送来的?”
尤子君回道:“是,正是族长让子仁送这三位姑娘来给堂兄做妾侍的。”
尤子君侧头望了秦漫一眼,却从她脸上瞧不出什么qíng绪,事先又见了尤苦的比划知道秦漫是同意这三位姑娘进门
儿的,心里便是暗暗的有恼怒生出来了。他也没仔细瞧那三位姑娘,便回绝道:“你先把她们给带回去,我自会
与老太太与母亲说。”
这话儿一出,尤子仁便惊了、急了:“堂兄,这可是族……”
确实,这三位姑娘是族长让尤子仁带来的,尤子君这摆明了不要是驳了面子的。不过尤子君也有他的想法儿,不
然也不会这般直截了当的回绝了。
“我会让老太太与母亲同时去跟族长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去钱庄打理吧。”尤子君暗忖着要说动老太太
与母亲,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再难他也是要做地,他是不想再给自己添妾侍了。若是以往他会平静的收了,
可现今儿……
他又看向秦漫了去,只恼她无动于衷,甚至还比他先接纳了这三位姑娘。他是恼他的,却压根儿忘了秦漫有什么
能耐拒绝这三位姑娘进门儿。
尤老爷再疼儿子,却也不会当着另两位房长的面儿驳了族长的脸面,此时便开口道:“子君,还是将这三位姑娘
安排到厢房住比较妥当。至于这后边的事儿,你再去与族长商议。”
秦漫也是瞧出了尤子君的那股子恼怒,却不知他从何恼起。他自是可以不喜爱这三位姑娘,可恼怒却犯不上呢。
再听他直接回绝了尤闵壕给他挑选的妾侍,她也是一个不解,直到她不经意的瞟见月成那古怪地憋着什么的神qíng
,方才明白了些。
不过这一明白,她又脸红了。说这尤子君待她好,她倒也不否认。虽说起初尤子君有利用她的举动,不过这越是
相处下去,她便越发现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起码他待她是较为尊重的。
他这会儿原来是因为她才拒绝呢,不过也太大胆了些,尤闵壕那边儿才不会简简单单的让他如了愿。秦漫低了头
微微的笑。
尤子君也知道父亲这么说的缘由,便不得不应道:“父亲说的是,那就先这么着吧。”
事已至此,尤子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而另两房房长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心里都觉着此事他们不应当开口,
免得被长房房长误以为他们是来看笑话儿的。到了正事儿被敲定,亲戚间也就是闲话聊着的时候,一屋子人才又
都客套的说起话来。
三位姑娘被尤管家吩咐下人带去了厢房住着了,尤子君与秦漫则是等到尤子仁三人离开尤府后方才与尤老爷告了
别,回房去了。这一路无言地,秦漫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尤子君的怒气,然她心里却既无害怕也无厌恶,相反地
,还有一些个——高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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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七章:琐事儿
月成和尤苦自是察觉到了少爷与少夫人之间的火药味儿,不过却也不担心两人会闹什么大红脸,少夫人是知事的
人儿,哪儿能不句句顺着少爷呢?这一个人的火儿啊,是发不到哪里去的。所以她们便自觉地在院子里找了些活
儿gān,离少夫人的房间是远远儿的。
秦漫跟着尤子君进了屋,见他身上穿着的衣裳都皱了,一些地方儿还有墨迹,想必也是匆匆赶回来未来得及换一
身gān净的。她便转身去柜里翻出一件儿gān净的,走过去笑了笑说:“夫君这趟赶得急,衣裳该换换了,妾身伺候
夫君吧。”
尤子君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内室,任跟随而来的秦漫给他换了gān净的一身。
这衣裳也换好了,话总得有人开口说吧?不过尤子君似乎不打算先说,而秦漫心里也是明白他在恼怒,自是不会
先戳破这事儿,免得让他觉得失了面子。两人就这么耗着,一个是不知说什么,一个是存心不说。
最终还是秦漫败下阵来,她只怕这股气会越憋越沉,再说她老这么沉默着,也显得她对他不敬。她转了转心思,
便装作不知他恼怒地说道:“夫君回来便好了,下午父亲唤了妾身去大堂,妾身这心里边儿实在忐忑。月成那丫
头早已是将外边儿这大事告诉了妾身,妾身知道是族长派了人来,而父亲又做了主,实在怕自个儿怠慢了三位新
姑娘而惹得他人非议。如今夫君回来,妾身便有个人说说话儿商量一番了。”
秦漫只字未提两人之间这莫名的氛围,只将自己的无可奈何用另一种意思表达出来了。那三位姑娘是族长派人送
来的,而尤老爷也应了,她一个小小的少夫人自然是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还得小心翼翼的待三位新姑娘,若是
怠慢了还会遭人非议。
所以尤子君很容易地便熄了这股气,转念一想自家夫人确实只有接受一条路可走的。他又暗暗笑话自己了,竟为
了这等原本很自然的小事儿而和夫人怄气,幸好他还没开口,不然夫人心里可真是要笑话他了。
很容易地他又想到了自家夫人的委屈,这刚过门不久,他这个做丈夫的却又要纳新——她还不能说个什么意见。
他便转身握了她的手,歉然道:“夫人委屈了,不过夫人放心,我是不会收了她们的。”
秦漫面上一讶:“夫君怎能不收?莫说头上顶着族长,父亲那边儿也是不好拒绝的,再说三位姑娘都已经进了尤
家大门,这再送出去——恐怕不妥呢。夫君道是妾身委屈,妾身哪里有什么委屈。那六位姑娘也都是夫君收了的
,再多收三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妾身自认为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秦漫的想法儿,不过是先将那三位姑娘安顿下来,既然是尤闵壕挑的人儿,必定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就不如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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