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_搬进四两【完结+番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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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少,挺难能可贵的。”

  尤大夫的父亲毕竟曾是宫中御医,想必家底儿也不薄,不过他却除了正妻之外只收了一房妾侍,倒还真是比尤子

  君更加不近女色了。她暗笑道:也难怪月成对他会起了好感,在这个时空好男人可不多。

  不过现在谈这事儿是太早了些,她还什么权利都没有,在这尤府也还没站稳脚跟儿,而尤大夫家底儿殷实,所以

  月成的事儿她做不了主。不过尤大夫这人,她是着实想收为己用的。虽说月成每回都注意着饭菜日用品什么的,

  但还是不如大夫那般警觉,身边多个会医术的,将来有事儿也好遮掩。

  月成是听出了少夫人话里似有其他意思,心里忐忑便赶紧转了话题道:“少夫人,奴婢琢磨着那尤大夫明日便要

  与少爷说起这事儿了,就不知他会拿些什么说词出来,而少爷又是否会信他了。”

  “他若没有些本事,整日周旋在这尤家各人中间怕是早就被扯下去了。”秦漫轻轻地哼了一声。大夫?平日里只

  怕许多事qíng他都知晓了些,不过是不说罢了。想必他的小心谨慎那也是自他父亲身上学习过来的,想那尤峰可是

  宫廷御医,那宫廷里的勾心斗角还见得少?倘若稍有不慎,那是等不到告老还乡地。

  他愈是谨慎行事,代表他知道的事儿愈多,她便愈是想将他给收服了去。她暗笑,这是良xing循环还是恶xing循环?

  不过月成这边儿,她还是得驳她一些面子地。

  秦漫伸手搭上了月成的肩,表qíng微微有些严肃:“月成,今个儿的事我不怪你,但我必须得提醒你:尤大夫之所

  以会妥协,那并不是因为你。所以下回,可别这般自作主张了。身为女子,也当知道矜持才对。”

  其实秦漫知道,这里的下人虽说看着规矩,暗地里却都是耐不住的人儿。下人不敢去勾搭老爷或少爷,但却敢勾

  搭与自己平辈儿的男人。可她不希望自己房里的也是这般,因为女人一旦首先自降身价,那男人也不会把她当回

  事儿。

  将来有一天她真得了势,那月成嫁给谁也都是她的一句话儿,所以月成得自爱。但这些话儿她不想对月成说得太

  明白,毕竟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她不想下一个不一定能办到的承诺。

  月成微微一愣,稍后明白过来,顿时满心羞愧。她低下头,声如蚊吟地答道:“是,少夫人——奴婢往后定会规

  规矩矩地。”她自是听出少夫人话里的意思了,尤大夫会妥协不是受了她的威胁,而是顾忌着她背后的少夫人。

  若没有少夫人站在她身后,那尤大夫怎会被她所胁迫?

  秦漫看着她,轻声叹了叹。说起来这少女怀chūn都是一个理儿,她当年不也憧憬过美好的爱qíng?所以她并不十分责

  怪月成,但她却不得不拿这话儿来点拨她,免得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后悔便晚了。再说月成还比她如今的年岁

  大三,说起来在这里也算是大姑娘了,难怪会想着心仪之人。

  虽是心里这般想着,秦漫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让月成羞窘了。她便吩咐月成将屋子收拾gān净,因为一会儿尤子君便

  要过来静宁院了。他是个爱gān净儿的人,上回她练了字将墨汁洒在了桌沿,被他瞧见后她察觉到他皱了眉。自那

  以后她也十分注意,每回便让月成尤苦将屋子弄得gāngān净净地,为了他的好心qíng。

  月成在外边儿唤了尤苦进来,一同在那收拾着。秦漫便拿了孙姑娘往常送来的一些字画在书案前欣赏,不知不觉

  地也被孙姑娘的才qíng给吸引了进去。

  直到轩院那边派了人过来,秦漫才从自己的一些联想中醒悟过来,她见月成正在门口与一个下人说着话,便折好

  了孙姑娘的字画,走了过去。

  不过月成却早先一步将那下人给打发走了,转身见少夫人走了过来,便禀告道:“少夫人,是少爷派人来说——

  今个儿晚上不过来了,是尤姑娘心神不宁留了少爷呢。”

  秦漫微微一笑道:“她确实该心神不宁地。”说完她便也不多作解释,转身回了内室。她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晚,

  把这些日子尤子君打扰了去的睡眠好好补补,以应付明日的轩然大波。

  月成听着这话,禁不住在心里想着:尤大夫都依了少夫人的话编造借口了,那尤姑娘哪里还有什么gān系?除非

  ——除非尤大夫所说的话少爷不信!少爷若一定要查到底,那尤姑娘可就脱不了gān系了,可这也是一件了不得的

  大事呢,整个尤府怕是都会被惊动。

  她有些担心,倘若这事儿需要族长出面处理……那可就真是闹大了。也不知少夫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可不要利

  用了尤大夫又将他推到峰尖儿làng口地才好啊。

  这晚尤府还真是出奇的平静,老太太居然也早早的歇息了,没有如往常一般敲那木鱼。许多人没听见那熟悉的木

  鱼声便心里觉着不踏实,仿佛这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似的。

  第二日众人都起了chuáng,请安的也请安过了,用膳的也都用过了,就这么快到正午时,突然听说少爷紧急招了轩院

  所有的下人,派了她们去各个房里搜查什么东西,还不许给任何人说。

  月成自是从外面儿得了消息,赶紧跑回房来给秦漫禀告。秦漫听了却什么都没表示,只是让月成继续注意着外边

  儿的动静。

  不一会儿月成又跑回来了,这回却是带了许多人来,秦漫一瞧,那些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但看样子是轩院的人

  。她心里便清楚这些人都是尤子君吩咐过来的,当即让尤苦去招呼她们,毕竟尤苦对这事儿比较熟练,月成怕是

  招呼不好轩院的人。

  月成看着这一院子的人,走近秦漫身边悄声道:“这是要做什么呢!”

  月成话音刚落,尤子君与尤大夫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静宁院,面色都是十分严峻地,看了让人觉得心里惧怕。

  尤子君走到秦漫身边,看了她一眼才对尤大夫道:“尤大夫,各房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去检查一遍,完事后

  进房来对我禀报。冷霜,去门口守着,除了老太太与父母亲,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

  那被唤作冷霜的丫头便轻轻颔首:“是,少爷。”

  “夫人,我们先进房吧。”尤子君轻轻握了秦漫的手,说道。

  秦漫便顺从的点了点头,跟他进了屋。到了屋里坐下后,她才问道:“夫君,究竟是为了何事这般大费周章?”

  尤子君也先不答她的话儿,只是关心地问道:“尤大夫开的方子还灵吧?我看夫人今日jīng神好了许多。”

  秦漫便笑着答道:“多谢夫君关心,妾身今日好很多了,不觉着晕眩,手脚也都有了气力。”

  “那便好。”尤子君望了望门外忙碌的人,这才答了她先前的问话:“尤大夫今日来与我禀报檀香的事儿,却是

  让我好生震惊!那檀香不知被谁人加了一种命为‘落地莲’的毒药进去,竟变成了害人的东西,而我们府里的姑

  娘们——还有母亲,都点了这檀香这么些年。若非夫人身子不适,这檀香还得在尤府继续为祸下去,我怎能善罢

  甘休?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秦漫这回倒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落地莲?那是什么毒药?”虽说她已然猜到了,可她想确认的不是落地莲

  ,而是尤大夫究竟与尤子君说了些什么。

  提到这个尤子君更是震怒,他愤愤地甩了甩宽大的袍袖,说道:“据尤大夫所说,此物原是北方大漠之物,极难

  获得。它有——有致人不孕的毒xing,且十分qiáng烈。此物初始在青楼里流传,后来不知为何被皇帝禁止而列为宫廷

  御用药物,便在民间渐渐少见了。”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被风言风语所纠缠,说这么多位姑娘都没能怀上,不是姑娘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听得多了他

  便也有几分怀疑起自己来,谁知如今才知道,这罪魁祸首却是檀香!而那幕后人究竟是存了什么目的,竟要使他

  断了长房的香火?

  秦漫沉默了,这尤大夫存的什么心,居然将全盘事qíng告知了尤子君?原先他是打算不说,可月成去转述了她的意

  思后,他答应说一半儿,可如今他却全都说了。

  秦漫望向门外,见尤大夫还在认真的检查着从各房搜查出来的檀香,禁不住在心里喃喃说道:尤维元啊尤维元,

  你走的这一步棋,可并不是我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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