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呐。
倘若夫人不介意姑娘们怀有少爷的孩子,那又为什么要给各位姑娘们房里的檀香也加落地莲呢?这岂不是多此一
举吗?
尤姑娘想了好半会儿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摇了摇头,往轩院里去了。
这一直到了傍晚,尤子君也没回轩院,更没派个人到轩院说一声。冷霜等人是明白少爷心思的,便压根儿不过问
这事儿,只管做着自己份内的事qíng。
尤姑娘从尤夫人房里回来后便在chuáng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黑了方才从chuáng上起了身,招呼宝双来伺候她梳洗
。到梳洗完了,她才对宝双说道:“我一个人去静宁院,你就在这呆着。”
“可是姑娘……天儿这么黑了,奴婢怕……”宝双不放心了,想要跟着一块儿去。
尤姑娘便道:“放心吧,这天儿也没全黑,我还看得清路。再说这趟去,带着你便不显得我内心的慌乱,你还是
呆在这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与少爷一块儿回轩院的。”说到这里,她便笑了。有孩子在她肚子里呆着,
想必少夫人也会帮着她说话呐,少夫人可不会顶着妒忌的帽子过日子地。
虽是得了姑娘的保证,宝双还是禁不住担忧地看着姑娘出门的身影,心想这趟可得顺利啊,否则就是惹祸上身的
事儿呢。
尤姑娘也是极宝贵自己的身子,几乎是散步似的来到了静宁院,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她到了院门口与两个下人
说了一声,便往里去了。
尤苦见着是尤姑娘,急忙碰了月成一下。月成转过头来一看,心想这尤姑娘要人还要到静宁院来啦?她可真是以
为肚里有个孩子,便能为所yù为了?
月成便上前笑着说道:“尤姑娘这么晚了还来散步呢。不过少爷与少夫人这会儿怕是要歇息了,尤姑娘若有什么
要紧事儿,明个儿再来吧。”
尤姑娘也不动怒,依旧是温温柔柔地笑着:“既然是要紧事儿,那就不能等明天呢。何况你也说了,少爷与少夫
人是‘怕要’歇息了,说明这会儿还没歇息,你便还是通报一声,免得少爷与少夫人待会儿怪罪。”
月成心里啐骂了几句,便转身去屋里禀告了。要不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让她yīn谋得逞的将少爷
从静宁院抢走。
尤子君与秦漫听了月成的禀告,互视一眼便同时开口说道:“让她进来。”说完后两人便都笑了。
方才两人正在说一些趣事儿,秦漫也刻意的避开了不愉快的事,气氛很是融洽的。不过这会儿尤姑娘来了,看样
子是没办法继续下去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尤姑娘进了屋便跪了下来,带着些许哭音说道:“贱婢有罪,请少爷重重责罚。”
尤子君与秦漫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般举动,一时之间便谁也没有开口。
秦漫心里估计着,这尤姑娘当是猜着了尤子君怀疑她,这会儿是来解释——或是给自己脱罪?
正文第五十六章:信了还是没信?
尤姑娘见两人都不说话,便一个劲儿地哭着,既不说来意,也不请什么罪了。在她心里边儿,那还是有恃无恐的
,她可是有身子的人呢,哪儿能真就这么跪着呢?
还是秦漫先站了起来,朝月成使了个眼色,月成也心领神会了,两人便一起伸手去扶尤姑娘。
秦漫手上一边儿扶着,口里一边儿说着:“尤姑娘有什么事先起来慢慢说,莫要这般莽撞动了胎气,这可是不得
了的事儿呢。”
尤姑娘也就抽抽搭搭地让秦漫与月成把她扶了起来,又在桌边坐下了。但她几度犹豫的四处看着,似乎是因为月
成在身边,而尤苦也在门口便不好说什么话。
秦漫便对尤子君说道:“夫君,妾身想带月成与尤苦去花园逛逛,顺便采摘一些新鲜的花儿在房里养着,可比檀
香要清香得多了。”
尤姑娘听了这话,心里是既喜又怒也闷。她喜的是两个不相gān的下人可以避开了,怒的是少夫人这话似乎有意当
着她的面儿嘲讽檀香一事,闷的是少夫人也要避开,而她还指望着待会儿少夫人替她说几句好话呢。
也不知尤子君心里怎么想地,尽管沉着脸不说话,仿佛没听见秦漫的请示似的。
月成是看出点门道来了,急忙说道:“少夫人,摘花这事儿奴婢与尤苦两人去就可以了,少夫人只管陪着少爷与
尤姑娘,奴婢们这就去。”说罢她偷偷瞧了少爷一眼,见少爷脸色稍微和缓,这才晓得自己没猜错少爷的心思,
便拉了尤苦出门去了。
秦漫其实并不想留下来,因为她猜到尤姑娘这趟来就是要说一些话来蒙蔽尤子君,而最终她恐怕还要替尤姑娘脱
罪几句。赶鸭子上架的事儿,她实在是不愿地,可惜尤子君并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她也只得依他的意思坐了下
来。
尤子君重重的将茶杯搁在桌上,冷声道:“你不好好在轩院养胎,跑到这儿来瞎闹什么?”
许是他这话说得有些重,尤姑娘便又嘤嘤的哭泣起来。
秦漫见状便只好轻声安慰了尤姑娘几句,心里又在感慨,为什么好人总由她来做呢?其实她并不想做好人的,毕
竟这尤姑娘……那也不见得会领她的qíng。
尤子君先前确是被尤姑娘突如其来的一跪给讶异了下,但他紧接着便想到檀香的事儿,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尤姑娘
那也是正常的。他正是因为没想好如何对着尤姑娘装作若无其事,所以才打算暂时不回轩院,在静宁院先平复平
复心qíng再说。
谁知尤姑娘却穷追不舍的跑到静宁院来了,他心下纵使是不快,但也因尤姑娘有了身子而不好发作,语气这般还
算好的了,不过较平日里那是重了。此时他见尤姑娘又哭起来,心下更是烦闷,却也不得不放缓了声音问道:“
你这般哭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里也就我与夫人在,你就好好的说。”
秦漫也轻声说道:“尤姑娘有什么委屈便说吧,夫君会替你作主的。”
尤子君突地心里有些奇怪,他见过许多女人哭,却还不曾见过夫人哭呢。他不由得朝秦漫望过去,脑海里莫名其
妙的出现了她落泪的模样,却怎么也拼凑不成一幅画来。他禁不住想着,不知何事会让夫人落泪呢?
尤姑娘这才慢慢的止了哭声,哽咽着说道:“贱婢有罪,贱婢明知檀香有异样,可……可贱婢不敢说,便一直但
求自保,实在是罪大的很。”
“哦?”尤子君却似乎并不惊讶,只顿了顿后问道:“你说檀香有异样?有什么异样?”
尤姑娘一开口,秦漫就算是明白她的来意了。这尤姑娘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竟敢冒了风险承认自己知道毒檀香
的事儿。若非她如今怀着孩子,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不过她这般承认,倒是比装作什么也不知的好,就不知
尤子君是个什么态度了。
秦漫静静的听着,打定主意暂时不再开口了。此时她是最好不发言的,等到尤子君表明了态度,她再见机行事也
未尝不可。
尤姑娘怯怯地抬头看着尤子君道:“回少爷的话,贱婢早些年便知道……知道这檀香会让人怀不上孩子……”
尤子君伸手便将桌上的茶杯给扫去了地上,脸色是yīn沉的很,似乎随时都要发作那股怒气了。
尤姑娘听见清脆的茶杯碎裂声,急忙解释道:“贱婢是想跟少爷禀告,可是、可是贱婢转念一想,那檀香里被加
了害人的东西,是多大一件事儿啊。这事儿,非一般人可做不出来啊,贱婢只是个地位卑下的姑娘,贱婢、贱婢
实在是胆小,不敢管这事儿呐。”
尤子君轻轻拉住了秦漫的手,制止了她要去拾那地上茶杯碎片的举动,说道:“夫人莫管这事儿,待会儿让月成
她们收拾便好了。”见秦漫点了点头乖乖的坐下了,他才对尤姑娘哼了一声道:“既是不敢管,如今却又为何敢
说与我听了?”
尤姑娘闻言满脸羞愧地说:“昨个儿少爷烧了那剩下的毒檀香,贱婢、贱婢便猜着少爷察觉这事儿了。倘若贱婢
不说,那少爷还会以为贱婢与这事儿有什么关系。贱婢、贱婢也就是一点儿私心……”
“你这私心可不止一点儿。”尤子君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发现这檀香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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