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么大的事qíng,族长尤闵壕那边儿是禀告过了的,只不过族长放话让三房会审,他最后处理这件事qíng便可。所以
此次大审便由尤老爷为主,另两房老爷为辅。
待所有人都低头站在下方,该带来的罪人也被带来、跪在大堂中央后,尤老爷这才严肃的向众人说道:“昨日,本该
是我长房大喜之日,长房长孙第一位小少爷诞生之日,而就在昨日,骇人听闻坏事qíng发生了!我想大家也都听说了
————就是跪在我们面前的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妇,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小少爷给害死了!”
除了正座与侧座三位老爷f外,其他人全都把头垂得低低的,各自的心也是随着尤老爷气xing难填的语调而颤抖着。原
本一些下人只知道尤姑娘难产,更多的也就是猜测,还不敢乱嚼舌根子,这会儿一听尤老爷这么宣布出来了,便都震
惊不已,心想这刘稳婆,实在是活得腻烦了。
“所以今天,我要在这么多族人面前,给我们尤氏族规一个jiāo代,给长房长孙一个jiāo代,给丧子的可怜母亲一个jiāo代
!”尤老爷说着,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惊得茶水四溅。
他又环顾了四周一圈,这才对尤管家命令道:“把那三个恶妇的绳子解开,让她们说话。”
“是,老爷。”尤管家便使了身边两个下人过去,依尤老爷的命令将刘稳婆及她两个帮手的绳子解开了,又除去了她
们嘴上的布团。
刘稳婆qiáng自镇定着,只不过她撑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害怕。而她身后的两名女子已是吓得几乎晕了过
去,她们何时见过这般大阵仗而审讯的主角还是她们自个儿呢?
“刘稳婆,虽说你不是我们府里的下人,但你一直与我们长房关系密切,我夫人以及姨太太们临盆之时,都由你刘稳
婆负责接生,我们桑房也不曾亏待过你赏钱。你在这京师一带好说也是受人尊敬的人,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qíng来?你今天倒要与大家说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死小少爷的?”尤老爷是qiáng自按捺着怒气,方才能冷静的参与
大审,不然他早冲上去将这恶妇给踢死了。
刘稳婆嗫嚅着道:“我、我没有害死小少爷……也、也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一尤姑娘确是难产啊”
“恶妇!罪证确凿你还敢狡赖!”尤老爷的怒气一下子便升上来了,拍案而起冲左侧下方站着的岑若芳叫道:“维元
他娘,就由你来告诉大家这个恶妇令人发指的罪行!”
“是,老爷。”岑若芳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着上边儿三位老爷禀告道:“当日少夫人跪求我来救人,我依仗自己
昔日替皇亲贵胄接生的资格便应下了这差事,只可惜当我跟随少夫人闯迹尤姑娘房里后,发现刘稳婆已经将小少爷
窒息在母体内多时了。我尽了全力也只能救下尤姑娘,而小少爷回天乏术。”
二老爷尤世荣皱了皱眉道:“竟是如此狠毒…刘稳婆,她可是给皇亲贵胄接生的人,总不会胡乱冤枉你吧?”
刘稳婆伏在地上,没敢答话。
‘既是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大房长,依我之见这罪名成立了,可以将她拖出去处死了。”三老爷尤世qiáng见状,转向
尤老爷说道。
尤老爷摇了摇头:“三房长此言差矣,这小小一个稳婆,与子君没仇没怨地,为何要害死我那可怜的孙子?这背后必定
有人指使,说不定,还有更大的yīn谋!”
尤老爷话虽说得不轻不重.可只有尤子君心里明白,父亲也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了。以往他几位夫人被害,均没有逮到
凶手,就连尤苦事后也是不能说不能写,父亲才没能有借口揪出那背后之人。此次好不容易被夫人当场抓住了刘稳
婆.莫说他了,父亲想必也不会再容忍这帮人胡作非为的了。
不过若夫人所料不错,那这刘稳婆也是不会供出真正的主谋,而是要蓄意栽赃的。尤子君心想自己只能见机行事,在
必要的时候帮上夫人一把了。
“刘稳婆,大房长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你现在事迹败露了,是赶紧将幕后主使供出来,免得遭受皮ròu之苦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多惨啊,你说是不?”二老爷尤世荣便接过话头,冲刘稳婆威吓道。这长房里的yīn谋他没兴趣参与,都这么
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没能揪住个凶手,现在就是揪住凶手了只怕也难得查出幕后主使。他只想着赶紧结案,免
得误了他斗蛐蛐的时间。
刘稳婆战战兢兢地往秦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仍旧是牙坚持道:“是我一时不察,将顺生看成了倒生,我并不是
有意害死小少爷,也更加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我既然犯下大错,就应该接受惩处,请三位房长将我送官处置吧。”
“送官?”尤世荣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哈哈笑起来:“我说刘稳婆.你也太天真了吧?发生了这种事qíng,你还想轻
轻松松的去官府领个痛苦的死法呐?你”
“咳!咳!”尤老爷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才算是制止了这位行事荒唐的二弟继续往下说下去。
尤世荣也知道自己一时失了言,赶紧的端过茶杯假装喝茶。不过他心底却还是在想着:待会儿族长一来,这刘稳婆还
不知死的怎么惨呢。朝廷可是有明律,若遇罪大恶极之人,各宗族族长是可以代替官府处死恶人的。所以这刘稳婆
犯下如卦大罪,还想让尤氏族人将她送去官府领罪,真真的是异想天开地。
“刘稳婆,你说是不说?”尤老爷脸色逐渐yīn沉起来,看来这恶妇果真是冥顽不灵,要动大刑才肯招认的了。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老爷您不肯相信。”刘稳婆心里明白,这演戏便要演的像,否则栽赃陷害的一下子便瞧出
来了。只不过她更明白自己这副老骨头经不起什么大刑,所以她还得拿捏准了时辰招认。
“等—家,将加法搬上来,给我狠狠的打!”尤老爷喝道,他就不信这刘稳婆能受得住苦不招!
不一会儿,尤管家便命几个下人抬上了长凳,又命下人们将刘稳婆拍上长凳去绑着了,两个手持木棍的下人便一左一
右站在刘稳婆的两侧。
平日里罚府里老爷少爷的女人或是犯了小错儿的下人,那是用板子打.受的果—还算轻的。不过这会儿是对付罪大
恶极的凶手,那可就不是几个板子能了事的了,瞧两个下人手里的木棍jīng瘦jīng瘦的呢,那是看着不粗打着疼!
“刘稳婆,要是再不说的话一一你这把老骨头可就要被拆散了。”尤世荣嘻嘻笑道,又在长房尤老爷的一个瞪眼之
下闭了嘴。哎,自从族长登位,这血腥场面是一日比一日多啊,害他每回看了都要连做恶梦好几回,真是·…“尤世
荣在心里埋怨着。
秦漫站在尤夫人下方,心里也是一阵扑通扑通的跳,虽说她知道这尤氏家族规矩森严,但她毕竟还没有亲眼看过真正
的重罚场景儿。就说上回尤子君差点被打的时候,那也就是她替着挨了两下便算了,但这一回…就不像那般小打小
闹了。
不知不觉地,她浑身都冒了些汗出来,直让她觉得衣裳里都是热气蒸腾,好生难受。但看那刘稳婆,却一直将眼神抛
向她这边儿,她就更加郁闷了。这刘稳婆还真是要继续栽赃给她呐?不过这yīn谋可是她揭穿的,刘稳婆真有那份把握
成功让她背了这黑锅?她便也十分镇定的回望刘稳婆,想看看这刘稳婆的神qíng中究竟有没有一丝愧疚。
“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尤老爷见刘稳婆似乎有意瞟向夫人及媳妇那边儿,心里是恼怒的紧,便大吼了一声命令
道。
“打!”尤管家便领命吩咐那两个下人动手。
两个下人得了令,顿时抡起木棍便朝刘稳婆打了下去。
只听刘稳婆”哎哟’哎哟’地嚎叫了起来,可她依旧望这秦漫那边儿.死死的抓着木凳,那双眼睛仿佛都要冒出火来
。
秦漫实在不忍再看,忍不住偏过了头。就在这会儿,刘稳婆大声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全说!”
“停!”尤老爷这才喊了一声“停’,看着刘稳婆哭丧的老脸,说道:“果然是恶妇,非得用刑才肯招。说吧,是谁指
使你死死小少爷的?”
刘稳婆哼哼唧唧地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是少,….是少、少夫人让我这么做的…一”
秦漫无奈的重新将头转了过来,等了这么久,还是来了。
正文第七十三章:证据与qíng书的关系?
少夫人?刘稳婆这话一出,大多数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盯着进门尚且不足一年的少夫人那边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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