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_搬进四两【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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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那些被囚禁在其中的女人是如何度日的。

  她又想到之前尤老爷流露出的对那位‘老太太’的关心之qíng,顿时猜想那老太太必定是尤老爷的母亲。按照尤夫

  人所说,老太太终日礼佛,看样子也并不过问尤家的事务。反倒是那位尤管家,更像掌管尤家大小事务的大权在

  握者,就不知他与尤老爷是什么关系,才得到如此大权了。

  秦漫只暗自琢磨了一会儿,门便被轻轻叩响。她也不曾叫来人进房,门便被打开了,只见一个面色严肃的婆子进

  了房,双手微抬奉着一本朱红镶蓝边的册子。

  秦漫站了起来,刚想着要不要开口问对方是否为尤老爷派来的人,却听月成说话了。

  “小姐,这位是老太太房里的宋婆子,是老爷吩咐她来教导小姐的。”月成也是初入尤府,却因为身为下人,比

  秦漫更好打听消息,所以这宋婆子一来,她便套出话儿来了。

  “奴婢给少夫人请安了。”宋婆子沉声说道,身躯稍微前倾了下,表示行礼。

  秦漫心里头亮堂了,这宋婆子是老太太房里的人,看她年岁也是尤府的老人了,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刚进门的

  少夫人放在眼里。她也不甚介意,笑了笑,道:“不必多礼。既然是父亲的命令,我便尽早跟你学完规矩,也好

  对父亲有个jiāo代。”

  宋婆子双手依然举着那本册子,扯了扯唇角道:“接下来的一月,少夫人先看过这族规,再将之背熟。若少夫人

  有不懂的地方,奴婢再解释于少夫人听。”

  秦漫见她态度不软不硬,知道拉拢此人不易,便也双手接过了那本册子。虽是小小一本册子,她却突然觉得犹如

  千万斤沉重,只因这册子束缚了众多女人,承载了她们的重量。而她,就是即将被这册子压住的人。

  “少夫人若能将族规倒背如流,便派人通知奴婢,届时奴婢自会来问少夫人一些问题,然后回禀老爷。奴婢先行

  告退。”宋婆子说完,再度欠了欠身,便转身走了。

  秦漫看着手中的册子,皱了皱眉。倒背如流?看来她遇到的第一个关卡,便是背书了。

  掂量了一下册子的重量,她轻笑。堂堂文科状元怎会被背书给难倒?一月时间未免也太久了,她自是不需要那么

  久的。

  “小姐,这尤家,怪怪的……”月成见此时尤苦不在,便悄悄磨蹭到秦漫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秦漫讶异的偏头看她:“为何如此觉得?”月成是这时代的产物,自然比她更懂得这里的规矩。若连月成都觉得

  尤家怪异,那便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了。

  月成张了张口,又觉得有些话她一个下人不该说。但她这些天又想过了,她是小姐身边的人,而且小姐有难她也

  无法幸免,她该给小姐提点提点的。

  想到此月成便更压低了声音:“小姐,奴婢以往虽听人说过这尤家规矩繁多,女子命如糙芥,却不曾想qíng况严重

  至此。姑爷将前任夫人安排在小姐身边也不知是什么用意,小姐日后要多多防范才是。”

  月成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婢女,自然清楚这大户人家里头那些个见不得光的勾当。在她看来,尤苦的毁容与哑口并

  不是意外。这里头的缘由,只怕隐秘的很,她就担心小姐一个不留神便落了个尤苦的下场。

  “也就是说,除了尤家女子,外头并无这些不成文的规定?”秦漫见月成先开了这个口,便也摒除了一些顾忌,

  问起话来。

  月成笑道:“小姐与月成相依为命多年,难道曾受过这种待遇?公公待小姐虽比不上亲生,但衣食住行样样不缺

  ,言语上不曾怠慢过小姐半分,府里下人也是待小姐恭敬有加。”

  秦漫这才知道,外头女子并不像尤府女子一般卑微的。她再一细想穿越后在秦府生活的那一年里,的确是不曾见

  过秦府有诸如此类不成文的规定。看样子,也只是尤家如此罢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秦青把她嫁进哪家不好,偏偏嫁进尤家?莫说她被牵进神秘的漩涡中xing命堪忧,便是

  这些个规矩,也要把她憋死的。

  “月成,以后此类话还是少说,隔墙有耳。”秦漫收敛了心神,叮嘱道。

  月成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秦漫便挑了舒适的位置坐下,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宋婆子给她的族规背熟。以她看来,熟背这些规矩实在是太

  容易了。

  只不过,她一打开那族规册子,便愣住了。

  原来,背书虽易如反掌,识字……却是难于登天了。

  秦漫看着那册子上弯弯曲曲的优美笔划,心道:我与你们却只是有缘相见,对面不识啊。

  正文第七章:第一个难关

  秦漫略一思量,抬头问月成道:“月成,你可识字?”

  看来看去,也只有月成能帮助她了。只要月成将族规读与她听,她自然能够将族规倒背如流。想必到时那宋婆子

  也只会问族规的问题,而不会反其道让她认字。

  月成微愣,继而答道:“小姐当知月成出身卑贱,不可读书。”

  秦漫心中失望便闭口不语,月成不识字,那她还能依靠谁?那宋婆子已经说了,一月时间让她背熟族规。而短短

  一月时间,她想要将族规上的所有字都习得,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况且,也没有这样一个人来教她。

  她心中有点孤寂感,似乎无论往日今时,她都无可依靠。不过秦漫却是天生野糙jīng神,既然还活着,就一定能找

  着出路的。她qiáng打起jīng神,默默的思考起来。

  “媳妇,这房门是不能关的。”不知何时,尤夫人已经进了房来,语气中微带责备。

  秦漫急忙站了起来,恭迎道:“儿媳不知母亲到了,失礼的紧,请母亲恕罪。”

  “这倒无妨。”尤夫人松开了原先轻蹙的眉头,又重复一遍道:“只是这房门,白日里是不可紧闭的。”

  秦漫望向门口,见房门已经被敞开了,心下疑惑便说:“儿媳初来乍到,许多事qíng还不清楚,请母亲训诫。”

  尤夫人此时便笑道:“也是,媳妇刚进尤家,的确不清楚这家里头的规矩,倒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苛求了。”

  “母亲言重了,儿媳并非替自己的过失找借口,但希望在领罚之前得到母亲的指点。”秦漫急忙解释,又走上前

  去扶尤夫人坐下。不过尤夫人这一说,她倒是记起了之前尤子君几次让尤苦与月成出房去,那房门却都是没有关

  上而是大敞的。

  “媳妇不必担心,我自然不会将事qíng说出去,媳妇也就不必领罚了。”尤夫人在秦漫的搀扶下便坐了上座,又道

  :“所谓‘房门一开,好运进来’,媳妇这青天白日的便把房门紧闭,哪里是吉祥之举?静宁院是女眷院落,除

  了子君之外自是不会有其他男人进来。若在静宁院发现除了子君以外的男人,那是要将其送往祠堂严惩的。”

  秦漫算是听出点道道来了,这只不过是方便丈夫捉jian的伎俩罢了。房门不准关闭,丈夫又随时可能进房,就算再

  水xing杨花的女人也不敢出轨的。

  尤夫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提点她,然而这些提点却让她受到不同程度的羞rǔ。她不以为这是尤夫人的无心之举,怕

  是有心之措吧?

  “母亲说的是,儿媳倒真想借了母亲的吉言,让好运多多进得儿媳房里来。”秦漫笑的腼腆,语带暗示,自有说

  不出来的一种韵味儿。

  尤夫人突地脸色一变,但紧接着又恢复了常色,让秦漫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过片刻后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就不知尤夫人是从她话里听出了什么而变脸。

  “媳妇,老爷应该已经派人过来教媳妇规矩了吧?”尤夫人淡淡的笑着,又提起另一件事qíng。

  秦漫点头答道:“是的,母亲。过来的是老太太房里的宋婆子,她让儿媳在一月内将族规背熟,然后再通知于她

  。”

  “一月时间,媳妇没有什么难处吧?”尤夫人进房时见媳妇脸有难色,似在思考着什么令她困扰的事qíng,便试探

  着问道。

  秦漫眨了眨眼,道:“母亲放心,一月时间实在是父亲与母亲宽限儿媳了,儿媳自当熟记族规。”她不是没瞧见

  尤夫人眼里那抹试探,但她实在对尤夫人与她相处的这种方式不解。

  这尤夫人与她是婆媳关系,按道理说,尤夫人要么爱屋及乌喜爱她、亲近她,要么恨她夺子讨厌她、疏远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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