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夫人忍不住避开了尤子君与秦漫的目光,脸撇向一旁低声道:“就如……,你父亲说你前三位夫人遇害,这回
兰珍难产的事qíng,都是我主使人做的。所以……你父亲要我死。”
尤夫人此刻心里是柚了口气的,她知道有儿子在这里,那是绝对不会让她死了的。可她还有一点担心,那就是老
爷心里不释疑,往后儿子也不可能日夜陪在她身边,老爷要bī死她也一样容易。
或许……这一回为了活命,要在儿子儿媳面前丢尽老脸了的。尤夫人忍不住在心里长吁短叹起来,这样一来往后
可真是没什么脸面教训儿子儿媳什么话了。
尤子君沉默了一会儿,皱眉望向尤老爷道:“父亲可有真凭实据?”虽然事qíng似乎的确与母亲有些关系,但他仍
旧是想要看见证据,否则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害自己。
尤老爷动怒道:“你要我拿什么真凭实据出来?徜若你真的要,我现在就去把你母亲身边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
打,再拿她们的家人xing命做戚胁,那必定会有人供出真凭实据来!!!”
尤子君噎住了,好半晌没开口说话。父亲动怒是应当的,这种事qíng若闹开了……他握住尤夫人的手,目光移到秦
漫那边儿去了。
秦漫轻轻的摇了摇头,便望向尤夫人。这个时候只有尤夫人自己坦诚一切,才能使尤老爷消除心头怒气。她相信
尤夫人自己心里也明白,尤子君能保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所以求得尤老爷的原谅,才是尤夫人此时应该做的事qíng
。
尤夫人察觉到秦漫的目光,侧头看过去也读懂了她的意思,便只得坦言说道:“老爷,妾身承认一心檀香的事qíng
,的确是妾身所为。那落地莲,是妾身院里的下人多年以前从尤大夫的父亲尤峰那里愉来的。极少有人知道这落地莲
的毒xing,所以妾身便买通了制造檀香的掌柜,将落地莲加进了送往尤府的檀香中。可是落地莲只是致人不孕,它对人
的身体是没有害处的,所以妾身从来没有害过人,老爷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尤老爷怒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没有害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这般丧心病狂对付子君?!”
秦漫心念一动,冲尤夫人问道:“母毒,您真的不知道落地莲除了致人不孕之外,也还有害人的作用吗?”
尤夫人面色出现了几分讶异,反问道:“难道落地莲对人的身体有害?可是一一我没有听说过啊。”
“它能使yīn虚之人玫命,所以沈姑娘,就是因为这落地莲而死的。”秦漫说这话时,仔细的看了尤夫人的眼睛。
但她发现那里面除了惊讶之外,的确是没有心虚的。她不由得想道:难道跟那个偷落地莲的下人有关?她便又问道
:“母亲,那偷落地莲的下人,到底是谁?儿媳想,这人可能是这一连串事qíng的关键人物。”
尤夫人沉呤半晌,无奈地说道:“媳妇只怕是猜错了,因为偷落地莲的人已经死了,她又怎么会是这些事qíng的关
键人物呢?”
秦漫微微讶异,心想难道是自己椎测错误?不过就算如此,尤夫人也应当有个不愿让尤子君有子嗣的理由吧?凡
事都有动机,就不知尤夫人的动机是什么了。她小心地问道:“那——母亲为何要将落地莲放进檀香之中给各位姑娘
用呢?难道一心母亲不想抱孙子吗?”
“我……我……”尤夫人讷讷地好半天没能继续说下去。只怕这原因,她也是不好说的。不过既然事qíng到了这地
步,她就是编,也得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正文第八十章:逃过一劫
尤老爷、尤子君及秦漫都看着尤夫人,等待她将原因说出,然而尤夫人却嗫嚅了几次,也没说出个原因来。她自
个儿心里也着急,但实在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法找到合适的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母亲,您别急,慢慢说。”尤子君以为母亲是紧张了,害怕了,于是便轻声安慰道。
尤老爷虽是冷哼了一声,但却也没有说井催促的话来,到底是尤子君的话起了些作用。他清楚儿子孝顺,便也不
愿在儿子面前上演父bī母的大残,免得儿子对他产生反感之心。
有了儿子的椎护,尤夫人慢慢的冷静下来,心里也将几件事qíng拼凑到了一起。先前老爷一直在细数她所拥有的东
西,意在指贵她不知足。看来她可以从这方面去解释,她现在什么都有了,但同时也有了一栅担心。
尤夫人便抬起头来,难为qíng地说道:“老爷,妾身是一时糊涂……,妾身怕、怕媳妇与孙子抢走子君,子君会不
再孝顺妾身与老爷了,所以才想让子君晚些时候再有孩子。当听到还是有人怀孕的时候,妾身是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但也逐渐边使自己接受了。只是妾身没想到有人借此机会下毒手,都是妾身的仆……”,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子君从小就孝顺,就算是在他跟着六王爷生活的时候,也还三天两头的往家里寄书信,
问候我们身体安康。
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想,就让子君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你这算是什么母亲!!”尤老爷简直就是bào跳如
雷,因为这个解释实在太过荒唐,他几乎以为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温婉贤淑的夫人,而是那斗蛐蛐儿的二弟了。
“是妾身错子,妾身糊涂。”尤夫人哽咽着认错,然后低头垂泪。
尤子君愕然,母亲竟是害怕他被人抢走,才在檀香里掺毒的!他看着母亲,有些难受地说道:“母亲,就算儿子
有了夫人,就算儿子儿女成群,那也是万万不会忘了母亲的养育,父亲的教诲的啊。”
唯有秦漫,没有开口说话。尤夫人的神qíng是很难为qíng,她说话时也很诚恳,但秦漫却不信这个解释。是,做婆婆
的是会担心媳妇抢走儿子,也更会因此而刁难媳妇,甚至千方百计的离间儿子与媳妇的感qíng。但是,婆婆不会计厌孙
子,因为这关系着香火之事。试问哪个疼爱儿子的母亲会因为讨厌媳妇便不让儿子给她添孙子了?
再说,这尤府里哪会允许恶媳的出现?尤夫人自己难道不清楚尤府的规矩?莫说她自己对老太太言听计从恭敬有
加,就算是官居宰相的尤老爷,那也是唯老太太之命是从。所以就算是尤子君疼爱自己的夫人,又有了宝贝儿子,也
绝对不敢对尤夫人有半点怠慢的。
尤夫人这番话放在民间还有可能说得过去,但尤府里尊卑有序,她是决不可能产生这种多余的担心的。秦漫越想
越觉得尤夫人还没有完全坦白,或许还有什么事qíng是不能拿到台面儿上来说的,所以尤夫人才找了这荒唐的借口。
虽然秦漫不信,但她知道这时说什么反对的话都不恰当,她平竟是媳妇的身份,不能像尤老爷质问尤夫人华般咄
咄bī人。而且尤老爷与尤子君似乎接受了尤夫人这个解释,她就更不能说一些有的没的了。
想到此秦漫便笑道:“母亲原来是为这个担心呢。不过夫君说的对,无论在什么qíng况下,夫君与儿媳都会奉养母
亲,孝顺母亲的。”说罢她又转向尤老爷道:“父亲,母亲虽然与檀香一事有关,但母亲平竟没有在心害人xing命,就
请父亲原谅母亲这一次吧。”
“可是沈姑蜘……”,尤老爷想到媳妇之前所言,那沈玉涵可是因为落地莲才丧命的,便犹疑着提到了她。
尤子君忙道:“父亲,沈姑娘生前最是宅心仁厚,再说沈姑娘本身便有恶疾在身,也许不完全是因为落地莲的原
因呢。儿子以为,这件事qíng就不必再提了吧。”先前母亲并不知道落地莲对yīn虚之人有致命的作用,想来这件事qíng还
有人利用了母亲。不过母亲又说那偷落地莲的下人已经死了……
尤子君暗想待会儿回房再与夫人商议一番,想必夫人心里还有自己柚到见解的。依他所猜,那偷落地莲的下人不
一定就是知道落地莲毒xing之人,也许还有另外的人知道,只不过母亲不清楚罢了。
“是啊,父亲。沈姑娘生前与儿媳jiāoqíng颇深,一急也很了解沈姑娘,沈姑娘若是在天有灵,一定希望夫君一家欢
乐,和和美美的。”秦漫也附和道。
尤老爷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这般孝顺,我就不追究了。不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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