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宇立刻抓住莫芸溪淘气的小手:“我没有证据,只能做戏去套他们话了,不过这次也算是运气好,将企图杀人灭口的何姨娘抓个正着,若是像我们本来想的那般抓的是皓轩请来的杀手,那还不好办呢。”
“多亏了何姨娘那片慈母心,若是她爱二叔少一点,不那么在意他,我们就算将戏唱得再bī真也不会令她入套,这叫关心则乱。”莫芸溪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在爱护儿子方面,何姨娘做得比景夫人简直好太多太多了。
“是啊,她太伟大了,居然肯为皓轩顶罪。”
“你怎么那么肯定幕后主使是二叔?”
“本来只是怀疑,不过今晚皓轩的表现让我肯定了这个想法。哼,别告诉我说你没看出来。”景皓轩惩罚地捏了莫芸溪手一下。
“自是看出来了,你说幕后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时二叔心虚了,他打断你的话开始将罪名揽上身,他若是不做贼心虚,就不怕你当着爹娘的面指出那人是谁来。”
“我说那句话本是试探,谁想他这般禁不住试,一下子就露馅了。”
“呵呵,可笑的是他心虚过了头,招认时表现得太bī真了,真得爹都对他起了疑心,他显然也察觉到爹开始信了他的话,虽然爹只是处在怀疑状态,也足够令他心惊了。”
景皓宇唇角轻扬,讽笑道:“他就是看出爹娘开始信了他的话,于是耍起了手段,借由关何姨娘进柴房一事去撞墙,若没有撞墙那一幕显然爹已经信了他五成,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一向稳重懂事的儿子其实是祸害这个事实而已,而有了撞墙这一幕便不同了,爹心头的那分怀疑会消失。
皓轩表现得根本就是个为了怕姨娘受苦才顶罪的孝顺儿子,呵呵,何姨娘不知道会不会看出什么来,若是看出来了,不知是否会寒心。”
“我想不会,她那么爱二叔,不会去往那处想的,就算是有人亲口对她说二叔在拿她做戏,她也不会信,说不定还要骂那人居心不良,想要挑拨她与二叔的关系呢。”莫芸溪分析道,这完全有可能,电视剧上常演,大恶人对任何人都存有防心,别人做的事明明没动机他都会去怀疑这怀疑那,而自己宠爱的孩子耍手段,他却什么都发现不了,跟白痴似的。
“是吗?那真可惜,我本打算最后将景皓轩的行为剖析给她听,如此一来还是算了吧。”景皓宇感觉有点郁闷,让那个害过自己的恶妇最终尝到被亲生儿子算计的滋味是他最为乐见的。
“你觉得爹最后会怎么做?”莫芸溪问道。
“爹一直很重视皓轩,估计会如你所说的那般,因为太过喜爱这个儿子而选择xing忽视一些东西,我们能看出皓轩的手段是因为本来就在堤防着他,而爹则不然,他一直认为这个儿子是好的,所以……”景皓宇说这话时心qíng有点低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以前他会在意父亲喜爱景皓轩这一点,自喜爱上莫芸溪后便对父亲重视景皓轩这一点看淡了。
“是啊,可惜了,这次的事qíng最终还是何姨娘会受到惩罚,而二叔则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会落个孝顺的好名声。”
“经过皓轩这次撞墙的事件,爹怕是不会再审问了,会直接定何姨娘的罪,快则明天,慢则后天便会随便找个理由将何姨娘打发走。我得在这之前赶紧将那事跟爹说了,这次的事件何姨娘罪不致死,但当年的事揭发出来后,她不想死也得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死了,这章很不好码,写起来可费劲了,咋写都别扭,以为更新不了了,结果后来还是硬着头皮写出来了,俺那一周五更的豪言壮语不能在第二周就完不成,那多不好,咋着也得在第三周完不成才好嘛,是不是啊各位亲~~
63
63、人证...
果然如景皓宇猜测的那般,第二日一早景老爷便对外宣称何姨娘要去别庄闭门思过一些时日,过两日待腿伤养好后便出发。
尽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景皓宇真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景老爷这是打算迅速了结此事,他完全地相信了景皓轩,相信他不是会害兄长的恶人。
赶上沐休时,景皓宇去找了景老爷谈话,自进了书房便没出来,两人谈了很久,究竟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等景皓宇再出来后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之后。
“饿了吧?饭菜正给你热着呢,马上就端来。”景皓宇回来后,莫芸溪关心地迎上前,吩咐下人去小厨房将炉子上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是有些饿了。”景皓宇由衷地对莫芸溪笑,饿了时有人关心并且张罗饭菜的感觉真好。
“怎么样?爹同意了吗?”待屋内只剩下两人后,莫芸溪小声问。
“谈了这么久,爹自是同意了。”景皓宇净完手坐在桌前猛喝几口茶回道,样子虽然有些疲惫,但双眼却透露着几分喜悦,费了许多功夫去说服景老爷,好在结果没有让人失望。
“同意了就好,何姨娘这次是跑不掉了。”刚说完,丫环便端着饭菜进屋了,于是莫芸溪闭了口,待菜饭都上桌后屏退了下人,体贴地为景皓宇盛饭布起菜来。
“有个贤惠的娘子就是好。”景皓宇着实饿了,夸了下莫芸溪后便埋头吃起了饭。
莫芸溪体贴地没有再问,在旁伺候着景皓宇用饭,一边布菜一边思考,这次的事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将何姨娘绊倒,光赶出府去还不行,要了结她的命才是最终目的!并非他们心狠,这都是何姨娘自己种的因,就要承担这个恶果!没了她,以后景皓宇与她的安全便能有些许的保障。
景皓宇最近筹划的正是当年坠马的事,前几日子与他赛马的那个蒙古朋友阿木尔捎来一封信,说他此时正在边境处落脚,身边带着有利的人证,只要景皓宇劝得景老爷松了口,他立刻便带着人证来见景老爷。
阿木尔当年结jiāo上景皓宇这个朋友也挺悲剧的,好处没得到霉事却染上了身。那时景皓宇出事后伤心yù绝的景老爷将一切都迁怒到了阿木尔身上,让他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中原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可怜的阿木尔一个普通的商人如何能与作官的景老爷作对,当时景老爷的靠山还是七王爷,想要对抗无非是以卵击石,于是只能满心悲愤地回了蒙古,这些年来他及他的家人都未曾踏入中原一步,这次是无意中在蒙古境地遇到了一个人才兴起要再来中原的念头,这人已经遭了报应,瞎了一只眼又断了一条腿。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当年的事就好比一根刺梗在心头,当初的事一幕幕地都深深埋在阿木尔的心中,是以时隔多年记忆力颇佳的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人,这人正是当年专门负责照顾景皓宇马匹的马童。
当年事发之前,阿木尔无意中发现那名马童在景皓宇马匹旁徘徊,形迹颇为可疑,想要将这事告知景皓宇,结果发现景皓宇对马童颇为友善,很信任的样子,想想觉得自己可能多疑了于是便打消了念头,谁想只这一念之间将景皓宇还有他都害得不轻。
事发后阿木尔重新怀疑起了马童,去景府要求见景老爷一面,结果还没进了大门便被人赶走喝令不能再登景家门。
被赶出来心有不甘,那几日阿木尔一直在景府附近徘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见到了马童,谁想马童见到他调头就跑,完全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如此阿木尔更觉这人有问题,要将这个发现告知景老爷,结果他运气太背,再次登门时正巧赶上太医宣布景皓宇药石无医的日子,可想而知深受打击的景老爷面对他这个与儿子赛马的人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于是无辜的阿木尔成了出气筒,不仅被景府的人打了出来还喝令从此不得再来中原,否则要让他有来无回。
谁都是有脾气的,阿木尔要将害景皓宇出事的人揭发出来,结果三番两次没能进景府,最后还被乱棍打伤赶了出来,蒙古人是重朋友讲义气的,但也是硬气的人,被这般欺负谁还能不计较。
于是气愤难平的阿木尔选择了以隐瞒事实真相去报复屡次对自己不善的景老爷,听到景皓宇病重眼看不行的消息后很难过,无奈无法见朋友最后一面,最后是怀着遗憾与恼恨回的蒙古。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算了,做不了中原的生意少赚很多银子,但好在吃喝不会愁,就这么过了几年。有次出门与伙伴吃酒归来,路上居然遇到了当年那名形迹可疑的马童,虽然马童成熟了许多,还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腿,但是他依然认得这人,自己当年受rǔ并且不得再入中原的下场间接是被他害的,这马童的样子一直印在脑子里,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
马童当年心虚不敢见阿木尔,多年后再遇到已没有了心虚与害怕,只剩下无限的感慨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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