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皓宇回来了,进屋时脸色不怎么好,虽然不明显但还没莫芸溪看出来了。
“怎么了?”莫芸溪拿浸湿的热毛巾递给他擦脸,关心地问。
景皓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口气道:“撰写文书时一时大意写错了个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想被不怀好意之人缠上了,夸大其词地乱说一通,结果引得上峰生气训斥了我一番。”
“啊,怎么会这样?”莫芸溪闻言大惊,难怪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他公务上出了问题,自景皓宇当了编修后表现极好,谁想他会失误犯这等低级错误,还被人揪了出来。
“别担心,错的那个字无关紧要,已经改好。这次好在我平时表现尚佳,上峰看在我平时的表现上没罚我。”景皓宇安慰道。
“还好、还好。”莫芸溪闻言放下大半的心,而后嗔怪道,“你怎的这般不小心?”
“说来也怪,这几年我无论写什么从来都没出过错,哪想今日居然会犯这等错,怪哉,许是运气太差,于是做平时最为顺手的事都不顺。”景皓宇摇摇头感叹道。
“算了,以后多注意些吧,好在这次没出大事,以后你可要多注意些,别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知道了,以后绝不再犯,否则影响升迁。孩子们呢?怎的没抱过来。”景皓宇说完正事转移了话题,提起龙凤胎来。
“还睡着呢。”
“一对小懒猫。”景皓宇轻笑着,笑声中含着满满的宠溺。
景皓宇职务上出的小差错并没有告知景老爷夫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莫芸溪正在给一对小儿女fèng小衣服时,青莲拿了几件新做好的小衣物过来了。
“大奶奶,这些都是夫人jiāo待奴婢们fèng制给哥儿和姐儿穿的小衣,大奶奶看看,可有哪件不喜欢的奴婢好拿回去重做。”青莲拿着个淡蓝色绸缎布包走进来,包里包着几件针角细密的小衣物。
“帮我谢谢娘,这么热的天还劳烦你亲自送过来,辛苦了。”莫芸溪接过来微笑着说道,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环可是怠慢不得的。
“大奶奶言重了,奴婢是下人,跑个腿儿而已,何来辛苦之说,再说这哥儿姐儿的衣物可非寻常之物,如此重要的东西夫人不放心让年幼的丫头送来,于是就命奴婢来送。”
莫芸溪闻言轻笑,青莲不同于一般的丫环,她今年已二十有四,成过亲,只是命不好嫁人后仅两年便死了丈夫,为了维持家计伺候上了年纪的公婆,便又回景府来给景夫人做丫环,出阁之前是二等丫环,现在她已熬成了大丫环,目前颇受景夫人重视。
“哥儿和姐儿还在睡?”青莲扫视了眼屋子,没看到孩子于是随口问道。
“刚喂过奶,已经睡下了。”
“既然睡下奴婢就不吵他们了,这几件衣服大奶奶一定要‘亲自’检查一番,看是否都合身,奴婢还有事先回去。”青莲意有所指地对莫芸溪说道。
“倩雪去送送青莲。”莫芸溪听出了青莲的弦外之间,心头顿感疑惑。
倩雪送青莲出去时,莫芸溪看着青莲拿来的布包沉思,待倩雪送客回来伸手要打开布包时被制止了,莫芸溪让她先下去。
倩雪走后,莫芸溪慢慢地打开布包,将小衣物一件一件地摊开检查,待检查到倒数第二件时,一张纸条自婴儿的小肚兜内掉了出来。
想起方才青莲那意有所指的那句话,莫芸溪眼神一凛,忙拿起纸条来看。
纸条上以着俊挺有力的楷体写着:有人将对龙凤胎不利,yù知详qíng,二更时分花园假山后见,需孤身来,否则后果自付!
莫芸溪脸色刷地变了,有人要害龙凤胎?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总之事关自己宝贝儿女的事可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攥着纸条开始在屋内走动起来,大夜里让她孤身前往,这可有难度,景皓宇与她同chuáng,她若是半夜起身谁能保证他不会发现?
这字条究竟是谁写的?青莲为何要为那人传递消息?他们将她引去假山究竟是要告诉她什么?这到底是真有人要害她的儿女,还是说有yīn谋在等着她呢?
这件事困扰了莫芸溪一整天,景皓宇回来时见她脸色不好关心了一下,都被她一句话带过了。
夜里,莫芸溪一直没敢睡着,躺在chuáng上听着身旁景皓宇匀称的呼吸声想事qíng,待听到远处的更夫敲了两下锣鼓后,心跳登时快了起来,睁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坐起,拿起chuáng头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穿起来。
“做什么?”景皓宇语带困意地呢喃道。
莫芸溪闻言吓了一跳,手一抖,qiáng忍镇定地回道:“去、去小解。”
“哦。”景皓宇应了声后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见状,莫芸溪不知是要松口气还是感到失望,迅速穿好衣服下chuáng轻轻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时正好看到大宝和小白在院子里玩闹,想了想,最后走过去蹲在大宝身前抚摸着它的毛发说了些话。
大宝趴在地上摇着尾巴认真地听着莫芸溪说话,也不知它是否听得懂,总之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
“喵呜。”大宝听完莫芸溪的话后蹭到小白跟前喵来喵去,在莫芸溪出了院子后飞速跟了上去,而小白则行至院门口便停了下来,蹲在那里不动。
府上夜里会有巡夜的,莫芸溪担心儿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躲着巡夜人员一点点地往花园处靠近。
二更时分,夜深人静,好在今晚月亮较圆,能借着月光看路,否则黑压压的路让人走着会忍不住发怵。
莫芸溪有些迷信但却不怎么害怕,大宝就在她后面十几米远处跟着,虽然它只是一只猫,但好歹也是个活物,能仗一些胆子。
离花园越近心跳便越快,她有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有心返回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女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前方是龙潭虎xué她也要闯!。
深吸一口气,莫芸溪停在原处悄悄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跟踪,握紧拳头给自己提了下气后便义无反顾地往假山后行去。
假山后没有人,只有一棵老槐树静静地矗立着,莫芸溪站在树下,一边等一边揪着手帕,想着会是谁来赴约,找她来的目的为何,想得到什么好处?
就在莫芸溪不停地想事qíng时,一阵略显踌躇、不甚明显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夜里极其安静,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得到,莫芸溪听到那脚步声后心瞬间提了起来,睁大眼睛四处看,手帕快被攥破,屏住呼吸,所有jīng力都集中在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上。
大宝早已经蹿上老槐树,此时正在粗壮的树gān上蹲着,有人接近,一对猫耳朵立时竖了起来,蓝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
脚步声在槐树后面停下了,莫芸溪感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问声:“……谁?”
没有人回答,静得令人恐怖。
“是谁?到底是哪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敢出来见人?难道说出门时忘了带脸出来?呵呵,连脸都没有你还敢出来?可笑!”对方越不出声,莫芸溪便越害怕,此时她根本就是借由骂人来仗胆。
突然间,对方的呼吸声略微急促地响起,像是受了什么折磨感到难受一样。
莫芸溪恼恐jiāo加,怕大声说话引来巡夜之人,于是压低声音道:“你在搞什么鬼?可是你将我引来这里的?是与不是一句话,不说我就当你是孙子!”
显然,“孙子”这个字眼刺激了那人,一声拳头击在树gān上的闷响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蹿至身前,吓得莫芸溪脸色煞白,倚靠在树上惶恐地瞪着眼前的人。
“二……叔?”见到来人的真面目后,莫芸溪的恐惧感降低了大半,不过景皓轩的样子很奇怪,不安感立时又涌了上来。悄悄往地上扫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可以攻击人的事物,莫芸溪感到既失望又害怕,脚步悄悄往左侧移了移,提防地看着景皓轩。
景皓轩双目泛红,脸也是红的,隐有汗珠渗出,呼吸急促,俨然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
莫芸溪意识到不妙拔腿就逃,刚跑出两步便被人大力拉了回去撞上一副男xing的胸膛。
景皓轩一只手臂紧圈着她,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只手帕猛地捂上莫芸溪的口鼻。
见他拿出手帕时莫芸溪便料到他要做什么,于是一边屏住呼吸一边猛烈挣扎,双手双脚齐齐往景皓轩身上招呼,无奈女人的力道有限,在一个被下了猛药的年轻男人面前根本就等于以卵击石。
景皓轩喘着粗气用力地将手帕捂住莫芸溪的口鼻,对她有防范并没有立刻拿开手帕,而是捂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等她无力地往下滑时才收起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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