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幸亏那个怀着的庶子流掉了,否则早于嫡长子来到世上就麻烦了。”香茹状似无意间说起这件事,说完后还不忘感叹一下二爷明智。
听到这话青莲终于有了反应,在香茹说起二爷庆幸怀着的庶子流掉时她双眼猛地崩发出浓浓的悲愤,恨不得将香茹吃了一样。
“青、青莲你怎么了?”香茹吓得往莫芸溪身后缩去,捂住嘴惊叫。
莫芸溪回头赞许地看了香茹一眼,而后温和地望向浑身颤抖的青莲:“你的‘事’知qíng者甚少,我不巧是其中之一,香茹什么都不知道。我今日来此只想问你一句,为了一个你认为重要的人而失去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人,值得吗?那个你心中的重要之人有他自己重视的人,他并不将你当回事,这样你还觉得值得吗?你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与他一起知道的还有大爷和我,不信你可以问当日杖责你的妈妈。”
青莲双眼自香茹脸上移开呆愣地瞪向莫芸溪,愤恨地道:“大奶奶想打探什么?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与否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我只是看在你小……的份上特意来看看你,选择当个被人利用后弃如敝履的傻子,还是当个为自己不平、为‘失去的人’做些什么的理智之人,就看你自己了。看在你伺候夫人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特意给你送来jī汤补身子,明日老爷不在时我会命人再给你送来补身子的吃食。记住,我这么做并非是执意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更多的原因是身为女人,我同qíng你的遭遇而已。好了,我还要回去看看哥儿和姐儿,他们半日见不到我就会不高兴。”
莫芸溪说完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柴房,香茹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眉开眼笑地说着哥儿和姐儿多么可爱多么讨人喜欢,说抱着他们香香软软的小身子简直舍不得放手云云,没去理会身后的青莲会是何反应。
其后的日子,莫芸溪每日都命香茹去给青莲送有营养的饭食,当然都是趁老爷不在的时候。香茹在青莲吃饭时感觉无聊,于是总会带个丫头过来与她聊天,两人天南海北地瞎聊,偶尔会聊到景皓轩身上,但只是一两句便转移了话题,故意吊着青莲的胃口。
莫芸溪的“营养攻势”收效颇佳,加上这些时日婆子及丫环不断的“闲言碎语”,青莲的心境在一日日地转变,被关长达十日之久,景皓轩明知她小产却从没派人来关心一下她,反到日日欢喜地陪着有了喜的纪梦洁,还对庶子不上心到在嫡子出生之前巴不得他们早早流掉的地步!一日一日积累下来的怨怼与愤恨,令青莲终于忍受不住,紧绷到极致的qíng绪终于在某一日爆发了……
88
88、逐出族谱...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qíng固然重要,但一般qíng况下母爱要比爱qíng重要得多,青莲会选择帮景皓轩拆景夫人的台是因为她芳心大动。作了几年寡妇身心寂寞已久,突然被个文质彬彬长得好看的主子照顾爱护,又慌又喜之下没多久无论是身还是心全部沦陷。
她迷恋景皓轩的俊俏温柔,迷恋他在身体上带给她的满足,身份的差距让她明白这段感qíng没有结果,她也没想要结果,只是想单纯地付出,可是她的糊涂愚蠢害了她最为重要的人,孩子没了,她永远地失去了作母亲的权利。
女人爱起来疯狂,恨起来更疯狂!当青莲决定要作证揭发景皓轩的yīn谋时,是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的,在如今的她看来,景皓轩的心是黑的,既然他那么不在乎她及流掉的孩子,那就别怪她翻脸无qíng。
青莲自决定揭发景皓轩时起就开始拼命补身子,莫芸溪命人送来的食物她全部都吃光,就算吃饱了也命自己吞下去,只有将身子养好些才有力气为孩子报仇。虽然知道莫芸溪每日送补汤饭食的行为是带有目的xing的,一为收买自己,二为让她养好身子好有力气报复,但她却心甘qíng愿被利用,毕竟要为自己与孩子出气不是?不养好身子如何去报复景皓轩那无qíng的男人!
青莲将事qíng的前因后果都说给景老爷听了,景皓轩是中途赶去的,他到时青莲已说到了关键处,就算他想阻止都来不及了,何况事qíng来得太过突然,景皓轩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知道青莲有多迷恋自己,知道她能为了他什么都不要,谁想最后一刻居然出卖他!
“你可有话说?”青莲将一切都说完后,景老爷目光森冷地瞪着一脸惊愕的景皓轩。
“爹,您可不要被她所骗,像她这种背主、欺主的恶婢所说的话不能信。”景皓轩很快恢复了镇静,略带鄙夷地扫过眼正仇恨地瞪着自己的青莲,望向景老爷以着三分不满七分镇定的语气辩道。
青莲此时对景皓轩是彻底失望,景皓轩刚进来时可真是神采飞扬、chūn光满面啊!自己为了他被关进柴房,还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结果他非但不关心一下她还令他自己过得这般滋润,那讽刺的话语、鄙视的眼神在在刺痛了她,想起当初他待自己的温柔体贴简直讽刺至极。
“老爷,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青莲极度失望地看了景皓轩一会儿后望向景老爷,沉静地说起来,“二爷曾说过,若这次的事没能让夫人受到令他满意的教训便要剑走偏锋,要将景夫人陷害长媳名节、要娶高家千金的事泄露出去,到时老爷及大爷仕途必会受影响,如此一来定不会再姑息夫人,这样他就能为何姨娘报仇了。奴婢听说夫人去了别庄,若没猜错,夫人并非是去别庄那么简单,是有人将这事泄露出去了吧?”
景老爷闻言脸立刻黑成了锅底,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青莲身前,怒道:“夫人的事岂是你一个待罪的下人能过问的!”
“奴婢知错。”青莲低下头认错。
“哼,不知所谓!”喝完青莲,景老爷瞪向紧抿唇一脸不悦的景皓轩:“青莲所言是否属实?”
“简直荒谬!我若要那么做岂会告诉她?青莲,你这么说是不是将老爷当成笨蛋啊?老爷有那么好骗吗?”景皓轩冷哼道。
“二爷确实没打算将这事告诉奴婢,是某晚二爷自外面喝醉回来,去、去了奴婢房里,然后在神、神……思不嘱时不小心说出了这事,也许二爷当晚喝得太多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但奴婢可没醉,我亲耳听到的。”青莲抛却廉耻自尊来揭发景皓轩,想她一名寡妇居然深夜留男人过夜,这等行为足以被无水人吐口水了。
“皓轩!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景老爷伤心失望地望着景皓轩,一边摇头一边控诉,“这次的事虽表面上全是夫人的错,但幕后真正的恶人却是你!你承认与否不重要,青莲可以揭发你,别说什么你与青莲无瓜葛的话,你们两人的事难道真以为很隐秘?我现在就告诉你,发现你们感qíng不一般的人可不只一个!”
景皓轩脸青红jiāo错,更多的是难堪。拳头紧了又紧,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下奔腾的qíng绪,低头认错道:“儿子与青莲……是在一起过,这事儿子有错,甘愿领罚,但设计夫人还有景府被告密的事绝非儿子所为!”
“我可有说过有人告密了?”景老爷紧盯着景皓轩的脸一字一字地问,“还是说你确有告密之心,又或是你已经安排人去告密了?否则你为何如何肯定景府被人告密了?”
景皓轩闻言有瞬间的愣神,片刻后恢复了常态,迅速调整好qíng绪qiáng装镇定地道:“是青莲乱说让我误会了,没被告密最好了,害我方才担心了一下。请爹相信儿子,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子不会做的。”
“自你来后就口口声声指责青莲在胡说,但方才她‘乱说’的话你却偏偏不加怀疑。皓轩啊皓轩,你还想瞒到何时?我是你爹,我年长你二十多年,所见所闻比你多出不知繁己!你的那些小伎俩想瞒过我去?哼,你是否太低估你大哥的上峰了?若非他亲口说出谁是传密信之人,你想我会随意相信青莲这个背主、不知检点、yín/乱景府的丫环说的话?”
是个女人都不想被贯上yín/乱的罪名,听到景老爷的指责,青莲的脸更白了,背突然弯了下来,在她陷入景皓轩柔qíng陷阱,选择背叛景夫人的那一刻起,她这辈子就已经算是毁了。
“他亲口……不可能,儿子没做过。”景皓轩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若非qiáng大的自制力支撑,他怕是早就瘫了。
知子莫若父,景皓轩的反应说明了什么景老爷哪有不清楚的?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景皓宇的上峰根本没说谁是送密信之人,很有可能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密信,对于青莲的话景老爷自然不会全信,于是赌了一次说了假话,谁想这随意的一试居然试出了结果,那密信果然是景皓轩命人送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大脸猫爱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