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肉不欢_橘花散里【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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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无限痴迷地抚上那尊luǒ女雕像,忽而又轻笑了几声,自嘲道:“大家都说我‘chūn宫’画得好,洛儿,你觉得呢?”

  西方艺术和东方艺术,是两个极端。就连素描在中国古代也被称为yīn阳脸,不受好评,更别提这些追求人体美学极致的油画和雕塑作品了。

  龙昭堂是个绘画天才,却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点,注定不被理解,而且遭到排挤。

  只能永远孤独地画着自己喜欢的画。

  我虽然能明白,却不打算附和这头禽shòu,于是随众人口风,中规中矩道:“侯爷‘chūn宫’画得确实好。”

  龙禽shòu回头,看了我良久,伸出手指轻轻勾上下巴,忽然凑到耳边,暧昧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别的女人看见不是红着脸扭过头去,就是qiáng撑着陪我欣赏,而你的眼睛却在说,你是喜欢它们的,你懂它们。”

  “其……其实我也不太懂,只觉得画得挺像的,颜色也很漂亮。”我本想死活不认,又想起小丫鬟对我的苦心嘱咐,改口道,“大概……也挺喜欢的。

  龙禽shòu放开手,玩味地看了我一会,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而是快步走回他的画板前,拿出笔,冲着我抬抬下巴,兴致勃勃道:“脱。”

  我站着发呆,一时没理解话中含义。

  龙禽shòu再次命令:“把衣服都脱了!站在那里。”

  我理解过来了,继续抱着衣服一动不动。

  别管我有多喜欢西方绘画!我骨子里还是保守的纯粹中国人,没有西方美女们为艺术献身的伟大jīng神!实在做不了luǒ模啊!更别提是给禽shòu做luǒ模!

  龙禽shòu皱皱眉,随手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根细鞭,甩了甩,驯shòu似地狠狠一鞭抽来。

  鞭稍入ròu,痛感入骨。

  我老实了……

  模特

  后花园、清泉、树林。

  我脱光光被禽shòu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换了无数造型。最后luǒ着身子,趴在岸上,右腿轻轻搁入水中,左腿放在岸上,每次有风chuī过,摇得铃铛微响,人也冷得瑟瑟发抖。

  黑豹卧在旁边监视,它脖子上挂着金锁,獠牙尖尖,时不时往我这边扫上一眼,仿佛在说:“主人啊,这块ròu已经脱光上碟了,什么时候拿来做晚餐?”

  龙禽shòu还在画板处一个劲地安慰:“不要紧张,拿镜子看看你的表qíng,都僵硬了!放松点!再放松点!来,给大爷笑个。”

  第一次做luǒ模,我能不紧张吗?我笑得出吗?

  我今天想哭的次数比一辈子加起来还多!

  龙禽shòu郁闷,嫌我不够敬业,不够给力,想用鞭子再加把劲。可表qíng这玩意实在不能用驯shòu方式调\教出来,他只好作罢,先开始动手画身子。

  炭条开始在布上飞速舞动,龙昭堂的脸从吊儿郎当渐渐变得严肃,他看着我的眼慢慢变得清澈,没有猥琐,没有qíng\yù,只有源源不断的痴迷。就好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从早上到中午到傍晚,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周围很安静,龙昭堂在不停地疯狂画画,仿佛除了手中画笔和眼前的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入他心里。他甚至忘记了吃饭,忘记了休息,忘记了一切……

  肚子好饿……

  我的身子终于渐渐放松下来,只是趴得难受,便时不时用水中的脚丫玩玩水消遣,微微挪动一下僵硬的肢体。

  最后,我因太久没休息,眼皮打了很久的架,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时,已繁星密布,身上盖着件黑狐皮裘,龙昭堂坐在旁边,身上大部分的华丽装饰已取下,只随意披着件素白锦袍,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正在喂黑豹吃鲜嫩多汁的ròu块。他见我醒来,又从身边拿出个三层的金丝楠木食盒,打开里面是jīng致的江南糕点和各色ròu脯,还有一碗甜甜燕窝粥,很温和地命令:“吃。”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随身携带的鞭子,急忙拉紧狐裘,扑上去端起粥,拼命喝起来。

  喝粥太快会呛到,我又倒霉了。

  龙昭堂皱了皱漂亮的眉毛,终于纡尊降贵地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我背上笨拙地拍了拍。

  然后他牵着我的手,带着黑豹,默默地回了寝宫。

  禽shòu寝宫有得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总管殷勤地送上花牌,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侯爷,今夜召谁侍寝?”

  我抖了一下。

  龙昭堂看着花牌想了很久,久到总管额上冒冷汗后,才慢慢松开我的手,随意点了两个。然后让人将我安置去旁边的小暖阁,好生侍候。没过一会,他又让总管来将我带回去,重新安置在他寝室内的贵妃榻上,不准离开视线范围。

  一对十四五岁的双胞胎少女被带来,身软骨苏,媚功了得,让禽shòu帐内chūn\色连绵,làng语不绝。

  龙禽shòu的眼睛只盯着我。

  我缩在被子里尽可能装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少女终于被送走了,房间恢复安静。

  我估摸龙禽shòu已经睡着,便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用布条包着脚上铃铛,小心翼翼在寝室内东翻西找。我知道龙禽shòu屋里有好东西,而且chuáng下有密道,却不记得机关究竟在何方。

  好像玩RPG游戏似地找了一会,那头死豹子醒了,很不给面子的低低吼了一声,扯得金铃作响。我怕龙禽shòu要醒,只好蹑手蹑脚地重新爬回chuáng上装睡。

  第二天早饭时,龙禽shòu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洛儿,以前我也有几个脑子不清醒的姬妾,你知道她们现在怎样了吗?”

  我满脸纯良,拼命摇头。

  “黑儿乖乖,”龙禽shòu低头,撕了一大块生ròu给黑豹,嘴角挂着温柔笑容,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感qíng,“身为宠物,就要守宠物的本分,好好跟着喂自己的主子,不要心生二意,否则是要吃鞭子的。”

  这男人的恐怖之处是,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感qíng。他只在乎那样东西是不是属于他。

  我打了个哆嗦。

  饭后,总管大人将我找去,美其名曰是做姬妾上岗培训,除了讲述各种侯爷的禁忌和注意事项外,还特别qiáng调地将过去一些不懂事犯错的女人的下场,绘声绘色地和我描述了一番。

  我忽然觉得林洛儿逃跑回来只是遭到鞭打,qiáng\bào和轮\bào,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总管点头,欣慰地做出结论:“侯爷对你还是用心了,没舍得下什么狠手,你也算乖巧,居然只挨一鞭子就听话了。有些蠢女孩,不死到临头,都不肯脱衣服呢。”

  “是啊,识时务是我最大的美德。”我苦着脸回答。

  “好好服侍爷,放开点,会有前途的。”总管最后安抚了两句,背着手,去喂鸟了。

  我在朝阳下勇敢地握着拳头,坚定了要逃跑必须一次xing成功,如果失败就立刻去上吊自尽的决心!

  ……

  侯爷没有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画画,他也要gān活。我很惊讶地发现此禽shòu不是游手好闲的làngdàng子,他虽私生活糜烂,风品不佳,却jīng通好几国外语,英语说得比我还溜,还利用权力和外商勾结,垄断了整个王国的海运和对外贸易事务,是朝廷的聚宝盆,摇钱树。他也趁此便利从外面运来大量自己喜欢的画具和“yín\秽”作品,偷偷收藏。

  我坐在他书房旁边,努力和黑豹同学打好关系,拼命喂它ròu吃,给它顺毛,以免逃跑的时候被咬一口。

  侯爷接见完最后一批来使,揉揉眼睛,走到我们面前,蹲下身,很欣慰地看了会,抛下黑豹,将我一把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去饭厅,招人送上珍馐美食

  吃饱了我继续脱,他继续画。

  这次是在修细节,他也放松了些,只画了两个多时辰便停下笔,批准我休息,去凉亭处吃果子。

  休息时又是一群人侍候。

  只要不违抗他的命令,龙禽shòu对身边美人们都很放纵,再加上异族美人众多,她们不懂什么中原规矩。所以大家说话也挺大胆,各种荤段子不断,夹杂着赞美侯爷chūn宫画得妙,什么时候给自己也画一幅的蠢话。

  龙禽shòu但笑不语。

  有个穿短裙的苗疆女孩指着我,笑嘻嘻地问:“侯爷,这是你从南宫世家带回来的人吗?月儿姐姐说她漂亮,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么可爱的姑娘,南宫焕怎么舍得送人了?”

  龙禽shòu吃了颗葡萄,搂着我的腰的手,又紧了紧:“那家伙有眼无珠,托我帮忙要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倒是没想到捡了个大宝贝回来。”

  我忍不住问:“帮忙要人?”

  “傻丫头,你恐怕还在梦里吧?”龙禽shòu托起我下巴,捏了几把,笑道,“你以为你和南宫冥私下做的事qíng,南宫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若不是怕父子反目,他也不会暗示我闯藏书阁,开口要人,然后顺水推舟将你送出去,断了儿子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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