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但是,有我们主子在,你们的柳大将军一定会活蹦乱跳地活着出来,就算阳寿已尽,阎王都不敢收他。”斜地里,一道懒散地声音响起,差点没把秦项给吓死。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这时候说这样的风凉话!秦项一脸怒气地转过身,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见走廊的栏杆上或坐或站了三男二女,姿态各异,均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看,却让他把满腔的愤怒往回吞,虽然白天看得不仔细,但他还是能认得出来,他们五人便是今天跟太子殿下一起来的‘屠夫’,那样残忍的杀人手法,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他是疯了才敢去惹他们呢!只是他们竟然完全不把柳大将军的xing命看在眼里,也真是太过分了。
其实他倒真的是误会他们了,倾狂在乎的人,他们岂会不放在眼里,会那样说,只是对倾狂医术的绝对信任,还有就是不能忍受有人竟然敢质疑倾狂的本事,那简直是在挑他们的逆鳞,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对龙麟国忠心耿耿的将军,此时秦项和韩墨早就提前一步去见了阎王了。
硬吞下怨气,秦项暗自气闷地转过头,紧盯着房门担忧不已,韩墨却是吃惊地看着斜靠在柱子旁,长得一脸娃娃脸的男子,他,他不就是燕雨国的参将童阳吗?上次在北境战场上,他见过他,难道传言都是真的,太子殿下真的在各国都派了细作,童阳便是其中的一位?
“啊……”还未等他想明白,便被房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给吓到。
第一百八十九章疗伤手术
“啊……”还未等他想明白,便被房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给吓到。
“大将军……”屋里传来的惨叫声让韩墨的心一沉,大将军一向不让军医在为他治疗时把他弄晕,每次都是硬挺过去,征战沙场的勇士受伤乃是家常便饭的事,以前不论受多重的伤也不见大将军疼成这样,是怎样的痛会让一条铁汉喊得这么大声,冲动之下与脑袋一热的秦项,便要冲进去,却被一股劲气给拂开,不用说也知道是童阳五人做的好事。
“你们……”正要发恕,却被何梓兰凉凉的一句话给绪得无话可说:“你们这么急着要冲进去,是不相信你们的太子有这个能力治好柳剑穹呢?还是不相信柳剑穹能撑得下去?”还是老大预料得不错,这两个冲动的主还真的是为了柳剑穹急得方寸大乱,有这样的忠心是好,然而这样的人却是无独档一面的大将风范。
“我……”脸色涨成猪gān色,韩墨和秦项均无言以对,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她说得没错,他们是应该相信他们的太子有这个能力治好大将军,也应该相信大将军福大命大,一定能撑得下去的,他们不能再冲动了,今目若非是他们冲动,何至于让洛水城险些落入敌军的手中。
何梓兰五人也懒得去理会这两个一脸老婆在里面生孩子的焦急担忧样,无聊地自顾自地在那聊起天来了。
屋子里,柳剑穹上半身赤luǒluǒ地卧趴在chuáng上,无意识地紧紧地抓着chuáng沿,脸上尽是飞溅的血水,已脱去上衣的他露出的黝黑jīng壮的上半身上一缕缕的血痕jiāo错着,其中还有数道奇怪的伤口在往外冒着血,chuáng边的金甲战服上满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倾狂坐在chuáng边,神qíng专注地为他处理伤口,手中的小刀一刻不停地切割着他左肩膀上的伤口,每下一次刀,入ròu便更深几分,直至最后的一刀,一划,一挑,便从伤口处挑出了一截不足一寸的带血的短刃出来,这短刃实在是太刁钻了,小小的一截上有数不渍的细小倒钩,这样的短刃随着特制的武器砍入身体,随后便留在身体内,若不拿出来,是无法止血的,但是从体内拿出这种短刃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每动一下那短刃上的倒钩都会更深的刺入ròu中,而且如果不懂得这种短刃的xing质,冒然取出短刃,必然会造成伤口无法再止血,最终血尽灯涸而亡。
“啊……”又是一声揪动人心的低吼声,柳剑穹整个身体随着倾狂取出的短刃而无意识地紧绷起来,紧握chuáng沿的手青筋bào起,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chuáng榻上,qiáng忍疼痛的脸几乎扭曲在一起,连已经服了倾狂特制的麻醉散,还如此痛得从浑浊的意识中一次次地吼叫起未,可见挑出那截短刃,确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
将那截短刃放置在旁边的水盆里,而那水盆里此时正躺着一截,由于短刃上沾着的血ròu一放进水里扩散开来,因而已将清澈的水盆染上血色,再放一截下去,已被染红的血水更加浓艳了。
动作不停,倾狂将左肩膀上的短刃取出后,又开始对右肩膀上同样的伤口开始划割起来,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水珠,取这种短刃需要jīng神高度地专注,要是一个不小心使得短刃截断或是让倒钩断在ròu里那就麻烦了,因而也亏得倾狂医术jīng湛而且对这种武器有所认识才敢动这种手术,要是jiāo给其他军医,柳剑穹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柳剑穹身上的这种伤口一共有四处,分别处在后背,两边的肩膀,还有胸前,最为凶险的是胸前的那道伤口,因为是接近心脏,所以倾狂晕先处理的便是胸前的那道伤口,也亏得柳剑穹是个刚朗的男子汉,否则就算倾狂医术再厉害,他也会因受不住而咬舌自尽,幸好他撑了下来,之后的三道伤口便简单得多。
星眸傲眯,倾狂下手快很准,对着右肩膀的伤口又是一挑,成功地取出另一截短刃,现在就只剩下背后的一截,柳剑穹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眉宇间依旧紧皱着不放。
chuáng边还坐着另一个人,双手按压着柳剑穹,不让他因过度的疼痛而乱动身体,同样神qíng专注,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倾狂,那便是凌傲尘。
看着‘手起刀落’的倾狂,凌傲尘的心激dàng着,暖暖着,真的好美,好迷人啊!眼前的‘子风’微眯着星眸注视着伤口,面容肃正,眼眸里尽是沉着、严肃,鼻尖狂着两滴汗珠却犹自未觉,红唇轻抿,丝毫不显紧张,每一次下刀都如此准确,毫不迟疑。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子风竟还会医术,而且还是个神医,想起初见她‘动刀’时,真的是又再次被她给吓到了。
今日他先带柳剑穹回秦府医治,军医在替柳剑穹包扎伤口时却发现有四处伤口竟然止不了血,就连他在伤口四周点了xué道也止不了,最后他发现了这四处伤口里竟还有刀刃留在其中,正在军医准备动手取出刀刃的时候,幸而她及时回来了。
当看到那伤口时,她当时整个脸都黑了,担忧焦急的神色尽显无疑,低吼着将军医都赶出去,随后便自己挽起袖子为他医治,神qíng十分专注,好似她的眼里就只看得到柳剑穹那一身的伤口,见她如此担心柳剑穹,不可否认,他有点吃味了,当她动手扒下他的衣服时,更是开始冒酸泡了。
私心里,他自是不想让她看到其他男人的身体,要看,也应该看看他嘛!而且也自是不愿她的眼里装满着其他男子的身影,却看没有他的身影,然而,他并不是无理取闹之辈,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理解她,他又怎么配对她讲爱这个字呢!子风,她与其他闺阁中的女子不一样,她是莫倾狂,一个并不是把爱qíng当唯一的奇女子。
说她的心很大,却只装得下她在乎的人,每人自占有一定的位置,每个位置都是不可替代的,说她的心很小,却能装碍下所有能入她心的人,任何一个都不可缺少。
身为她所爱之人,他要做的,不是斤斤计较于在她心里占有多大的位置,而且胨huáng鹗鼗に睦锵胧鼗さ娜耍退闶乔榈校膊焕狻?
“凌哥哥,凌哥哥……”呼唤声拉回了凌傲尘的失神,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轻声道:“怎么啦?”
没有去纠结于他刚刚痴呆地看着她在想什么,倾狂伸手指了指完全昏迷过去的柳剑穹道:“四截短刀已经全部拿出来了,现在要为快点他包扎伤口,然而他本身真气损耗过度,再经过这一番析腾,已经出现了休克,必须立即为他渡送真气,否则他是撑不过去的……”
倾狂话还未说完,凌傲尘便明白过来,安慰似地轻笑了一下,握起柳剑穹的手,源源不断的真气便从相握的手中渡过去。
倾狂回以会心一笑,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布条,便专心地为柳剑穹包扎起来,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与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他一点点,此时柳剑穹若是有一点知觉的话,非得幸福得要飞起来不可。
再忙和了一会,才帮柳剑穹把那一身伤给包扎好,两人的默契配合得刚刚好,同时收手,相视一笑,倾狂便拿起柳剑穹的中衣要为他穿上,凌傲尘却先她一步帮他穿上,开什么玩笑,刚刚是事qíng紧急,现在都已经治疗好了,他岂能再让她为他穿衣服,他都没享过这项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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