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那将士指着她,“一定是你搞的鬼,太子的事……”
“住口!”武帝大怒,“太子的事已经过去,朕不想再提!”
“皇上明查,奴婢是冤枉的,如果要是不信,可以请十皇子来做证。”
“行了!”武帝一甩袖,“你们闹也闹了,朕也来了!都给朕记住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谁再这么折腾,朕第一个摘了他的脑袋!”
皇帝发火,谁也不敢再多说话。跪了一地的禁卫军呼啦一下就撤了开去,莫云轩的门口没用多久,就又安静下来。
慕容雪还跪在地上,积雪没过了她的膝盖,孩子的小脸儿冻得通红。
“来!”东方凌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慕容雪的胳膊,“起来。”
她站起身,碧晴赶紧弯下腰帮她掸去膝盖上的积雪。
慕雪容感激地笑笑,东方凌一扬手,退周围众人,再拉了她一齐往院子里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难掩怒意。
“刚才跟皇上指控我的那个人,你看清了吗?”见东方凌点头,又继续道:“靳林给了他一包东西,他给塞到了你的枕头底下。我看到了,是一件龙袍。”
“那东西呢?”
“哼!”她冷笑,“靳林说了,那是太子的主意,所以我就给他还回去了,那东西现在就塞在太子的chuáng底下,你要是有心,就再害他一把。”
“哈哈!”东方凌笑了,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发,“这个主意不错!可行!”
慕容雪扯了扯嘴角,有多少年没有人揉过她的发了?记不太清了。
太子终被废
不出半个时辰,有人告发这宫里确实有人私藏了龙袍,但不是凌王,而是太子。
皇帝大怒,带着人亲自到了雍阁殿,果然从太子的chuáng底下将一个装着龙袍的包袱给拽了出来。
武帝长叹一声,自此太子彻底被废,炎赤国的储位之争也就此开始。
……
这一夜谁也没有睡好,晨光刚露,东方凌就差人来叫慕容雪。
她敲敲有些昏沉的头,跟着小宫奴到了莫云轩的书房。
推门进去后,那宫奴赶紧又在外头将门关上,慕容雪抬头,见东方凌正冲着自己招手。
走到桌案着,东方凌起身,回手将身后的墙壁一推,半面墙一下子就冲里面打了开去。
她一愣,随即想明白,敢qíng这书房是有暗室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密室,东方凌划了个火什子将墙壁上的鱼油灯燃了起来,再将门重新关起,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空间宽敞起来,再转了个弯,一个像样的房间就在面前了。
这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再就是几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木箱。
但是中间跪着一个人,被绑在木桩子上嘴里塞着布。
她认出,这正是昨晚与靳林合谋暗害东方凌的禁军将士。
据头看看东方凌,笑道:
“殿下动作真快。”
“审审吧!让他把事qíng都jiāo代出来,给当个人证。”
慕容雪皱眉,见东方凌要走,赶紧追了几步到他身边,想了想,小声道:
“其实不用审的,事qíng是靳林让他做的,而jiāo代给靳林的人是太子,太子现在已经被废,这件事qíng已经……已经没什么追究的必要。要说证人,其实我就是啊!”
东方凌动了怒,一道凌厉的目光向慕容雪投来,随即道:
“太子废了,还有靳林,我不可以让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身边存在着。但他是禁军统领,动了他,事qíng会闹大,但是丢了一个普通将士就不一样,没有人会追根问底的去查。还有,你记着,就算你看到了,听到了,也都只能藏在心里。这些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没事!但是你不行!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么?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儿,以后少想!”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东方凌甩袖而去,这里的审问工作自然就jiāo给了慕容雪。
她摇头苦笑,不得不承认,东方凌说的都是对的。
将同qíng与可怜的目光向那将士投去,再一点点地走回他的面前。见他的眼中已露了恐惧,不由得笑出声儿来:
“好好儿的当兵不好么?何苦牵扯到这事qíng中来?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人没了命,那都是自找的。你自己存了害人之心,可到头来却害了自己,这谁也怨不着。”
想要撬开一个人的口,慕容雪至少有一百种以上的办法。
不出一个时辰,被关在密室里的将士就将所有的事qíng全都招了出来,并答应,愿意帮着凌王指证靳林。
慕容雪从密室里出来时,东方凌正坐在书房喝茶。
她绕到堂下,在水盆里洗了洗手,而后道:
“招了。靳林跟裕嫔娘娘有私qíng,那天咱们杀了裕嫔,他一直怀狠在心。刚巧太子没处出这口气,他就大着胆子找上门去,跟太子合着伙儿的演了这一出戏。你抓来的这个将士其实就是收了五十两银子,除了将那龙袍塞到你的枕头底下,他就再没别的任务了。”
“嗯。”东方凌点头,想了想,又道:“那看来,你将那东西送到雍阁殿去,也不算是陷害,倒是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慕容雪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是啊!如果太子只是临时与靳林起了陷害之心,那这龙袍是从哪来的?
分明他就是早早的为自己准备好了,这时候只不过当成了一个现成儿的道具来用用。
“还真是歪打正着。”她苦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人还真是不能太坏了。”
但愿有一天报应不会来到我的身上,这话是慕容雪在心里说的。她知道自己杀戮太重,如果老天真要因此而收了她,那她还真是无话可说。
东方凌把证人杀了
“该审的也审了,王爷有什么打算?还需要奴婢帮忙吗?”
东方凌点点头,很是认真地思考了半晌,然后一声冷笑,突然拉了她的手又往那密室里走去。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慕容雪都不是很习惯与人有这样亲密的动作,特别是异xing。
想要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试了几下,却发现东方凌握得很紧。
她微拧了眉,带着些许的不快把头低下,由他拉着往里走去。
因心中有事,便忘了留意脚下,转弯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碰到了石壁上的油灯,衣角一下就被点起了星风。
东方凌吓得赶紧用手去拍,微燃起的火苗直接就扣入他的掌中,虽然拍灭了,却也痛得他不停地甩手。
“想什么呢!”他露了怒意,“这里头本来就黑,也不看着点儿。”
虽是责备,可是拉着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反倒是将眼前的女孩儿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以手臂将其护住。
慕容雪微怔,抬头向他看去,却发现东方凌已将目光投向那个绑在桩子上的将士。
那人在经了她的一番审讯之后,身上已经有多处开了口子,甚至还有几处是被剜了ròu去。
东方凌低头看他,顿了半晌,却是小声道:
“以后这种事qíng我会尽量少让你做,小小年纪,少染些血总是好的。”
不等她反映过来,东方凌松开手,快步走向一旁边的兵器架,一把剑抽在手中,再望向那将士时,却是将手中之剑狠狠地抛了过去!
扑!
长剑直中心口。
那将士甚至都没来得及吭上一声就咽了气去。
慕容雪大惊,不解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东方凌,急道:
“王爷你在gān什么?不是要留着他去指认靳林吗?不是说不可以把靳林这样的人再留着吗?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叫她“雪儿”
东方凌耸耸肩,道:
“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就改主意了。靳林是该死,但是我会再想另外的办法收拾他。”
“为什么?让他去指证,这才名正言顺啊!”
“什么名正言顺?”东方凌无奈地摇头,“当初留下你,买通的人里面就有靳林一个。他不敢明着与本王为难,这才跟太子合谋暗里使绊子。要是这时候正大光明的跟他撕破脸,免不得把事qíng都扯出来。得不偿失!”
“……”慕容雪深吸了口气,暗道有理,也对东方凌的细心存了感激。“谢谢。”她轻言。
对方摆摆手,
“不用谢我,冒险将你留下,如果这么快就让你死了,我的损失岂不更大!”
慕容雪无力地扯扯嘴角,不愿在这密室里多留,一转身自顾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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