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一边指了指那驽中间刚才被放了石头的地方,继续道:
“这个地方是我自己加进去的!因为在战场上,兵将们总是会出现有弓无箭的qíng况。能够自己背着的箭毕竟有限,不可能带太多。所以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就可以起到关键的作用。地上的石头很多,只要随便抓上几个,就可以达到跟箭头一样的效果!”
西遥的出走给我带来了迫感
她讲得很仔细,一边讲一边示范,直到将所有的功能都说了一遍之后,又取来了备用的短箭,让东方凌多试几次。
他上手很快,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已经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准确率。
慕容雪不得不暗里佩服,只道果然是习武的人才,比她们当初在国安局的训练要qiáng上太多太多了。
天色渐暗,直到碧晴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虽说搬到了公主府去住,但是慕容雪几乎一日三餐还都是在凌王府里头吃。
王府里她呆习惯了,反正每天也都要和东方凌见面,她gān脆就没在自己的府里安排采买的人员。
偌大的一个厨房,只用来给下人们做饭吃。
自己的那间小厨房则是偶尔做些小点心,留着她晚上打打牙祭。
晚饭很简单,两人对吃的东西都没有太多的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
吃过饭后,随意地在园子里走走,到是没什么景致可看,只是喜欢这份安静。
那只连弩一直被东方凌拿在手里,他很喜欢那东西,时不时地就要摆弄几下。
慕容雪轻笑,随口道:
“这是你留着去调教将士的,你可以大量打制,也可以选一小部份人秘密训练。可我现在怎么觉得是给你做了个玩具!”
没接她的话,东方凌突然扬了扬手中之物,道:
“在宫里的时候你突然提出要回府,就是为了赶制这个?”
慕容雪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
“怎么这样急?”
“……因为西遥的出走给我带来了紧迫感。”她如实道来,“虽然政局目前来看算是稳定,但是想要成功,咱们要做的还有很多。离你能够继位的时间还早的很呢,日久天长的,难免会有变数。”
恨跟爱不一样
东方凌深吸了一口气,轻道:
“是啊!还早呢!”忽地话锋一转,却是跟她问道:“你还恨不恨隐逸?”
慕容雪冲他眨眨眼,反问道:
“为什么不恨?”
“因为那事qíng已经过去很久。”
她摇头,而后目视前方,幽幽地道:
“恨跟爱不一样,不会因为分离太久而变淡。”
他心头一紧,很想问问她难道所有的爱都会因为分离太久而变淡吗?
可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不知道太久的概念是多少时日,但是她在东盛的数月,却并没有让他与她之间变得生疏,反而因为短暂的分别而让彼此越走越近。
不过,慕容雪的这番理念还是给他提了个醒,让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与她之间都不可以再次分开。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绝对不允许两人的分别。
“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改改……”自沉思半晌,终于还是将心里话讲出。
东方凌看着身边的女孩儿,虽说这两年间她的个子长了不少,样貌也更加脱俗。
可他还是能够不自觉地想起来两个人刚刚见面的时候,这孩子就像是一只小láng,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接近她的人。
他悠声长叹,再度开口:
“雪,我真的希望你能改改,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其实也不错。”
她却摇头,依然是那副似不在意,却又不可改变的语气——
“如果我改了,就不再是慕容雪了。”她亦转头向他,再道:“你之所以收留慕容雪,为的不就是我的本事和我的狠么!我用缩骨术保住了自己的命,又残忍地杀死裕嫔,以此争取你的信任并加重自己留在你身边的筹码……”
天下是我的,炎赤的雪也是我的
东方凌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很想要跟她解释说那只是最初,很想要告诉她那时候是因为他们彼此都不相识,所以没有办法互相信任。
可是慕容雪不容他开口,声音还在继续着——
“这是我保命的根本,如果丢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什么。”边说着,边以手揉上自己的脸颊,继而苦笑道:“女人的相貌是最靠不住的,我没办法指望它。”
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他道:
“那是当初,现在不一样了!”
她知道东方凌是说他对她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可却还是应声道: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要跟你在一起,就不可以让自己太弱。再说,我也不适合养尊处优的生活,就让我坚qiáng一些吧,这样不但有了尊严,也能让我觉得自己配得上你。”
“走!”他突然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拉了她的手快步走去,同时道:“今晚夜色不错,咱们到郊外去好好试试这驽!”
……
炎赤都城的北郊是一片空旷的山岗,两人就在这片山岗上不停地上箭发箭,直到将所有带来的短箭打了个一gān二净,之后就开始捡地上的石子。
再到石子也捡光,这才停了下来。
“我准备在禁卫军和九门都府的将士中挑选一批死士!”他幽幽地说着自己的打算,“不但要忠心,资质也要最好的!你的武器必须有这样的人才配去练习,这些人将是我们日后制胜的根本。”
慕容雪点头,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忽就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也很美好。
“我看好你!”笑着伸出手拍在他的肩头,“多年以后,将会是你东方凌的天下!”
“哈哈哈!”东方凌仰头大笑。
忽地打了马向前奔去,她随后跟上,不多时便与之并肩。
但听得东方凌迎着凛冽的风大声地道:
“你看着吧!天下是我的,炎赤的雪,也是我的!”
三年后
三年后
出了炎赤都城东门约十里处有一个小山涧,常年的积雪已经让那里唯一的一条河流也不再流动。
但是那里的密林依然挺立着,颗颗苍松在这样的天寒地冻下傲视冰雪,成了天地间唯一的一片绿色。
这里本来有一条羊肠小路以供往来的人寻个捷径穿过山涧,但却不知在何时竟在一夜之间被人封了去。
虽说那小路其实并无几个人知道,但每隔个十天半月的,还是会有零星的几个人选择这里穿行。
封路的是一片大大的雪球,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将那路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人们以为是山上的积雪掉了下来,不但望路兴叹,还奔走相告,说是这里的雪山塌了,大家千万不要qiáng行通过。
然,很少有人知道,那被封住的山涧里,每天都会有一百名炎赤的将士聚集在那儿,在一名女子的指挥下辛苦cao练。
那女子十五岁出头,一身利落的男装着衣,却执意不肯用帽子盖住透露xing别的头发。
此时的她正匍匐在地,单手执了一柄手枪一样的东西,正冲着周围同样匍匐在地的众将士挥手。
在她的示意下,所有人同时疾速向前,那速度快到已经不差于站立跑步,只一眨眼的工夫就窜出了几十米远。
她扬起来的手突然用力地向下一挥,而后,那些与她一样手执枪柄的将士们突然将手中之物抬了起来,单眼一眯,食指勾动——
嗖嗖嗖!
无数道银色的光亮直she出去,纷纷落于远处隐隐可见的一只箭靶上。
啪啪啪!
有掌声起,同时也有一个清脆又自信的女声传来,她道——
“很好!”
枪
那少女自雪地中站起身,那一身男装上沾满了雪,甚至她的发上她的脸上也满是雪迹。
但是没有一个人笑话她,大家都一样不说,而是这女孩儿根本就是美得有些无法无天。
不管她有多láng狈,不管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哪怕她就是扮成街边的乞丐,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忽视得了她的美。
特别是现在,太阳光照在她身上,那些茸茸的雪似乎在泛着金光,将少女的脸颊映得闪闪发亮。
有将士下意识地揉了揉眼,虽然日日都与之接触,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因她对招式的亲自示范而有了肢体上的冲撞。
但他们就是看不够,就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感到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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