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顺太有意思了,皇宫里有什么连大街上的百姓都一清二楚。我真怀疑那皇帝是不是经常弄旅游团组织大家进宫参观!”
东方凌微愣,她提出的这个概念实在太过另类,虽然听得明白,但却怎么样也想像不到那会是什么qíng景。
说话间,那远儿姑娘骑着的大象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她们身边走过。
到宫门口
围观的百姓有很多人都跟着那象队往前走,只为了多看人家一眼。
慕容雪却在那大象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刹那“嗯”了一声,带着疑问的语气。
“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但见得女子的秀眉正微微皱起,目光也顺着那大象走过的方向望了去。
“刚才那轿帘被风chuī起了一个角,好像看到了远儿姑娘的侧脸。有些眼熟呢!”
他也看去,但却瞧不出究竟。
“算了!”慕容雪扯了他,“许是我眼花,这地方我从来都没来过,能有什么熟人。走吧!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了,没听说晚上还有欢迎咱们的宫宴么,还是早些进宫为好。”
一行人又匆匆上路,远随着那象队也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直到宫门临近,已经可以看得到大顺朝廷等在那里的迎接人员时,那象队忽然转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拐去了。
众人与前来迎接的官员打招呼,慕容雪抓了个宫奴问道:
“不是说那远儿姑娘也是进宫的么,怎么又走了?”
宫奴见有人问,赶紧俯了身答——
“回主子!这南宫门是给贵客出入的,来表演的歌舞jì只能从旁边的侧门进。”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又耸了耸肩,只道权贵之分还是有的,这大顺与旁的国家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正想着,忽听得身后一阵喧哗。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正有一顶轿子被四名轿夫抬着往这边走来。
在那轿子周围跟了好多大内侍卫,一个个儿小心翼翼地护在周围,不时地提醒那些抬轿之人,要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逃跑太子被抓回来了
可不是轿夫小不小心的事,实在是那轿子晃动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四名轿夫的脚步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左摇右摆。
再看整个儿轿子,竟是被人用粗绳子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
她正纳闷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外头跟着的侍卫点头哈腰地对着轿窗道:
“太子殿下,您再忍忍,马上就进宫了。等回了延庆宫奴才们就把您给放了。”
随着这话音,轿子的晃动却更大了。
隐约可以听得到里面有“嗯嗯”的声音传来,很明显的,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
慕容雪“噗嗤”一声就笑了,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男扮女装的逃跑太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抓回来了。
见那轿子走近,众人都往旁退了几步,慕容雪光顾着好笑,退得慢了些。
刚好其中一名轿夫又被轿子的晃动带得一个趔斜,跌跌撞撞地就往她这边栽了过来。
在这种地方,慕容雪将危机感放到了最低。
再加上那个颇为喜剧的逃跑太子,惹得她心qíng不错。
于是gān脆就借着被撞,人也跟着跌了几步,就像普通人那样,完全看不出她的身怀绝技。
东凌方此时正忙着跟大顺的官员们攀谈,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见她也只是闹着玩,便没去管。
但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在慕容雪往后跌到第二步时,忽然自她身后就探出了一只手臂,将人稳稳地托起。
她微怔,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暧昧之气。
再一回头,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是qíng理之中的人映入她眼里。
“隐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之后,突然自心底窜起来的怒火一下子涌入大脑,以至于她的手在第一时间顺从了大脑的支配,做出了最直观的动作——
东盛故人
啪!
反手一扣,胳膊怪异地逆反关节向后拧去,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腕脉。
隐逸大惊,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臂已然酸麻,在她的钳制下动弹不得。
女子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细的fèng,但是那股yīn冷的目光却仍是不甘心从那fèng隙中挤了出来,看得隐逸心里阵阵发寒。
脚下一滑,她转身,以正面对上他的眼。
不多时,突然轻开了口,缓缓地道——
“这条手臂给你多留了几年,也够了!”
边说着,手上加力,力道瞬间加大。
却在这时,忽听得一旁有一声满带着欢喜的大喊——
“阿珠!”
而后便有一团红影从旁边掠了过来。
她想都没想,身子一转,松开了隐逸的手。同时,自己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朝着那团红影就挥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红影瞬间被挡了回去,“砰”地一下落向地面。
紧接着,便是女子的阵阵咳嗽。
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隐逸惊慌地往那红影处奔去,而后半跪到地上将人托了起来。
一阵询问过后,待确定人没事,这才又扭头向慕容雪,却是无奈地道:
“你这又是何苦?有气冲着我发就好了,遥儿又没错!”
不用他说,她也看出了那被挡飞回去的红影正是着了一袭红衣的故人——隐遥。
原来罩在她脸上的面纱也被自己刚刚那一下给打落下来。
曾几何时,那个总是挂着与唐楚一样笑容的女孩,此刻正一脸委屈地向她看来,隐含的泪就溢在眼眶,很倔qiáng地没有掉落下来。
谁是你的遥妹
有一丝微痛自慕容雪的心底闪过,也带来了些许的谴责。
她不是绝对无qíng之人,也不是绝对的凶狠之辈。
当年在恨极时,难免会因为隐逸的关系而牵怒了隐遥。
但事过境迁,这么些年了,虽然恨还在,但是对旁人的牵连却是淡了许多。
不至于像那年刚刚得知被骗时,若不是着急去找东方凌,她兴许就一把火烧尽东盛的皇宫,把崇仁皇帝和隐逸的脑袋都砍下来,从此给东盛进行一次彻底的改朝换代。
她移了半步,想要去扶隐遥,可当目光又触及隐逸时,却还是生生地将动作收了去。
东方凌也在这个时候护回她的身边,将隐逸的目光隔住,再投去一脸的俯视。
隐逸无奈,只得站起身,依着臣国之礼与东方凌打了招呼。
东方凌点头,还是那么的不可一视,还是那么的一脸傲然。
有人轻步走至隐遥身边,作势就要去扶她,同时开口道——
“遥妹,快起来!”
却不想,隐遥“呼”地一下自己就站了起来,然后把那伸过来扶自己的手猛地甩开,毫不掩饰那一脸的嫌恶。
“谁是你的遥妹!”
隐遥很美,这种美丽在怒气的笼罩下更填了几份英气。
狠狠地瞪了一眼扶她那人,而后再将头转向慕容雪,瘪了瘪嘴,很是有些委屈地道:
“阿珠,我真的很我。如果你能不恨我该有多好……”
她说这话时,那个去扶她的女子也向这边望来。
目光却是落在东方凌的脸上。
慕容雪以余光冷眼撇去,心中烦燥顿起。
那女子自将目光锁定了东方凌之后,便再不注意旁人。
她是西遥
那种欣喜从双眼中嚣张地流露,就连双手都是微微地颤着。
半晌,终于抬起手来,将罩在脸上的面纱揭去。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来,只叹这女子实在漂亮,那张脸jīng致得就像是经了巧匠的雕刻,找不出一丝瑕疵。
这女子,慕容雪与东方凌自然认得,是西遥。
她确实漂亮了许多。
古代人总认为女子十五六岁才是最好年华,殊不知,二十上下才是最佳光景。
算一算,西遥今年差不多十九,的确美丽应该达到顶盛。
然,不管旁人做何反映,东方凌的目光只在最初时扫过她一眼之后,便再也不向她看去。
只顾着跟自己身边护着的女子低头私语,不时地寻问她有没有事。
西遥低下头来,现了无尽的落寞。
她明白,纵使自己再漂亮,惹来再多艳羡的目光,但是跟慕容雪比起来,却还是差得太多太多。
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美得过她,这就是老天爷的不公。
“诸位!”终于有大顺的官员上前解了这一片尴尬,“时候不早,请诸位先进宫吧!”
随着这一声招呼,人们四下散下,各自归了自己的队伍随着引领的宫奴缓缓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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